(那麼,我是那頭征服了她的流浪雄獅麼?)一個荒唐的想法從魏強腦子裡彈出來。想著想著,魏強不自覺地開始幫金貝貝拭去掛在她身上地汗珠子。
誰知道,汗珠子越擦越多,金貝貝的面板也越發緋紅了。魏強也覺得開始有團火在自己小腹裡燃燒。
“喂,帥哥,你可以停手了吧。”
“我只是幫你擦汗。”
“呵呵,但是帥哥啊!我不是那麼封建保守的人,我可不覺得跟你吻過,身子給你看過我就要做你的人。”這是一句很冷的話,冷得足以澆熄魏強所有幻想的火焰。此刻開始,哪怕是金貝貝的半再多誘人,魏強都提不起的興趣念頭了。
(好冷酷的女人,公私分得如此清楚。給了天金曼陀羅我之後,真的不願意我再碰她一根毫髮。)
“這個……當然。”
“被你贏走地錢,本來是當作送客破財。現在既然你借走了天金曼陀羅,那麼把紫纓給你地銀票也留下吧,我留著當柴火煮粥都勝過便宜紫纓。”從魏強身上翻身而下,金貝貝躺在魏強旁邊,側身背對魏強,冷冷地說著。
(這女人……果然愛財如命。唉,是我把人想得太好了。一個能利用我幹掉‘大水魚’然後在十天之內重新打造起一座城市的商場女王,又怎麼會是那種出汙泥而不染,漠視金錢寶物地奇女子呢?)
“好。”話都說到這份上,魏強自然毫不猶豫地起床,從衣服裡掏出銀票放到金貝貝枕邊。只是他沒有留意到,就在他放下銀票的瞬間。金貝貝地身子輕輕地抖了一抖。
“東西借到了,銀子給清了,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金貝貝的聲音就像一把閃著寒光的冷刀,令魏強非常不舒服。
“好,我這就走。”
“走的時候順手關門。”
“是。”魏強穿上衣服,隨即頭也不會地走了。
等魏強的腳步聲遠去後,金貝貝突然哭了。傷心到極點地哭了:“嗚嗚!姓魏的,你真的就這麼走了……嗚嗚……紫纓!我恨你!我恨你從小到大欺負我!我恨你!我恨你!”
轉身伏在床上。氾濫而出地淚水迅速浸溼了半個枕頭。
“可惡,你只知道天金曼陀羅是我的家傳寶物。但你知不知道,能從我之類拿走天金曼陀羅,就等於我認同他有資格做我地夫婿。天啊!為什麼他是你派來的人?!為什麼連我唯一能看上眼的男人都是你派來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用力地捶打著枕頭,金貝貝美麗的金髮似乎已被淚水浸泡成落寞的銀色。
正在金貝貝痛哭的當兒,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小姐,有事彙報。”
“說。”會在這個時候來彙報地。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金貝貝下意識地擦了擦眼眶,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
“中陸那邊傳來訊息,委託冀氏兄弟摧毀的邪劍‘絕世噬魂’已經成功摧毀!”
“真的?”金貝貝猛然直起身子,滿是淚痕的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狂喜之色!
“是真的,老爺和夫人已經醒了,已經沒有大礙,不過身體還很虛弱。雖然老爺夫人吩咐過。讓小姐你忙完再回去。不過我想,小姐你還是快點回去一趟為好。”
金貝貝發現自己擦掉地眼淚再次淌下了,她低喃著:“六年了,足足六年了……”
六年,好漫長的六年。六年前的金家,在中陸一百七十八個城鎮擁有物業和商鋪。坐擁家財近億兩,而且朝中多位重臣均是金家嫡系,嘴巴上不承認,實際上金家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天下第一鉅富。
正所謂物極必反,富極遭人妒。就在金家最鼎盛之際,有一天,包括金貝貝父親——金家家主金天盛以及母親劉氏在內的十八位金家要員,同時受到了禮物——附有邪靈的刀劍。
金天盛倒下了,劉氏倒下了,掌控著金家財政和權力命脈地七位叔父姨媽、九個表哥表姐同時倒下了。
不是要命。可這比要命更可怕。更痛苦。
被邪靈附體的人也不能睡,日不能寐。不知多少個晚上,金貝貝在睡夢中被爹孃痛苦的慘叫和悲絕的呢喃聲所驚醒。
這邊尋遍名醫半仙也無法治好爹孃的病,那邊反對金家的勢力氣焰囂張。在朝廷中人的暗中推波助瀾下,各方客商紛紛以捏造的、卻被朝廷認為是合法的借條,把金家財產提取一空。同時,被人收買的、威逼地金家下屬商鋪、各行業老闆領頭人紛紛宣佈脫離金家獨立。
不到三個月,諾大地金家就剩下一個老大的空殼,以及那高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