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怎麼這麼無恥,三番四次來干擾我和相公行房。早午晚日夜不停……實在太……太過分了!)菜菜現在真可謂怎麼看紫纓都不順眼——濃妝豔抹、袒胸露乳、短褲高跟鞋,此乃狐狸精;持鞭扎馬,運動真力,觸動機關,此乃害人精。
“不。我不是來……”
“還狡辯什麼!我們夫妻就是怕你來打擾。特意在牆上裝了仙術陷阱,只要靠近者不懷好意。陷阱上的‘心鏡’就會有反應,啟動陷阱。此刻陷阱已動,你還想狡辯?”菜菜凜然痛罵紫纓。
“我……”紫纓欲辯無詞。
“我的姑奶奶,算我怕了你。我只是想問,我跟你真有如此深仇大恨,讓你從中陸到西陸,不惜越過大洋追殺我們到此麼?”
看著魏強臉上逐漸攀升的慍意,紫纓的心越發往下沉,現在她急得快哭出來了,可惜平素不善言辭,這當兒上真不知該如何解釋好。
“真不是……”紫纓嘴裡那個‘我’字尚未出口,菜菜就攻到了。雙臂隨手一揚,手邊頓時幻出萬千冰凍翎羽,配合上雪白地衣角,真有如天鵝拍翅。
不知為什麼,紫纓心裡騰起一份玄妙的感覺,覺得菜菜就這麼一手,真力仿似更勝往昔,不可同日而語。
(錯覺麼?)驟眼看上去,冰羽雖多,其中所含真力不見得有多麼驚人。可仙術比鬥,考得除了雙方的真力法寶程度外,還有各自的智慧和判斷力,甚至還有對危機的天生感應。
平心而論,紫纓仙力屬性上吃虧是肯定的,然而這並不等於真的沒法一搏。只是現在跟此前不同,紫纓完全沒有拼命的理由了。既然要討好魏強,眼前少女又是魏強愛人,打傷她肯定會引起魏強進一步反感,所以哪怕要紫纓重複做選擇一千次,紫纓都會選息事寧人退避三舍。
頭痛的是這冰羽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又告訴身經百戰地她,這東西不可小看。
(怎麼辦?)額頭冒汗,雙手發顫,偏生自己決不能退,如果這次也逃走地話,將來只會誤會更深。(咬牙硬扛這招……開什麼玩笑!)
果然這不是普通的冰羽,羽毛剛飛散,所到之處,空氣裡所有水分頓時凝成冰晶體。這些晶體自動聚攏周圍地液體,開始越聚越大。並且所有晶體開始以順時針方向高速旋轉起來。
眨眼間,一個席捲了整個大廳地巨型寒冷龍捲風形成了。
急烈的風聲沒有想象中尖銳刺耳,跟厲鬼哀號也沾不上邊,勁風帶起了大廳內所有桌椅,玻璃地板也隨即破碎,地板下的海水和海魚統統被風捲起,怪異的是。明明是極高速的旋轉,在風龍捲裡面的東西飛舞得並不快。魚成了冰凍海鮮。海帶型的椅子成了大塊綠色冰條,燈飾成了一個個冰球,只是以上地一切都以奇怪的慢速繞著大廳迴旋。
一種奇妙地感覺在紫纓和魏強心中升起,眼前的龍捲風彷彿不是龍捲風,而是一隻純白的仙鶴,用力拍打翅膀掀起的陣陣微風……
(人呢?)沒有阻止菜菜出手,魏強只是納悶大廳裡的人都哪去了。為何如此強勁的龍捲風無法損壞那些房門。
這邊,面對菜菜這個快中帶慢,慢中有快,寒意十足的冰龍捲,紫纓臉都發青了,本來對付這種招數,最簡單就是直接攻殺施法者。情勢讓她無法這樣做,只好用最笨最笨地辦法——消極防禦了。
寒風刺骨。每次張嘴都是一大口寒氣撞入肺腑,若是再多說幾句話,只怕未曾道明話語就肺部結冰翹辮子了。饒是如此,紫纓仍一邊默唸真言,一邊對魏強投以眼神,表明悔意。希望魏強能讀懂自己的眼神。
(咦!她這是什麼眼神?)看到紫纓水汪的眼睛裡滿是柔弱之色,魏強不禁身體輕顫。(她怎麼不逃走……這不是決一死戰的眼神啊!)
狐疑著,魏強指了指紫纓的雙眼,輕輕對菜菜道:“菜菜啊,你看她是不是有悔意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她既然有膽三番四次打擾我們夫妻行房,她就該做好心理準備面對我的怒火!不!我不把她打個半死絕對難消我心中怒氣。”菜菜的聲音並不大,當中堅決之意表露無疑。
魏強不說話了。(說到底還是我窺浴在前,現在人家都……唉,都是那頭死豬壞事。)
那邊。看到菜菜沒有停手的意思。紫纓心中長嘆一聲,心念流轉。讓手上長鞭化作通紅刺眼地火蛇,開始攀纏自己的身體。從脖子到肩膀,從肩膀到手肘,從胸口到腰間、到大腿、腳踝,當全身都裹到之時,蛇身猶如吹脹的氣球開始變粗,很快,紫纓整個人就被粗麻一樣的火蛇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