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憲?姓魏的魏,憲法地憲?這個玩笑。未免太大了吧。)魏憲,貌似輕鬆但又沉重萬分的兩個字,一下子撞入魏強心房,衝入腦海,把他的心攪成亂麻,把他的腦子抹至空白。
真的?假的?
魏強用瞪得銅鈴那麼大的眼睛,把無法置信地目光投到了沒事豬的左手上。那裡,宛如變戲法。多了一個指虎,跟他地指虎幾乎一模一樣,不,應該說,那是左手指虎,跟他的剛好湊成一對。
“幻意心生,心比天高。氣貫長虹,聚神為劍。”沒事豬頓了一頓,念出這段連魏強都幾乎遺忘的口訣後,他嘴裡發出一聲低低的呼嘯,隨即他左手上的指虎發出一陣象徵愉悅的嗡鳴。
“嗡嗡嗡”不單是沒事豬的指虎,連魏強地指虎也發出同樣的嗡鳴聲。魏強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能聽懂這聲音的意思。這是回應主人的呼喚,這是壓抑已久的喜悅。它的嗡鳴彷彿在訴說‘我沉默這麼久,終於可以表露自己的真正身份了!’。
這把‘幻劍’不就是爹爹的東西麼?現在它承認沒事豬是它地主人。那麼……那麼……
曾經無數次在睡夢中幻想過自己跟爹孃重逢那會是怎樣一個場景。
曾經無數次偷偷設計好自己跟爹孃重逢後該說些什麼。
曾經無數次揣摩父親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就是沒有想過會是此情此景,此時此刻;沒想過自己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更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居然不是印象中風光無限的仙人,而是赫赫有名的大魔頭天食星君。
魏強真的無語,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該做些什麼。
“如果……你說地都是真的。那按道理,我該叫你一聲爹吧。可是……”魏強的聲音嗚咽了:“可是我……可是我……”
“你叫不出來吧。你爹竟然不是人,是一頭豬,而且還是一個大魔頭。”
咬著嘴唇,僵硬地站著,低下了頭,很想說些什麼,可什麼都說不出口。魏強突然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點,依舊是情感上不相信,理智上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一個疼愛兒子的父親幫指點自己的兒子度過難關。需要什麼理由麼?
一個疼愛兒子的父親替自己的寶貝兒子找一門好媳婦。需要理由麼?
一個疼愛兒子的父親守護在兒子身邊,用自己的身軀和力量抵擋一切企圖傷害兒子的敵人。還需要什麼理由!?
所有地所有,都變得可以解釋了。
為什麼小時候羅茗兩位姥姥被沒事豬偷看洗澡,最後總是發發火就不了了之。
為什麼一頭千年功力地妖豬會死皮賴臉地粘著一個幾乎毫無修為的小混混,替他出謀劃策,打點一切。
為什麼自己在最危險地時候總能化險為夷。
為什麼正道盟的呆子不敢公然追殺自己。
全部問題,都有了答案,殘酷又溫馨的答案。
仰天抬頭,看著那似乎還是遙遠不可及的天頂一點光,魏強深深吸呼吸著,希望從吸入肺腑的空氣中多找出一份真實。
“該不是,我應該叫羅茗和雪兒作娘吧?”魏強苦笑。
“她們不是你的親孃。”
“那我娘呢?”
沒事豬盤著肥大的腿,沉吟道:“在天界當著仙人,小茗和小雪是特地上去陪她的。”
“很完美的故事,不是麼?”魏強忽然很想罵人,很想打人。罵這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父親,痛打這頭騙自己騙得那麼慘的豬。
“那你有耐心聽一頭豬把他的故事說下去嗎?”
“說。”魏強鬆了拳頭,垂下肩,雙手負在身後,轉身,閉眼:“我洗耳恭聽。”
沒事豬,不,應該是魏憲長長嘆了一口氣之後,開口了:“很多年前,有一個年輕又帥氣的小夥子迷上了修真,人家足足花五十年才修練到一品,他卻只用了五年就修練成仙,可謂天賦過人。悟性十足。加之他風流倜儻,身手不凡,而且總喜歡英雄救美,所以在飛昇之前就有了不下五十個相好,最要好的也有十幾個。”
(媽地,你這頭下流的色豬!)
“風流留情,下流留精。你說我下流我也無話可說。”
(呃。這都給你猜到我在想什麼?)
“可是這小夥雖然下流成性,但他只和他最愛的女人。生下唯一一個兒子叫作魏強。”
“……”
“知道麼?生下你不久,我就要跟你娘一起飛昇了。我可以拋下其他紅顏知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