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女人醜的;快;快閃開!”那些女子一下子潮水一般擠過來;圍住了阿鼻大帝他們幾個男人。
又有幾個轉頭髮現了梁灼;看了看;又伸手捏了兩把;臉色一變;全不似方才在阿鼻大帝面前的嫵媚嬌軟、小鳥依人;兇得簡直就和母夜叉附體了似的;大喝道;“死女人;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開!”說完狠狠推搡了梁灼一下。
梁灼踉踉蹌蹌地往後一退;手扶著大樹;暗暗忖道;不行不行;這些女子實在是太多;自己要是衝上去說不定就被她們三下五除二給打趴下了;到時候阿鼻大帝他們幾個沉浸在溫柔鄉中估計也顧不上她;那她…………可不就慘了!又想了想;這些女子不過是看上了那幾個男人的美色;說不準那幾個男人除了她的小清池以外也都很樂意呢;自己要是死乞白賴地夾在裡面豈不是很礙事?於是…………總的總;林的林;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梁灼“啪”地一下就火速閃到了一邊的樹上……
結果——————————————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春光明媚鳥語花香;突然…………樹下的草叢劇烈地晃動了幾下;梁灼正疑惑這草叢怎麼沒有風也動得驚濤駭浪;結果一聲“公子……”瞬間嚇掉了她身上所有的雞皮疙瘩;嘭嘭嘭、嘭嘭嘭;雞皮疙瘩全部應聲而落。
梁灼張大了嘴巴;下巴掉下來;啪嗒、啪嗒……
“公子……”女人的聲音酥軟而甜膩;像是從嗓子眼裡哼出來似的;聲音膩得厲害;意猶未盡……欲語還休的……在空氣中九曲十八彎的變了變調;方才隔著窸窸窣窣矮小而茂密的草叢噴薄而出;春*盪漾;“嗯;輕點;你輕點……”
梁灼瞪大了眼睛;瞬間又死命地眨巴眨巴了眼睛;登時明白是如何一回事了;想了想覺得還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好;便身子一跳;刷刷刷;跳了幾十米遠;快速換了一棵樹。
結果奈何那女子實在是太過孔武有力;隔著幾棵大樹耳邊猶自能聽到她那飽含無限熱情與生命力的吟哦聲;並且一聲比一聲拔得高;一聲比一聲更加嬌柔嫵媚衝破雲霄;梁灼眼看著已經無所遁逃;便也就既來之則安之的聽著;邊聽邊啃著手裡的毛嘴小桃。
女子的聲音奔向最高點的時候陡然間又變得尖利非常;簡直讓梁灼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正在被人捅刀子;又忽地一下;聲音急轉;那原本高亢激昂鑼鼓喧天的吟唱又一下子低低落了下來;變得千迴百轉;玉滴酥軟;似有若無;如絲如縷……
最後;終於漸漸地、漸漸地慢慢歸於平靜……
梁灼怔了怔;又望了望樹下同樣水洩不通熱情洋溢的一眾美人;努了努嘴;搖頭晃腦著慢慢吟誦道;“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今來女子猛如男。能不憶江南?”
“娘子;詩吟得不錯嘛;嗯?”突然梁灼的後腦勺捱了一記大暴慄;回頭一看;臉色訝然道;“你……你怎麼上來了;你不是……不是……在……在下面嗎?”
“我想上來就自然能上來。”阿鼻大帝往梁灼這邊蹭了蹭;又指了指下面紅紅綠綠的一群女子;皺眉道;“難道你不覺得她們很奇怪嗎?”
“奇怪?”梁灼往下面又仔細地看了一遍;只見這些女子個個俱是豆蔻年華;眸子清瑩;眉若遠山;唇如敷赤;膚如凝脂……
一言以蔽之;美人啊美人……
可是再想想;似乎又的確在什麼地方顯得不大對勁;這些女子年紀方少;何況這曠野樹林中也不見得哪家哪戶開了萬花樓百花樓之類的;怎麼……怎麼這些女子對於男子卻是這樣急切?對對對;雖然說光是許清池他們幾個的容貌確實是舉世無雙驚為天人;可是……這麼急著……急著就要肉身相搏圍著粘著湊上去;似乎又太不合乎常理了一些?
何況;梁灼剛才還瞧見前面幾處草叢中也是春情無限;這些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她們是什麼人?”梁灼還是沒有理出頭緒;回頭看了看阿鼻大帝;不解地問。
阿鼻大帝眼波往她臉上輕輕一瞥;又指了指下面那些笑若春風的女子;語氣平淡道;“我想;她們就是被老孟地冥記詛咒世世為怨妓的怨妓了……”
“老孟?哪個老孟?誰是老孟?”梁灼纖眉一豎;瞧了他一眼;“不許你這樣親呢的喊他!”
阿鼻大帝無奈;連忙點頭;“好;好好……”
“就沒有什麼能對付她們的辦法?還有;她們圍在那究竟想做什麼?”梁灼看著底下被一個穿赤金色衣服女子擋住的許清池;心裡很不是滋味;難道阿鼻大帝能上來;他都不能嘛;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