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回來吧。”
“這個……”許清池低頭一臉沉思。
梁灼愣了愣;正要問是不是有什麼不妥?還是他擔心自己的安全?結果她話還沒有問出口;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孟戟神君突然抬起頭加了一句;“要是你們碰上什麼不能應對的危險,超過這個時候我們也該知道了,你只消想辦法支撐得久些。”
梁灼怒了:“孟小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只不過要摘些葉子,你還咒我!”
孟戟神君不甚在意地開口:“只不過覺得你沾染是非的本事很高明。”
“你你你……”梁灼吸進一口氣又撥出。竟然毫無反駁之力。
“十足的事實。”阿鼻大帝拿起手巾擦了擦嘴角,淡淡地評價一句。
“我也贊成。”火傾城更是朝她狡黠一笑;添油加醋道;“別說是摘葉子;就是捉兔子你也能帶回來一頭老虎來。”
“撲哧”掐半斤忍不住笑了;目光有些怪異地從梁灼臉上刮過;那種眼神梁灼說不上來到底是記恨還是幸災樂禍;反正周身不舒服。
梁灼為這句話消沉了一晚。第二日天還沒亮,風念萱便強拉著睡眼朦朧的馮遠山又跑來將梁灼的房門敲得震天響。當她看見風念萱和馮遠山手上的長劍,徹底無言了。他們兩個扛著那麼重的兵器去那個傳說中地處陡峭之地的桑丘;這個樣子還怎麼走?且不論這個,就是他們帶了兵器,真要遇上野獸兇徒,除了裝裝樣子,也沒什麼用。
事實果真不出她所料,才沒走到一半路,他們都累得氣喘吁吁。最後還是把長劍當拄杖走上去的。
……
大車檻檻,毳衣如菼。
豈不爾思,畏子不敢。
大車啍啍,毳衣如璊。
豈不爾思,畏子不奔。
榖則異室,死則同穴。
謂予不信。有如皦日。
——《王風。大車》南鄉子
茂密而濃郁的桑葉之下;漸漸露出一塊漢白玉的石碑;風念萱指著那碑上的碑文;扭頭對梁灼淺淺笑道;“就是這了。”
“嗯。”梁灼默默點頭;忽而眼光一閃;“榖則異室,死則同穴”;這到底是誰寫的?為什麼碑文上的劃痕還是新的;梁灼低下頭去;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甚至;甚至連石碑上邊上的泥土也是新的?
這……是怎麼回事?
………………
在蘭燼族人居住的村落盡頭;有一片桑樹林;那是梁灼和孟戟神君一走進蘭燼族就發現了的;當時梁灼還記得她不惜浪費口舌;在桑樹林下白白的給孟戟神君浪費了好長一段時間口水。
歷經滄桑終為佛;原來這片桑林還有個名字;叫桑丘。桑樹它的樹身修長;它的葉形慈悲。而且梁灼曾經在火傾城借給她的那些書中看過;存在在久長的三界之外的桑葉就更加靈力非常;它甚至有喚醒亡魂的作用……
當時她想不明白;三界之外除了靈界難道還會有什麼地方嗎?直到上次她和孟戟神君第一次看到桑樹的時候;她就明白了;原來書中記載的桑樹便就是這些紮根在往生咒中歷經風雨幾經滄桑變幻的樹種。
也因此;梁灼本來也就有些奇怪;一直很想親自過來看看這些葉子;豈料自從孟戟神君來了以後;這個村落就接連發生怪事;更是順帶著梁灼他們引火上身脫身不得;所以便一耽擱再耽擱……
要不是今天風念萱帶著她過來;她怕是還要過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想起來這其中的蹊蹺吧?孟戟神君看上去一點也不比她笨?為什麼他偏偏不知道往生咒中桑葉的作用呢?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去找黑色曼珠沙
華?
“喲喲;我的大小姐。你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的?莫不是惹爹爹生氣就逃到我這裡來了?”說話的是位面目慈善的夫人;眉眼彎彎;上身一件蜜合色的開襟長褂;下面一襲撒花湖綠長裙;身材纖細嫋娜;長相與馮遠山頗有幾分神似;梁灼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人應該就是馮遠山那位住在桑丘的姑姑了。
風念萱撲到那位婦人身上,“蘭姨……”又撒嬌地說了幾句話,那婦人一直都樂呵呵地摸摸她的頭;又看了看馮遠山;笑意盈盈;將兩個人摟在懷裡熱絡地說著話。梁灼在一邊看著;不由得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低著頭心裡覺得尷尬。
過了好一會;那蘭姨總算她還是想起來風念萱和馮遠山身後的梁灼,轉過頭向著梁灼笑笑說:“這是……”
“哦;蘭姨;我忘了和你說了;”風念萱這才轉過頭看了看梁灼;“這是我未來夫君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