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鼻大帝聞言撲哧一笑;朝梁灼眨眨眼睛擺擺手;很是神秘道;“過來。”
“幹嘛!”梁灼沒好氣的將頭湊了過去;只聽到阿鼻大帝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來;叫兩聲;汪汪汪!”聲音還帶著笑意!
“過分!”梁灼一把奪過阿鼻大帝面前放著的奶白葡萄,三下五除二的崩、崩、崩全往嘴裡塞,徹底消滅乾淨以後“乓”地一聲將盤子放在阿鼻大帝面前,氣哼哼道,“我想著您老牙尖嘴利聰明活潑,大概是千年妖體護身,也不需要吃這些凡俗之物了,對吧?”
阿鼻大帝看著她,笑了笑,點點頭。居然說,“對。”啊啊啊,徹底氣得梁灼牙癢癢。
過了一會;大概是和阿鼻大帝吵架吵累了;其實梁灼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阿鼻大帝就容易和他吵架;而且吵完架心情還倍好;能吃能睡;包治百病……
所以…………這一次梁灼也忍不住睡著了;而且睡得特別香;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面早已經不下雨了;陽光射進來;暖暖的;正是人間的那種暖陽。
阿鼻大帝留了封歪歪斜斜的書信:
“見信如晤;相公要去辦事;娘子切莫掛心;昏定時分一定回來;到時必定給娘子帶好吃的;娘子要聽話;不許隨便勾搭野花野草;以免消化不良。”
梁灼看著信笑了笑;有一霎那感覺就好像真的她和阿鼻大帝只是這世間上一對平凡夫婦;如此家長裡短;如此歲月生香。
她想起某一年的某一天;許清池也曾在她睡醒的時候給她留過一封書信;字跡秀逸;筆墨清晰;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汝且歸去。”
她那時候還不知道哥哥就是許清池;她那時候看到那封信時還非常生氣;可是現在她真的不知道如果許清池再那麼做;自己還有沒有力氣再生氣?
能生氣;也是一種福氣。尤其是別人為你生氣。更多的時候;不管你做什麼;別人都只是付之一笑;而笑;有很多種意思。
她決定出去透透氣;簡單收拾了一下;荊叉布裙;布衣如洗。
街上的人群還是那麼熱鬧;只要有人;只要有街;這種熱鬧好像都不會褪減。賣胭脂水粉的;還有狗皮膏藥的;綾羅綢緞的;風箏雜耍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太陽照在頭頂上;梁灼有一剎那失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孤魂回來了;完全融不到周圍的世界裡去。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游晃;太陽在身後拖出長長的影子;她走到一個賣茶水的小販面前;買了一碗茶水;坐在一邊百無聊奈的喝著;只因為茶水的顏色很深;大約也是很苦的;她想嘗一嘗。
“你知不知道那烈紅雲長得可真是美絕了的絕色;可惜啊;要是娶了她就拿不到聖火龍珠了;真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
聽到烈紅雲;梁灼忍不住抬頭朝對面的人多看了兩眼;卻是一夥穿黑衣服瘦骨嶙峋的人。不知為什麼;感覺有點熟悉。
他們幾個人顯然並沒有注意到梁灼;稀稀拉拉的坐在長條凳子上;一邊喝著茶;一邊低著頭大聲叫嚷著。
“你呀;就是鼠目寸光;要是真得了聖火龍珠;誰還怕這天下的女人不跟著自己跑麼;那些人自然……”中間一個臉上有青色斑紋的人突然低了聲音;小聲道;“那些人自然是不會與烈紅雲圓房的。”
“哎呀呀;那真是可惜了的;那樣好的一個身段;要是……”其中一個獐頭鼠目的黑衣人把頭湊在那群人之間,眉飛色舞道;“嘖嘖;必定是享受極了的!”
“是呀,人間的娘們哪有她那股活色生香的媚勁……”旁邊的一個腫眼泡的男人一臉猥褻地笑著。
“要真能那樣就是死也值了……”
“是啊是啊,極樂死啊……”
那群人一下子興奮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嬉笑起來。
“放你爺爺的屁,你們這群蠢貨!”突然旁邊一個身材魁梧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臉漢子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震得桌上的東西全都噼噼啪啪砸了下來,摔了個稀巴爛。那夥黑衣人也一個個噤若寒蟬。無一人敢言。
“你們這群廢物。枉費主公一番心思,還想著提拔你們入靈界修行以求不死之身,竟這般豬頭豬腦,渾不開竅!”那人眼似銅鈴。四下一掃,斥責道。
“小的們錯了,小的們孤陋寡聞胡扯一通,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生小的們的氣了!”
“是的,是的,小的們再不胡扯烈紅雲了。”
“是的。是的。不敢了。不敢了。烈紅雲豈是我們能胡扯的;大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