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灼望著那一大坨粉色的小草莓,忍不住低頭輕輕笑起來,眼睛裡閃著笑意,閃啊閃啊,突然眼睛裡瞥過三個字,順著書上被手指按著的地方。
……
夜裡,青菱滾著滾著滾醒了,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發現梁灼還是坐在燈下看書,小聲地咕噥了一句,抱著棉被接著睡起來。
梁灼的眼睛在燈光下一跳一跳的,手指也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那本沉舊的甚至有些泛黃的書,像是地獄裡的魂靈一般牽引著梁灼,忍不住一頁一頁地翻下去。
許卿綾、
許卿綾、
許卿綾、
聖火族、
聖火族、
……
接下來的幾天裡,梁灼一有時間就趴在那看書,一本接著一本廢寢忘食的看。
所以,沒過多久,從那個古怪地方搬回來的一摞子書在梁灼幾乎不眠不休的狀態下也攻克的所剩無幾了。
“哇,你還真是用功了呢……”青菱嘴裡咬著一塊松子糖,拍了拍梁灼的背,嘖嘖道,“要知道我們的阿醜第一次來的時候,可是連一本琴譜也看不下去呢,哈哈現在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呢?”
梁灼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能說那些書特別的吸引她,吸引著她去看,去忍不住的記下來。
“好了,走了走了,去沐風堂啊。”青菱咯嘣一下嚼完了嘴裡的松子糖,朝梁灼的後腦勺輕拍了一下,咯咯笑道。
“哦”梁灼木訥地應了一聲,伸手合上了那本藏藍色的書。
等到梁灼和青菱都到了沐風堂,同是學員的棲鳳拓才嬉笑著告訴她們大祭司臨時有事,要晚一會才能來。
“哦,為什麼啊,大祭司很少這樣子的哦……”青菱拉著梁灼先坐了進去,扭頭看了看棲鳳拓,驚訝道。
“哦,聽說……”
“聽說什麼啊?”青菱甩手在棲鳳拓的頭上敲了一下,大聲吼道。
“聽說是和初蕊夫人幽會去了呢,哈哈。”棲鳳拓很是無辜地摸了摸頭,弱弱道。
“什麼?”青菱回頭看了一下樑灼,劈身上前照著棲鳳拓的腦門又是響亮的一記,暴喝道,“胡扯什麼呢你!”
“嗚嗚嗚”棲鳳拓連忙伸手去抱住頭,委屈道,“都知道是胡扯了幹嘛還打我、打我啊?”
“對了,棲鳳拓你在靈界多長時間了?”梁灼朝青菱笑了笑,上前望了望棲鳳拓,輕聲問道。
“我嘛,我可是靈界除了塵幻兮以外最厲害的,其實要不是初蕊夫人我可要比那個冷麵鬼還要還要……”
“停!”梁灼無奈地拍了拍棲鳳拓的腦門,看著他的眼睛鄭重道,“你知道許卿綾嗎?”
“許卿綾?”棲鳳拓往後踉蹌了一下,目瞪口呆,結結巴巴說道,“你你你,你怎麼知道許卿綾的,這個可是靈界一直以來都不讓說也沒什麼人知道的事情,我我我、我也是偷偷聽我師父的師父的師父夜裡睡著了,不小心夢話說出來的呢。”
“他是誰?”梁灼盯著棲鳳拓的眼睛疑惑道。
“他他他,他是大祭司的師師師、師父。”棲鳳拓摸著椅子慌慌張張坐下來,看著梁灼滿頭大汗道,“我看還是叫青菱這個鬼丫頭打我算了,不要、不要再問我什麼許卿綾了好不好?”
梁灼想了想,點點頭道,“嗯。”
“那個許卿綾到底是什麼人啊?”青菱反應過來,湊到棲鳳拓身邊笑嘻嘻道。
“青菱大公主,別問了行嗎?”
“不行!”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
“好吧,我講。”棲鳳拓雙手捂住耳朵可憐巴巴地瞅著青菱,連連求饒道,“大不了回去被師父狠狠鞭一頓……”
梁灼和青菱對視一笑,坐下來,坐到棲鳳拓面前,微笑著看著他,異口同聲道,“說吧。”
“許卿綾是大祭司的師父,可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一下子就死了,連大祭司的師母也一起死了?”
“為什麼?”
“這個我、我真的不知道。”
“大祭司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直一個人待在子虛崖上的嗎?”梁灼幽幽道。
棲鳳拓仰頭長嘆一聲,很是感慨道,“是啊是啊,聽說當年大祭司因為這件事情傷心難過死了呢……”
青菱下巴枕在書上,歪著腦袋想了想,眯著眼睛笑嘻嘻道,“那個師父師母也沒生下個什麼小祭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