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種猜測,他也沒有把握。
果然,梁灼微微怔了一下,還是朝前走去。蘆葦蕩中的七寶眼疾手快的跳到了梁灼的懷裡,如釋重負的咕咕直叫。
不過,後來,黑袍男子還是留住了梁灼的腳步。因為他看到了她腰際上掛著的清笛,於是站在那不急不緩地吹奏了剛才那一曲《落花如雪》——
別來春半,觸目柔腸斷。
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
雁來音信無憑,路遙歸夢難成。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
……
原來,池,就是他。
“不知公子何人?”
“故人。”
“當真?”
“落花時節又逢君。”
“幸會。”
黑袍男子眼睛始終盯著梁灼脖子上所戴的青銅掛墜,目視良久,終於緩緩道,“這個吊墜……”
這樣的聲音,溫潤如玉,清冷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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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青銅墜, 往事紛沓來
梁灼心中忍不住又泛起了一陣漣漪——
如果說,你可以無視一張以假亂真的臉,但是你又如何再有力氣去磨滅一個常繞心頭的聲音。
梁灼實在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這世上竟然會有第二個哥哥,第二個許清池。哥哥的臉,許清池的聲音。
“嗯?”
“這是我從一個水族結界中撿來的,當時是為了抵抗七寶的攻擊,結果順手就帶了出來。”梁灼微微低著頭,儘量不去看那張臉,因為至少這樣,光從聲音上來講,就好像許清池還在她的身旁。
“唔唔”“唔唔”,七寶一聽梁灼說到它,興奮地在梁灼手裡跳來跳去,但是大眼睛一對上黑袍男子的眼神立刻蔫了回去,灰溜溜灰溜溜地又重新躲回了梁灼的手心裡,憤憤不平的直哼哼。
“這本是靈界歷任大祭司交接輪替之時所用的封印,今日這封印在你手上,看來許清池果真是未雨綢繆啊……”
梁灼一聽黑袍男子這樣說,心裡不禁微微一震,連忙抬眸直視著黑袍男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何意?”
黑袍男子道,“你且取下來。”
梁灼自脖頸處取下那枚青銅吊墜,輕輕遞給了黑袍男子,眼神焦灼地看著他。黑袍男子接過吊墜,自掌中緩緩騰起一股黑色的光圈,那光圈罩著那青銅吊墜,靈力之強大,甚至於將梁灼硬生生地逼退到三丈之外。
黑袍男子目光炯炯地盯著青銅吊墜上的刻的那些文字圖案,怔怔看了許久,終於緩緩散去掌中的靈力,將青銅吊墜又送還到了梁灼的手裡,無可奈何道,“當真是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
梁灼見黑袍男子如此一說,不免心中疑惑,但又不便開口,只是接過青銅吊墜又細細看了看,接著又瞥了瞥陡然間一片悵惘的黑袍男子,不言一句。
黑袍男子低聲道,“這物叫風情,原本是天下第一劍客風泊畫佩劍上的一個掛飾,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徒留鏡花水月……”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還是這麼看不開……”黑袍男子低嘆一聲,十分惋惜道,“難道真如世人所說,堪透躲不過!”
堪透躲不過,梁灼覺得好似在哪兒聽過。還有風泊畫、風泊畫,梁灼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些畫面,卻又不甚清晰,只隱約記得是一個極是風雅的男子,梁灼摸了摸脖子上的青銅吊墜,原來這個東西就是他的,可是他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靈界呢?而且還是靈界大祭司交替換接時的封印?梁灼心裡不禁泛起一連串的疑問……
“許清池必定在臨終前要你允諾他做靈界的大祭司對不對?”黑袍男子接著幽幽說道。
“嗯。”
梁灼心一驚,抬頭凝視著眼前之人,他穿著黑袍子的漆黑的影子映在地上,清晰無比,猶如大地般真實。
他終究不是清池,清池是霧裡花水中月,永遠帶著不可逾越的茫茫白霧,那霧氣堵得心底疼了,堵得眼睛澀了,產生了荒涼塵世的感覺。
而眼前的人不是,雖然他有著和他幾乎一樣的容貌,幾乎一樣的聲音,但再多幾乎也只是幾乎,幾乎而已。氣質不同,黑袍男子的氣質在梁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