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笑道,“怎麼這麼快,娘子都喊上啦……”
“呵呵呵呵”梁灼抬起頭對著棲鳳拓擰巴的冷笑了兩聲,死兔子你就給我得意再得意點吧,等我把阿鼻大帝踢到你那去時,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別叫了,阿鼻!”梁灼頓了頓,慢吞吞道,“再叫我就拿你去喂蟑螂!”
“男未婚女未嫁我為什麼不能叫!”
“我又不是你娘子!”
“那你嫁給我好了!”
“不行!”
“為什麼?”
“你太小了——”
“你放屁,你才多大,你知不知道我的大號,我叫阿鼻大帝!請抓住重點——”
“阿鼻?”
“錯!是大帝!說明我很大!”
“何以見得?”
倒…………!
“那我長大了呢,我長大了……”阿鼻大帝往上爬了爬,眨巴眨巴眼睛,決不放棄。
“閉嘴。”梁灼頭一歪,朝前面噔噔瞪跑去,死兔子你想撇清還沒這麼容易,“棲鳳拓,我腰好累,給,你抱著吧。”說完快刀斬亂麻,刷一下將阿鼻大帝從腿上剝下來,塞給了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棲鳳拓,“咦,好像有魚,好像有魚,我去看看。”
105 嘉魚野菜齊上陣
北冥之巔,臨水之淵,意蒼茫,泗水泱。
遼闊的茫茫江面上,迎江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還有一個不知是男是女是人是獸的不明物體。
上仙隔著北冥海上茫茫的霧氣遠遠看去,眼眶微溼,舉目望著此時此刻的三人,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所做的不多,只能是能拖一天是一天,能隱藏一天是一天。他望著身邊的人,躬身肅手,語氣謙恭,“莫里哀不才,尚餘私心,還請處斷!”
“罷了……”莫里哀面前那人眼光淡淡的看向江邊的梁灼,梁灼的一襲紅衣在風中飛揚,頭上的包子頭一晃一晃的,偶爾別過臉去似乎還是在和棲鳳拓他們鬥氣,“她能這樣會哭會笑會生氣的日子所剩無多,凡事也不可趕盡殺絕,畢竟物有終極,逆極必反!”
“是。”莫里哀上仙愣了愣,凝望著眼前高遠若茫茫北冥的男子,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覺得此刻的他和當年的自己有那麼一些相似之處。可是兩人所處的立場又完全不同,莫里哀苦笑了一聲,念道肯定是自己太掛心阿醜了,才會如此心生妄念。
男子又凝望了一會,梁灼的一顰一笑,宛若二月嶺上初開的梅花般渺茫而淨美,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眉峰微皺,終於御風而飛,消失在茫茫北冥上空。
北冥之巔,臨水之淵,意蒼茫,泗水泱。
“喂,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有魚吃?”梁灼揉了揉已經接近於半身癱瘓的下肢,看了看旁邊的棲鳳拓和阿鼻大帝,有氣無力的問道。
“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再等等,再等等……”棲鳳拓在靈界長年修行,底子自然比梁灼這個半路出家的人要強很多,依舊面不改色拽得不輕。
“嗯。”梁灼咬咬牙,想想就算是為了上仙爺爺。忍了!
……
落日的餘暉灑滿了小小的院落,跌撞了一地醉醺醺紅撲撲的胭脂醉。
打了一天魚的三人終於灰頭土臉滿臉開花的衝了進來,梁灼提著竹筐裡的活蹦亂跳的三隻小魚,興沖沖的朝上仙的屋子奔去,“爺爺爺爺,我們回來了!”
棲鳳拓腳一抬,往旁邊的石凳上坐去,瞥了瞥梁灼,看著阿鼻大帝搖搖頭不屑道,“切。狗腿!”
阿鼻大帝眼睛直溜溜地緊跟在梁灼的身後。無限憧憬道。“唔~~~可愛!”
“額……”棲鳳拓剛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喝了一口水,噗嗤一聲全噴了出來,噴了阿鼻大帝一頭一臉的,笑了笑。訕訕道,“阿鼻,你不會真看上阿醜了吧,她可是一心只想著我們大祭司的……”
“怎麼,大祭司不是死了麼?”阿鼻大帝伸手抹了抹臉上棲鳳拓的口水,看了看梁灼又看了看棲鳳拓,一臉無所謂的問,“難道我會和一個死人吃醋嗎?”
“咳咳”棲鳳拓嗆了一下,猛地咳嗽了兩聲。笑罵道,“阿鼻你個狗崽子,上次我說大祭司不在了,你裝瘋賣傻還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樣子,怎麼現在又涉及到阿醜了。你卻一下子比誰都清楚!”
“嘿嘿”阿鼻大帝撓撓頭,沉默不語。
“狗崽子!”棲鳳拓看看他,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
“哇……”只聽見一聲很是誇張的驚歎,梁灼走出來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