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背,猶如變戲法似的從身後突然拿出一簇簇灼灼似火的鮮花來,遞到梁灼面前,輕聲道,“記住,你笑起來的時候才是最美的。”
“是嗎……”梁灼怔怔地看了看少年手中捧著的那一簇紅如烈火的鮮花,不由得看呆了,她從未見過如此攝人魂魄的花卉,那樣的顏色就好像是鮮血裡浸過一般,也從未有人贈送過她鮮花,重生以後,有些人對她很好,有些人對她不好,可是他們都是喊她阿醜。
阿醜、阿醜,在他們眼裡自己也是很醜陋不堪的吧。
梁灼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些美麗的花,心底軟了起來,湧過陣陣的暖意,那花微微帶著點清談的芬芳,低低掠過鼻子,那樣美好而清新的香味,已經足夠挽回一個少女的矜持,梁灼聲音變得溫柔起來,低聲道,“是給我的?”
“當然。”他輕聲道。
“為什麼?”梁灼不解,為什麼要給自己送花,自己長得一點也不好看。
“因為每一個女孩都應該像這些鮮花一樣得到她們應有的呵護。”他看著她,眸色沉靜如夢裡的湖泊。
“為什麼。”她還是忍不住問,眼睛裡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緩緩地伸出手去,微笑著從那個少年手裡慢慢地接過那簇花,臉輕柔地蹭在那些花當中,拿著花的小手微微顫抖起來,是麼,是這樣麼,每一個女孩最終都會得到她們應該得到的呵護?
“每一個女孩都會得到她們應有的呵護。不過在此之前,她們要更加學會愛惜自己,像愛惜這些花一樣。”那個少年並沒有回答梁灼的問題,忽而很是溫柔地看著梁灼,斟酌道。
“唉……”梁灼看了看眼前這個暖如春風的少年,搖了搖頭,深深地長嘆了一口氣道,“那是因為你衣食無憂,所以才會講出這些話吧……”
“呵呵。”那個少年並沒有回答梁灼的話,只是輕輕笑了一聲,笑得很無奈,笑得也很甜蜜,道,“人必先自辱而後人辱之。外界的環境對於我們自身而言只是一道道不同的屏障而已,做人應該首先從自己身上找問題,懂嗎?”
梁灼長長地“哦”了一聲,似懂非懂,她雖然不是五歲的女童,但還是覺得眼前這個少年的話也太隱澀了些,簡直不像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倒像個七*十歲的老學究,不由得揚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道,“好了,我要練劍了,我可不能和你比啊,我亥時要是完不成初蕊夫人交代下來的任務,就又要挨餓受凍了……”說完很是不滿地看了看眼前這個好像整天也沒什麼事的少年,心裡哀嘆命運的不公啊。
“好吧,你繼續。”少年將那把梁灼丟在地上的風華劍撿了起來,拿給梁灼,轉身又跳回了桃樹枝上,斜倚著,假寐起來。
“喂——”梁灼叫道。
“不許叫喂,小孩。”
“哥哥。”
“乖。”
“哥哥?”
“嗯?”
“你有沒有什麼秘密武器心法口訣之類的讓我可以把這本劍譜裡的招式全部都學完?”
“有。”少年略一沉思,張口答道。
“真的?”梁灼的眼睛立馬變成桃心狀,哈喇子直流地看著樹上的少年,她就知道這個少年不簡單啊,嘿嘿嘿,太好了。
“嗯。”少年答道。
“你快告訴我,告訴我啊!”梁灼一聽,對著樹上的少年激動地大吼大叫道。
“你過來一點。”少年想了想,抬頭看了看梁灼,開口道。
梁灼立馬噔噔瞪小跑了過去,身體貼著樹幹,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你聽好了,三個字。”那個少年從樹上微微俯下身,嘴角頗具玩味地笑了笑,
“嗯嗯嗯!”梁灼撥浪鼓似的拼命點著頭,兩眼放光。
那少年不動聲色地揚了揚嘴角,聲音低沉,對著梁灼一字一頓緩緩道,“接——著——練!”
“你!”梁灼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樹上的少年,恨恨道。無奈那少年早已轉過身去,背對著梁灼舒服地睡起覺來,梁灼看著真是又生氣又妒忌,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大騙子!”只好甩了甩腿,拿著風華劍又風風火火地練起來。
“嚯嚯嚯”
“呼呼呼”
“嚯嚯嚯”
“呼呼呼”
梁灼瘦小伶仃的身影在整個花開園裡閃來閃去,雞窩似的頭髮繼續在風中掩煞群芳,傲然沖天,一張稚氣未開的小臉雖然總是氣沖沖的卻是充滿著鬥志和蓬勃的朝氣,樹上的少年直起身來,看著這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