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的味道越來越近,也越來越熟悉……
風在林中颳得嘩嘩直響,阿鼻大帝看清了來人的臉。是鐵血將軍!
是他!鐵血將軍!阿鼻大帝心底咯噔一下,不知為什麼有點頭皮發麻。
鐵血將軍的玄色長衫在夜色中黑得發亮,他手上拿著一支長蕭,慢慢走近。走到紅豆身前,停了下來,將蕭放至唇邊緩緩吹奏了起來。
那簫聲極其哀怨婉轉,其中似是藏了說不盡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阿鼻大帝雖然屏住了所有氣息躲在光圈之中,也忍不住心底發涼,瀰漫起淡淡的憂傷。
簫聲時而低緩時而沉鬱……
起起伏伏……
如絲如縷……
緊接著,躺在地上的紅豆慢慢站起身來,眸中紅光閃耀。臉色清冷,一步一步朝鐵血將軍走去,嘴中唸唸有詞,“定不負相思意,定不負相思意……”
原來紅豆不是啞巴!
阿鼻大帝微微皺眉,只見此刻的紅豆眸色渙散,看上去根本是毫無意識,想必已經被簫聲奇特的靈力所控制了。可是,梁灼當年為郡主的時候,怎麼也會跳那樣的舞呢?她那時候還是活生生的人呢,怎麼會這樣呢?
鐵血將軍簫聲不止,紅豆腰肢輕扭漫舞在旁,一遍一遍,無盡妖嬈……
不知過了多久,阿鼻大帝躲在光圈中氣息全閉大腦發暈,已經怔怔的發睏了,再一抬頭,卻已不見了鐵血將軍和紅豆。阿鼻大帝揉了揉眼睛,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劈開光圈,跳了出去,轉身往對岸飛去。
“娘子……”淡淡月光中,阿鼻大帝見屋子前的光圈依然安然無恙放射著幽幽紫光,不由得心口一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娘子,為夫這就帶你回去了……”
往前再走一步,“娘子……”
“我…………”阿鼻大帝突然說不出話了,慢慢的走過去,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仔細的盯著困在屏障之中的梁灼。
梁灼雙手抱膝縮在屏障的一邊,眼眸微閉,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睡著了……
潔白的月光下,梁灼如玉的臉龐變得更加透明白皙,長長的睫毛映在臉上閃動著淺淺的光影,如同蝶翼。
……
總是大呼小叫的唇瓣輕輕閉合著,唇色紅潤鮮麗,月光中淺淺的笑著……
“一定是做了什麼好夢吧,傻丫頭……”阿鼻大帝心底一軟,搖搖頭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走過去,用手小心翼翼的掀開屏障,紫光消失,梁灼緩緩的、緩緩的,飄到了阿鼻大帝的懷裡。
“怎麼還是這麼輕呀,像根小羽毛似的……”阿鼻大帝低下頭深深的凝望著此刻安然恬美靜謐乖巧的梁灼,心中一動,將唇印在她的眉心,呵呵一笑,搖搖頭,小聲的責備著,“都怪你,平時那麼挑食……自己做飯又太難吃……”阿鼻大帝笑著,慢慢往屋子裡走去。
剛推開門,七寶就一下跳了出來,見到阿鼻大帝懷裡的梁灼,“啊”地一下張大了嘴巴,小尾巴蹭蹭蹭豎起來,眼裡冒桃心,激動的唔唔直叫。
“噓——”阿鼻大帝看了七寶一眼,又嘴角輕揚的望了望懷裡的梁灼,示意它不要將梁灼吵醒。
“嗯嗯~~”七寶眼睛一眯,使命地點點頭,滿頭滿腦的壞笑。
阿鼻大帝來到梁灼床前,將懷裡的梁灼輕手輕腳的放到床上,動作輕柔緩慢,像是在放置一樣稀世寶貝。
……
房中的燭火早已經點亮了,他知道她怕黑,偏偏又記性死差,死要面子,總是會忘記關窗,總是會在大半夜睡醒之後發現蠟燭熄滅了,總是害怕的躲在床腳下一個人咬著被子瑟瑟發抖也不肯開口叫他……
無奈,他只好暗中偷偷將蠟燭換了,現在梁灼房間的蠟燭是受阿鼻大帝靈力控制的,若非天亮,一夜長明……
“傻丫頭,你這樣為他,值嗎?”阿鼻大帝坐在梁灼的床前,臉色溫柔,指腹輕輕摩挲著梁灼髮間依然挽著的青玉簪子,心中揪痛,其實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根本就毫無意義,感情,從來都沒有值不值一說,就如她對許清池,自己對她。
……
118 有驚無險
阿鼻大帝回到自己的房中,熄了燈,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只是因為心裡面藏著心事,迷迷糊糊總也睡不踏實。窗戶開著,外面的風打在窗戶上啪啪直響……
這一夜他睡得極淺極淺,天快亮的時候,隔著霧茫茫灰撲撲的天色,阿鼻大帝突然又聽到了昨天晚上的簫聲,簫聲哀怨婉轉,蕩氣迴腸,阿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