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在下都可以做出詳盡的回答。”
發出聲音的人站在二十幾個弓手的中間,他身上的連身鎖甲和分成四片的半身xiōng甲銀光閃爍,無一例外的鑲嵌著常chūn藤的紋飾,那些纖細的花紋極為纖細繁複,幾乎將這件防具裝點成為一件jīng美的藝術品。而當他摘下jīng巧的頭盔,一頭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金髮,以及髮間lù出的尖長的耳廓,就讓所有人的目光不由一滯。
jīng靈?
比利牛斯眨了眨眼睛,jīng靈的最後一場戰爭與遷徙在他還是個孩童的時候就已經結束,那些傳說中美麗與高傲的生物如今幾乎不存在於大陸西邊的這片土地上,僅僅留下了無數的美麗或者神秘的傳聞,而那些傳聞中,至少有一半都與神乎其技的箭術有關。而以二十人對敵一百,卻能夠每一箭都只傷不殺,這不是神shè又是什麼呢?
不過目光一頓之間,老將軍很快就糾正了自己的判斷,不是jīng靈,對方的耳朵雖然尖長,可是並沒有長到過分的地步,高大的體型輪廓,也呈現出一種更加接近於人類的健壯,雖然仍舊比一般的戰士纖細很多。
其實就算真的是jīng靈,那也不算什麼,畢竟一個真正的法師,擁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不值得驚異。
“那麼按照這個傢伙說的,那位辛迪?克勞迪婭男爵小姐,北方軍團的萬人長,她是在你們的營地中嗎?”猶豫了一下。老將軍壓下心中的種種疑huò,決定儘快解決這些惱人的麻煩——至於那位子爵閣下的部下行兇的事情……這些不長眼睛的倒黴蛋居然把麻煩找到了一個師學徒,而且是一個前途無量的法師領主的身上,對方的手下沒有第一時間shè穿他們的喉嚨,已經是足夠手下留情的了。
“將軍閣下,我們的營地裡,並沒有這樣的一個人。”
“好,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把這些擾亂軍營的傢伙們帶走,每人鞭刑十記,立刻行刑,以儆效尤。”老將軍嘆了口氣,準備快刀亂麻地解決掉眼前這個討厭的麻煩。
“啊?不……”
簡短的吩咐嗎,讓那個倒黴的禿頭騎士大驚失sè,慘嚎聲頓時高了八度不止——這位將軍大人明擺著就是要偏袒那幫敢於公然行兇的傢伙了,鞭刑十記?這跟殺人有什麼兩樣麼?更何況就憑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自己這一邊?
“這不公平啊!將軍大人,您不能聽信他的謊言!他根本是在滿口胡言!我們只是應伯爵大人的命令讓他們的子爵出來對話,他們就,就那個悍然動手!而且有人看到了那個女人進入他們的營帳裡面,他們絕對就是兇手,是兇手啊……”
“閉嘴!”老將軍惱火的低聲咆哮起來。
不過,還沒有等到他催促部下執行命令,一個討厭的聲音已經插進了這一片凌亂之中。
“比利牛斯將軍大人,對於一起流血事件,您這樣草草判定,恐怕不妥?而且,我的部下只是執行命令,即使有些言語上的衝突,他們也沒有行使武力,而那些公然行兇的人,是不是應該付上主要的責任?
“沒有行使武力?”
比利牛斯轉過頭,瞪著那張修飾jīng致的中年人面孔,而後者正帶著十幾騎慢悠悠的穿過士兵,向這個方向上走過來。
“赫爾曼伯爵,你的部下究竟是什麼德行,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你說他們沒有行使武力,他們這幫傢伙全副武裝的跑到別人的營區前面來做什麼?還是你覺得文森特子爵的手下是吃得太飽,才沒事在軍營裡胡亂開弓放箭的麼?
如果說老將軍之所以試圖息事寧人,確實是有那麼一點兒是出於對那個小法師的畏懼,那麼更多的原因恐怕就是對於這些隨意對於軍隊指手畫腳的傢伙的厭惡了!
就像剛剛走過來的這個傢伙……
雖然名義上,比利牛斯是聯軍的統帥,但在爵位上,卻並不比這個得到了家族蔭萌的傢伙更高,甚至還低了半級,只是多了一個軍職,以及作為國王陛下的嫡系的身份而已,而一個伯爵城主如果執意要說什麼話,比利牛斯還真是沒法直接忽視這種‘建議’。哪怕那是多麼愚不可及的東西。
更何況……
老將軍的視線越過那個討厭的傢伙,在後方兩襲潔白的長袍上稍微停頓——兩名牧師打扮的人物,就跟隨在赫爾曼伯爵身後,他們手中閃爍的光澤,明亮而溫和,似乎是某種神術的效果。
“將軍閣下,您這種說法,可完全沒有什麼道理,您難道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