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艾瑞埃爾道:“這樣的法陣需要用到星辰金,所有的芒點都需要用秘銀或者郝火銅來打造,但有些關鍵性的東西,在主物質位面那是相當稀有的,但它可能也是唯一的一種彌補如今困境的手段了。”
“能把法陣的圖樣給我看看嗎?”
“你最好別再想著什麼貪婪的事情。”看著他的微笑,艾瑞埃爾抿起嘴唇,但最終還是伸手在空中劃出一個繁複的圖形。隨著那蒼白指尖的滑動,大片大片文字也在空中顯現,幾乎佔據了兩三尺方圓的空間。
愛德華的眼中,銀光閃動,將那個圖案印記在自己的記憶裡,自我催眠極限地擴充套件了他的能力,這個過程僅僅花了他十幾秒鐘。
“休息一會兒吧。再這樣囉嗦下去可就要到地方了。”
他如此說道,完全不在意從頭到尾其實只有他一個人在打擾著周圍的寧靜。
盤起腿坐在石床上,他的呼吸也開始沉寂起來,一如面前的艾瑞埃爾,只不過與那種用於恢復精力的冥想不同,神能的力量在身周流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加速了的執行,只在剎那,他的精神已經脫離了**,沿著這世界的脈絡奔向遠方。
遠方並不遙遠。
至少沒有如想象中一樣,超脫出這個位面。
以一種類似靈體但更加通透的形象顯現出來的時候,愛德華有些驚訝——實際上,他也不過是隨意一試而已,但沒想到這個遙視術還真的就成功了。環顧周遭,他注意到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座類似法師的實驗室的地方,陰暗的光線裡籠罩著大大小小的器材,液體或者氣體在水晶器皿中汩汩地冒著泡泡。
應該是個陌生的地方,但是不知為何,卻似乎有著一些莫名的熟悉的感覺。
幾片水晶在他面前懸浮,勾勒出一些面孔,似乎是正在訴說著某些事情,有些是人類,有些類似人類,還有些則三鼻六眼,完全沒有個人形。
精神體凝神細聽,可對方似乎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住口。”
靜立在心靈術士靈體前面的那個法師開口道,帶著疲憊的聲音很緩慢,但在聲音落下之後,所有的嘈雜就已經消失不見。
“我沒有心情聽你們抱怨,也不管你們究竟有多少困難,我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物質。困難?沒有阻礙的事情,我還用得著你們來辦?你們現在能夠在這個位置上作威作福,為的就是這個時候做這些事情,你們享受得已經夠多了。而現在就是付出代價的時候。”
“但是……但是導師閣下,您應該知道星辰金這東西即使在聖堂裡也只有那麼一點兒,我如果隨意調動的話,用不了一天就會被發現……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湮沒了發言者的聲音,即使隔著一層魔法的傳導裝置,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聲音也令人心驚膽戰。
於是心靈術士皺起眉頭——不是因為那刺耳的慘叫,而是慘叫之前,那個人無意中說出的某個詞彙。
通訊晶石厚重的光芒完全消泯,法師沉重的喘息了了幾次。
他開始慢慢地念誦著一個咒文,咒文很短。但他念得也很慢,配合著一個極為複雜的手勢,五指像是昆蟲的節肢一樣顫抖著,最後隨著一個音節重重吐出,一道光暈就在他的身周燃點起來。那光芒是如此的明亮。幾乎把暗紅的法師袍營造得彷彿一團烈火。
然後他嘆了一口氣,又唸誦了個咒文。於是那光芒又微弱下去。最終他身周又恢復了原狀,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做好了一切,他審視了一下自己,最終伸手按住面前的一塊水晶。
房間裡的光線彷彿忽然熄滅了。
雖然實際上那不過是個錯覺而已,只是一團陰影正在那塊水晶上凝聚起來。可是當目光落在那一層青藍色的有若實質的黑色上的時候,卻又令人感覺那應該不是錯覺了。因為那一團閃爍的黑是如此的深幽,想象能吸收所有的光,甚至把人的目光也吸引過去。
“主宰,很抱歉。我失敗了。”托馬斯向那一團黑暗躬下腰,低聲說道。
“他識破了你的話?不可能,你的精神防護能力我設定的很複雜,以他單薄的技巧,是不可能突破的。”黑暗中傳來的聲音冷漠而生硬,讓愛德華心中一驚,因為那依稀就是之前,曾經與愛德華交談的潘鐸瑞恩,只是他此刻使用的並不是心靈之語,因此那聲音便更加單調刻板,一個個的音調都極為標準,卻更加僵硬,就像是愛德華記憶中的翻譯機裡預存的聲音。
“是的,我的主宰,他並沒有突破,但是……他根本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