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里亞都聽見……即使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理解那名字代表的意思,但是至少在整個伊利里亞,肯定是有人知道的。
“很不錯嘛,小看你了。”輕聲的冷笑,在女騎士的耳邊響起。
塔希媞的心猛地漏了一拍,她呆滯在原地,甚至忘記了自己還身陷重圍。
僅僅只是聽見那個人的笑聲而已,但是她一瞬間似乎看見了那個神情——那張蒼白而略微尖削的面龐上,嘴角微微翹起的古怪笑容……與這個人相識的時間並不長,相處的時間更短,談不上什麼熟悉,但塔希媞卻知道這個笑容。
那說不上是什麼判斷,只是一種女性更敏感的直覺。
因為他在出手殺死了那村莊裡的守軍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笑的。
周遭忽然安靜了下來。
視線的遠方,淡青的顏色已經蔓延到了三分之一個天幕,而在地平的交界,細微的淡紅已經在慢慢侵染開來,空氣正在慢慢流動成為晨風,嘰嘰喳喳的鳥雀的聲音從皇城建築物的屋簷下傳來。而周圍,幾十個騎士腳步聲有條不紊的踏近。鎧甲發出細微的金屬的摩擦。還有剛才那個幻音術所帶來的嫋嫋的餘音,在遠方慢慢迴響……
但這些聲音。在那一瞬間,都聽不見了。
就像是所有人的耳朵被在一瞬間堵了起來,極端的安靜在剛剛那個轟隆隆的雷鳴之後讓人的心中一下子就充溢了特別的感覺,於是視線中所有的人,不管是帝選騎士還是法師和,他們的動作竟然同時僵直了一下。那種感覺很奇怪,彷彿被奪走的不只是聲音,還有身體的溫度,以及力量。
安靜是很短暫的。它很快就被某種聲音打破——低低的,卻又急促的輕呼聲,像是痛苦的呻吟,可是卻又無限的柔美,僅僅是響起,所有聽到它的騎士就感覺自己心中似乎有個什麼地方被撥撩了一下似的。
“不對,這個聲音……別聽!”幾個帝選騎士護衛著的指揮者忽然大聲喊道。
作為一個帝選騎士,他對於魔法的力量知之甚詳,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捂住耳朵。然後才想起自己還帶著頭盔,可是就在這一個猶豫之間,那個聲音忽然變大了。
那種低微的呻吟好像猛然間就清晰起來,清亮而顫抖。像要哭泣,卻又彷彿無限的歡愉,還夾雜著一種輕微的擊掌一眼的啪啪啪聲。就這樣滲進耳朵,不。深入心中似的,腦海中甚至被它勾勒出了一副畫面。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用最為淫蕩的姿勢與男人絞合,用盡全力地承受著活動的撞擊,“……啊……不行……要裂開了……啊……”
指揮者忽然發現,他自己竟然在剛剛那一刻有些失神了,全身都開始火燒一樣的發熱,身體的某個屬於男人的器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膨脹到了最大,被鎧甲的護襠約束,摩擦得生疼,讓他不自覺的把腰也彎下去了一些。
“見鬼,法師呢,把這個該死的聲音都給我……”他罵道。
但咒罵和命令停在了半途,因為他隨即就注意到,天空中那些法師們早就已經開始施法,但是卻似乎沒有什麼法術起到了作用,那隱約的聲音越來越清楚,而某些法師們的長袍下面已經明顯的凸起了一塊兒,連寬鬆的布料都遮掩不住了。然後一個法師忽然一聲慘嚎,脖子上的護符砰地一聲炸裂了,聲音大的嚇人,他抱著腦袋一頭栽倒在地上,顯然是被法術的反噬傷到了。
這簡直……太離譜了!
騎士眨了眨眼睛,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視線的遠端,那些正在分散的騎士們正在踉蹌的後退,但更多的一大部分,卻已經呆立在原地,用一些不知所謂的動作在扭動著。甚至好幾個人已經就這樣倒在地上了,他們不斷地撕扯著身上的鎧甲,很快就已經將身體剝光!甚至聳*動*著屁股摩擦著粗糙的地面,似乎這樣就能讓他們獲得一些解脫。
而獲得瞭解脫的人不是沒有,他們猛烈的一陣運動之後,便各自軟綿綿的趴在地上,沒命的喘息,雖然毫髮無傷……可是看上去,卻彷彿被抽掉了骨頭的魚一樣癱軟,而且很可能,至少一兩個沙漏的時間裡都只能癱軟著了!
僅僅只是一些聲音,竟然就讓自己這近百人的隊伍亂到了這個程度?他對於法術的瞭解雖然不高,但是至少知道法術的運作方式,效果之類的東西……但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似乎已經超出了魔法的範疇,而變成了類似恐怖故事一樣的奇談怪論了!
愛德華?文森特?
他好像是這個時候才終於反應過來,面前那個好像是奸細的女騎士剛剛究竟是在喊什麼。那個名字,那個在一年多之前就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