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賭徒。
“賭徒的天性,就是絕對不會只發作一次……只要他們手中還有哪怕最後的一個銅板。”
“那麼您認為,這一次他們擺檯面的,是多還是少?”
“帝國鐵流,三年一度,但最近五年以來,他們都沒有進行過大規模的攻擊,想必就是為了一注大賭而勒緊了肚皮,不是這一度,就是下一度。”
老人搖了搖頭,這種強迫的賭局實在令人厭煩,不僅僅是因為在決定輸贏之前就無法離開,也因為叫牌的權利,從來就只有一個歸屬:
“我們的本錢太少,雖然傻子都知道攻擊要比防守耗費的多,奈何在這裡,我們要面對的,卻是半個帝國,因此如果單純的防守,海曼也不可能撐過這百多年。只是帝國人不傻,相反,他們精得很,所以不要指望他們送給你的美餐,盲目的張嘴,只會讓你被裡面的鐵刺戳爛喉嚨。”
“那麼,我們要如何做?”
“誘餌,帝國可以這樣做,我們也可以,”
“可是,讓帝國心動的誘餌實在是太少了。”
“不,想象他們的目的,你就知道,其實誘餌,也很容易選擇。”
“但那是不是太冒險了?而且一旦失敗,代價恐怕大的難以想象……”
“戰爭不只是賭博,它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
“無所不用其極也不是擱到哪裡都好用,這種鬼主意你最好還是不要再多扯了。”
隨手將靈晶僕塞進次元袋,同時也截斷了那個,“強推也是一種藝術和學問……要處理好之後的關係,確保不會發生好船結局……”之類的胡言亂語,愛德華晃了晃腦袋,似乎想要藉此將那不愉快的回憶徹底埋藏起來。
但又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嘴唇輕輕拂過。
那裡似乎還殘留著那種柔軟的馨香,只是當這回憶重新泛起,臉頰也就重新浮出一些麻辣刺痛的感受——被帶著鐵手套的手摑耳光的感覺實在不怎麼樣,尤其是在一個纏綿的吻之後。即使是一隻多麼虛弱無力的手,也是一樣的。
或者,自己當時興奮得有些過度,做法真的有點問題……就像半精靈小姐說的那樣?
“愛德華你這個笨蛋,艾蓮娜她好歹也是女孩子,你怎麼可以不經允許就去吻別人的嘴唇!而且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這個白痴,蠢貨,大傻瓜,你以為她是你的……呀!?”
“但是她開始的時候沒反對啊……”
“那個時候,親吻額頭祝福祝福,算是正常!可是誰讓你得寸進尺的?你這色狼!”
好,不管如何,一時衝動的結果,就是從那個時候到現在的十幾個沙漏時裡,故事的男女主角就沒有再次見面的機會,聖武士以養傷為由,把房間的門扉給牢牢的拴住,甚至任憑他在門外求饒道歉,想盡辦法,也堅決不出一聲,而愛德華現在卻很有些頭痛——簡單點說,那一道普通的木門倒是擋不住他,可是對方畢竟是艾蓮娜,若是再採取什麼過激一點的行動,自己恐怕要面對的就不是巴掌,而是閃耀著聖光的劍鋒!
因此,愛德華髮現自己能做的就只有長吁短嘆……
順便還得面對另外的一些問題——這一時的衝動之舉造成的後果,可不只是暫時失卻了兩個同伴,也帶來了一幫同伴。
好,不是同伴,是一幫崇拜者一人之力殺死一名亡靈法師,逼退兩名,殺死一群亡靈,舉手投足之間,又殺了五個狼人……這等戰績若是在一位法師眼中或者只能算是個不錯的發揮,但在一群凡人眼中,就成了戰無不勝的典型,作為觀眾的二十幾個小貴族們至少有一半現在常常尾隨著這位‘**師’,試圖來套近乎,那灼熱的視線也足夠讓當事人煩到不行。
比方說現在,明明已經站在了訓練場中最陰暗的一個角落,可還是有兩個機靈的傢伙,在一會兒功夫之後跟來,真是稱得如影隨形。
不過面對著沉默的黑袍法師,他們倒是不敢造次,於是跟在身後不遠,假裝在欣賞不遠處計程車兵訓練,只不過明顯心不在焉。
“士兵的道路,就是要走戰場,不管是新兵是老兵,不管是平民是貴族,死於異國他鄉,都是最為高貴的榮耀……勇士不死,勇士永存。”一個士官長在聲嘶力竭的嚎叫,給士兵進行潛移默化的工作,不過響亮的口號,就成了兩個無聊的傢伙的嘲諷物件,
“嗤。就沒見過哪個大貴族死於異國他鄉。就算他們出了什麼問題,直接投降,大不了送筆錢就是了嘛,”其中一個胖子如此評價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