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群情激憤的眾人,最終發出一個堪比龍嘯的巨吼
“用你們那愚蠢的腦袋好好回憶一下吧……最先發現有怪物攻擊過來的是誰?提醒你們施展法術的是誰?最先發現了通路的是誰?最先阻止你們碰觸那個轉盤的是誰?最先提示你們海蛇有毒的又是誰?”
視線掃過一眾被巨響震懾的學徒,他慢慢的開口,嘶啞聲音發出的一連串的提問,如同尖利的針劍一般刺進每個人的耳膜:“沒有逃出來?你們這些哭喊著只會逃竄的傢伙,自然不知道試煉為何結束,其實很簡單,因為他解開了謎題——那個在我看來,簡單的連剛會走的小孩子都應該能夠解開的謎題,卻讓你們這群蠢貨全軍覆沒逃到高處就有活路?哈,十足的蠢蛋想法我想你們那些爬上去的傢伙,應該有些不瞎的,看見平臺上面的通道里面是什麼了吧?”
掃視著一群安靜下來的小鬼,他的聲音逐漸低沉下來:
“牢牢地記住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們這群鼻涕蟲法師的價值,不在於會扔火球閃電,而在於操縱全域性的智慧頭腦,洞察一切的敏銳眼光……那才是我們真正的強大之處,遇上任何問題,首先想著用魔法去解決,這是最為愚笨的表現,是十足十的脆弱證明。我們所追求的,應該是不用任何魔法——當然更不用蠻力,只用我們聰明的頭腦,就能解決用魔法都解決不了的所有難題。”
法師的憤怒瞬間便已經壓制了所有小鬼們的控訴……只剩下無數道有若實質,聚攏在一起的目光。
作為目光的中心,愛德華微微低頭,心中卻也沒有絲毫欣喜之意——這位法師都明言那謎題應該是剛會走的孩子都能解開,自然自己表現出的水準,在那些法師們的眼中也並不值得驕傲。
其實如果說起來,這個測驗確實沒有太多的難度,唯有眾人一起行動才是最大的陷阱——這幫小鬼們雖然衝動冒進,但其中也並不乏聰慧之輩,若是隻有幾個甚至一個人面臨那種情況,說不定察覺的東西反而多些。
所以,某人心中正在後悔,本來以為這試煉不會如此容易結束,因此自顧自的解開了謎題,但是現在卻弄得太過引人注目……早知如此,還不如就直接誒跟著那個克魯羅德人飛上去,雖然稍微喪失了機會,但也不至於特別醒目。
“還有,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學院的一員,因此在做任何事情,發表任何意見的時候都要記住這一點充分考慮自己的身份與能力,謹慎從事永遠不會是一個錯誤……我不管你們在進入這裡之前是什麼,是家裡的皇帝,還是別人眼中的優秀人物,從踏入大門的第一時間起,你們就是一群最為低等的學徒了,想要和自己身份相稱的地位還要靠自己、從現在開始爭取。”
對於某人的心理活動,黑袍的法師顯然不會在意,掃了一眼面前的一群孩子,他似乎餘怒未消——不容人反應一般,他伸手在空中劃出一個符文:“既然被承認為學院的學徒,你們便需要遵守學院的規則,而你們這樣的學徒,沒有佩帶任何規定以外的魔法裝備的資格,我不管你們踏出學院大門之後,要如何打扮自己,但是記住,在這裡,你們只能使用學院提供的,以及沒有任何附魔的東西”
於是怪異的力量在空氣中凝聚,化作一隻只的無形的手掌,在這幫小貴族或者富商後代的身周遊蕩,蠻不講理的扯下他們的長袍,奪走他們的法杖,褪掉護符和戒指……所有帶著魔法波動的裝備都成了那力量的目標——如果只是這些,其實還好,但有些人連身上的襯衫和靴子之類的都沒能倖免,雖然有幾個孩子試圖反抗,但卻抵不過對方的數量以及力量的優勢,於是不過是十幾息之間,一群原本高傲的孔雀也就成了嗛輸了架的雛雞。
“跟我來。”
法師毫不在意他們的窘迫,他在第一時間直接轉身,開始前進,於是呆滯了幾息之後,一群倒黴也只好衣衫不整的,小心的邁著赤luo的腳板跟上隊伍,時不時發出一兩聲被地面上紋路硌出的細聲慘叫。
沒有人敢於發出什麼怨言,畢竟站在這裡的大多都是自詡為對於魔法的領域有所研究的人物,自然能大致評估出這位法師的大概的實力——“隱形僕役”不是什麼高深的魔法,然而無聲無息的能夠召喚出如此多數量,這位法師的能力,至少也要有開啟了真名的程度。甚至還要延伸出一兩個階層。
隊伍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前進,倒也再無波瀾——除了一眾學徒小聲的議論,法師嘶啞的解釋聲,法師塔之中安靜的出奇,走在那條悠長,平整,刻蝕著無數魔紋的走廊之中,別說是法師,就連學徒都沒有出現過一個。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