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怒,反而微微一笑地點了點頭:“這麼說來,支那軍的佈防是平均分配的。”
說著,鈴木重康臉上的笑容一斂,正色地命令道:“命令柳田聯隊、戰車大隊、重炮大隊做好戰鬥準備,明天凌晨向南口進發。另外,向華北駐屯軍報告,我部擬明日拂曉向南口發動總攻,請陸航先期予以配合作戰。”
小野伸二一聽,旅團長不但集中旅團的所有主力,而且還要請陸航配合作戰,這似乎不太符合這位資歷很老但又象年輕人一樣充滿冒險精神的旅團長的一貫作風。稍稍遲疑了一下,但是還是馬上立正鞠躬應道:“哈伊。”
鈴木重康顯然看出了自己的參謀長的疑惑,小野伸二四十還不到,在日本陸軍算得上是比較年輕的大佐。鈴木重康很器重這位比自己小一輩的參謀長,微微一笑道:“小野君,你是不是認為我的部署有些牛刀殺雞的味道。”
自九一八事變後,鈴木重康就隨關東軍來到東北,他個人頗為愛好中國古典文化,號稱中國通,平時說話也時不時的喜歡在自己的話中夾雜一些中國的古語。小野伸二跟鈴木重康的時間不短,自然也能明白鈴木重康話中牛刀殺雞的意思,連忙道:“閣下的部署,屬下不敢妄自猜測。”
鈴木重康搖了搖頭道:“小野君,我們來到支那多年,還沒有機會跟支那的中央軍交過手。而目前駐守南口的是支那中央軍的精銳部隊七十二軍的榮譽第一師。支那的中央軍不同於我們之前打過多次交道的東北軍和西北軍。特別是這支榮譽第一師,在華中戰事中第六師團和第一零一師團據說在和這支部隊的交手中吃過不少虧。對於這位陌生的對手,我們必須要引起重視。”
“閣下,我想在我們混成第十一旅團面前,任何支那軍都會土崩瓦解。”小野伸二挺直著身體,一臉傲色的說道。關東軍在日本陸軍中自成體系,向來不把別的部隊放在眼裡,更何況作為機械化部隊的混成第十一旅團在關東軍中也是屬於精銳。在關東軍少壯派軍人中屬於領軍人物的小野伸二同樣也是充滿了傲氣。
“八嘎。”鈴木重康突然厲聲喝道。把正一臉得意的小野伸二嚇了一跳,連忙立正低頭道:“哈伊。”
“支那有句古語叫做哀兵必勝。我軍雖然所向披靡,但是在開戰之前對於任何對手必須予以重視。戰爭自古到今,以弱勝強的例子比比皆是。所有強的一方最終導致失敗,歸根到底只有兩個字,那就是‘輕敵’。年輕人,有自信固然是好事,但是自信過了頭那就是輕敵,這是作為一名指揮官的大忌。一名指揮官的失誤,可能就要葬送成千上萬帝國勇士的生命。我希望小野君能正視你的對手,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哈伊。屬下受教了。”小野伸二聽完鈴木重康一席話,頓時臉上lou出凝重之色,鄭重地向鈴木重康深深地鞠了一躬。
鈴木重康這時才lou出一絲滿意地笑容。
……
南口十一月上旬的氣溫早已臨近冰點,凌晨的溫度更是已經零下好幾度。龍虎台山頂上兩個哆嗦的身影擠在一起,相互取著暖。
“媽的,這一夜總算快要熬過去了。老子凍得都快成冰棒了。”其中一名士兵縮著脖子,一邊在原地跺著腳抱怨道。
另外一名士兵儘管也縮著脖子,抱著槍把兩隻手塞在棉衣袖子中,卻笑著說道:“我說王二,你也就是南方人,不適應北方的天氣。這裡要是跟我老家那疙瘩比起來根本不算啥。我老家那疙瘩那個冷真是賊冷,到了臘月裡,你就根本不能到屋外去撒尿,一不小心就能把你的老二給凍掉。”
“鄭瞎子,你就吹吧,天就是再冷,哪有你小子說的這麼玄乎。該不是你小子的老二小時候在屋外撒尿時凍掉了吧。”王二一臉不相信地看了鄭瞎子一眼說道。
“放屁,你小子的老二才沒有呢?你小子要是不相信,等將來師座帶著我們打回東北老家後,好好讓你小子見識見識。”鄭瞎子一臉激動地說道。
“算了吧,打回你們東北老家,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兄弟,別忘了咱們現在是把腦袋拴在褲帶上,哪天說丟了就丟了。等到師座帶著你打回東北老家,你小子還得有這個福分活到那一天。”王二搖了搖頭道。他原來是湖南新兵,經歷了淞滬會戰和南京保衛戰之後,他如今也算是老兵了,但是當年和他一起補充到原來的獨立二十旅的那一千多名弟兄,如今剩下的還不過上百人。能活到今天,對於他來說已屬僥倖。
“王二,你的瞧好了吧,我鄭瞎子一定能活到那一天,而且等把小鬼子趕跑之後,老子還在討房媳婦,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