枸巔作為場上數量稀少的伯爵級別貴族自然要到各大勢力長老那裡敬一杯水酒算是打一聲招呼,他儀態的得體舉止自有一股淡淡的貴氣,讓得其他人甚至都忘記了他枸巔僅僅出身自一個落魄的上古獸魂家族。當然只有枸巔自己知道,他能夠有這樣的表現全賴他在神龍門上的相關課程,那時候那些禮儀課程可是讓他這個武徒吃足了苦頭,現在便算是苦盡甘來之時了。
jin制山筵席的某個座位之上,梨樁一臉冰冷地喝著杯中的清酒,似乎對場上的熱鬧不甚歡喜。只見她輕輕湊起眉頭,又無意之間抬起了頭來,下一瞬間枸巔那一張臉便突然映入了她的眼簾之中,甚至這一下子讓她都離不開視線。這並不是因為枸巔長得太英俊導致梨樁這個美女都有些花痴了,至少枸巔也只是自認自己有點小帥還沒有到美少年的程度,而是因為枸巔的臉容跟迎風那一張臉蛋實在太像了!雖然沒有**分相似,但五六分相似絕對有,梨樁能夠異常肯定。
枸巔憑藉敏銳的觸覺自然也感覺到了梨樁那略顯驚詫又有些幽怨的視線,不知道為何竟然讓他隱隱有些頭皮發麻。但他修養極好,只是把內心那一絲疑惑暗藏於心底,便徑直走到了梨樁的面前,淡淡一笑道:“這位jin制山的姑娘,我們曾經在哪裡見過面嗎?”
枸巔也只能認為是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惹了這個美女了,即便明知道有些不妥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打了一聲招呼。
梨樁臉上顯然流露出一絲不悅,眉頭一皺道:“滾!登徒浪子,我這輩子見得多了。”
枸巔一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躲她還來不及呢,況且名義上他還有一個大不列大帝國第一美少女的“未婚妻”,實際上還有一個有肌膚之親的愛發脾氣的大小姐在虎視眈眈,他哪裡來這麼多閒工夫到處招花惹草?現在還被當作是登徒浪子,他都只能無語了。
旁邊不少人看見枸巔吃癟的樣子都暗暗偷笑,似乎都認為枸巔是一個想要泡妞的登徒浪子了。畢竟梨樁大美女的事實擺在那裡,即便只是jin制山內追求她的男子都能夠排隊排出jin制山了,像枸巔這種貴族也會垂涎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枸巔自然也把周遭的議論聲聽進耳朵裡了,但他臉皮還厚,卻是嘿嘿乾笑道:“既然如此,剛剛你又為什麼用那種古怪的神色看枸某呢?枸某認為這其中肯定有些緣故,應該不是枸某曾經在哪裡得罪了姑娘吧?枸某自認對長得漂亮的女孩子過目不忘,但是枸某卻可以肯定地說之前枸某應該沒有見過姑娘才是……”
“你沒有得罪我,只是你這張臉長得有些像某一個讓我討厭的傢伙,就只是這樣而已。”梨樁淡淡地說道,態度依舊冷冰冰,不過從她的神色之中卻不像是在說謊。
枸巔聽了頓時一愣,又聽著周遭那些嬉笑聲,只能表示無語。這一番話在外人聽上去明顯是梨樁拒絕枸巔接近的藉口,但只有枸巔才能夠聽出其中的真實,這實在讓枸巔有口難辯只能吞下這口悶氣了。他自然不知道因為他跟迎風在靈魂之上大有關係才導致兩人的長相有五六分相似,他只是以為自己這張臉天生欠揍,這倒是他第1次被人當面說討厭他這張臉,也不由得有些失落了。
不過枸巔修養極佳,即便內心有些微微失落卻是不會表現出來,只是搖頭苦笑了一聲,而後便轉身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否對枸巔有所愧疚,梨樁櫻tao小嘴微動,最終還是說道:“我是梨樁,以後多多指教。”
這是梨樁首次主動開口,但這一開口卻是震驚四座!jin制山的弟子們都知道梨樁是一個“冷仙子”,然而這個“冷仙子”現在竟然主動開口了,這是否意味著什麼呢?一時之間,全場開始紛紛議論猜測了。
枸巔倒是對這些不太清楚,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重新自我介紹道:“我是枸巔,請多多指教。”
梨樁輕輕點了點頭,卻是不再言語了,只是淺淺地啖著杯中的清酒,如同一幅美人嘗酒的優雅畫卷一般。
枸巔點了點頭,而後便不再說什麼地轉身離開了,只餘下場上那些八卦的傢伙們繼續在他們的驚天大幻想。事實上此時此刻枸巔也鬆了一口大氣,他感覺心中那一根刺已經被他全部拔掉了,他知道那個身穿黑色鎧甲的女子對他並沒有惡意,只要知道了這一點他便能夠放下心來全心應付接下來的戰爭。他知道這一場戰爭雖然難打,但戰爭的尾聲應該差不多到來了。
這一場筵席,從中午一直到了晚上才全部結束。這一場筵席事實上也可以當作是初武城城主為各個參與魚人對抗的強者們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