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輕笑道:“現在不明白還不要緊,如果你暫時只是想要步入八天鑲嵌師的行列,那麼只要你能夠繼續找到觀望星象的那一種感覺就行了。”
“就這樣簡單?”
“既簡單,也不簡單。”宮眾天搖了搖頭,笑罵道,“你小子以為天下的八天鑲嵌師、九天鑲嵌師都是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啊?如果沒有剛好得到那些大師們的提示,常人根本無法察覺到這特殊契機的存在,光是這一點名師之徒跟獨自修行者就有著極大的差距。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還不知道感恩,哼哼。”
枸巔當即醒悟了過來,這不自己的師父不就為自己開啟了一道新的大門了嗎?雖然他自己緣來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但是宮眾天的指點卻同樣重要啊!因為這陣子被宮眾天指點慣了反而對這事情習以為常了,倒是讓他忘記了沒有師父之前修煉的艱苦狀,一想到這裡枸巔便是一陣汗顏。他也暗暗警惕,這種不好的思想理應拋棄,可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一想到這裡,枸巔對宮眾天的態度便陡然變得更加恭謹了。
宮眾天注意到枸巔對他的態度發生了些微的變化,心中一動,雖然沒有多說些什麼,嘴角卻不由得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這小子看來也知道錯了,相信在心境的修為之上又會邁進一大步。之前宮眾天還擔心枸巔進展過快會導致他心態的變更從而難以充實自我,但是現在看來,這種擔心可以撤去了。因為,這個徒弟,還是之前自己收下的那個徒弟,他的心並沒有因為實力的膨脹而變得自高自大了。
遠處的天邊一抹光亮更亮了,宮眾天在這院子之中輕輕舒了一口氣,稍微伸了一個懶腰,神情非常滿足。他轉而望向枸巔,淡然一笑道:“關於八天鑲嵌師的講解,就到這裡了。至於能夠明白多少,能否在短時間內成就八天鑲嵌師,這些都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為師還有事情要辦,這次前來一來是為了見見你,二來則是順帶給你講解一下八天鑲嵌師的事情,現在這目的都達到了,就不在這裡過多逗留了。”
“師父,你老人家這就要走了?”枸巔一愣,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宮眾天輕輕點了點頭,身子一轉,一步一步往外走去。他那背影看上去蕭索而堅定,沒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些什麼,不過,那堅定的背影卻彷彿在枸巔的心中落下了一個烙印,讓枸巔久久無法忘懷。
“什麼時候,我也能成為像師父這樣的九天鑲嵌師呢?”枸巔暗暗嘀咕了一句,隨之便是對好高騖遠的自己一番嘲笑。自己這不是連八天鑲嵌師都還不是嗎?竟然已經在想九天鑲嵌師的事情了,這不是好高騖遠是什麼。
輕輕搖頭揮去了心中多餘的思緒,枸巔神色一正,既然現在不是晚上無法進入那種觀看星象頓悟的狀態,那麼他就好好思考一下有關朱神的問題,或許想得多想得深入了也能夠增加這手術的成功率也說不準……
而恰恰這個時候,遠在赤烈帝國赤烈皇都,赤烈帝國大王子秦放天卻是站在宮殿之中對天一陣怒嚎,神色看上去卻是異常憤怒!時間已經過去很多了,然而現在那逃走了的秦兆珊連影子都沒有找到,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只是找區區一個人而已竟然還找不到,難道這赤烈皇都內的守衛們全部都是飯桶!?
“啪”的一下秦放天用力砸碎了一個陶瓷杯子,他還覺得不夠,舉起另一個陶器便又往地面上砸去,彷彿這樣才能夠稍稍消解他心中的怒火。
“可惡!飯桶,飯桶!全部都是飯桶,我赤烈皇族花錢養你們這些守衛全部都白養了!!連區區一個女子都找不到,你們這些飯桶還好意思留下來,你們還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嗎!?”秦放天指著面前的一個赤烈皇城的守衛便是一頓臭罵,態度毫不留情。
那守衛明顯是大隊長一職,但在秦放天面前卻顯得渺小得多,低著頭卻硬是不敢哼聲,渺小的如同街道上的螞蟻。如果可以,此時此刻的他寧願跟街邊的螞蟻交換身份,至少這樣就可以免受大王子秦放天的斥責。
秦放天似乎也覺得自己這一通謾罵過火了,冷哼一聲,一揮衣袖,示意那守衛可以離開了。
那守衛卻站在原地,愣是不敢有絲毫異動,生怕秦放天發火的樣子。
秦放天見狀那是又好氣又好笑,再次用力一揮袖,道了一聲“滾”,這一個小小的“滾”字卻幾乎花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那守衛頓時如蒙大赦,對著秦放天連連點頭,這才轉身離開了這個大殿。
“呼”地猛地吐出了一口氣,秦放天默然不語,靜靜地望著天花板。良久,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