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以一笑。頓時,場上不知道為何竟然因為這一笑而顯得無比柔和。回眸一笑步生花,想必指的便是如同朋菲現在這一幕吧!
又隨著朋菲向著枸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枸巔大步一邁,而後便和朋菲兩人輕鬆愉快地走出了這鑲嵌師工會廣伐城分部,兩人向著右邊直走又稍微轉了幾個彎,待過了十來分鐘後兩人便來到了一間銷售各種物品的商鋪門前。商鋪的正門之上掛著一塊金邊銀漆的牌匾,牌匾上優雅地寫著“天寶閣”三個大字,想必這裡便是兩人的目的地天寶閣了。
再次向著枸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朋菲嘴角掛著一絲淺笑,而後便率先走進了天寶閣內。枸巔輕輕握了握拳也緊隨而進,又隨著他大步跨進了天寶閣的大門,一個上百平方米的鋪面頓時映入了枸巔的眼簾。上百平方米的鋪面實際上並不算很大,儘管如此其內的商品卻相當繁多,從魔核到武器再到護甲、小飾物,這裡的商品幾乎應有盡有。即便這裡的商品品級都並不是很高,但是在這上百平方米的鋪面之內能夠這樣卻已然相當不錯了。
看見朋菲從外面走進來,天寶閣內一個黑色短髮店小二連忙迎了上去,便道:“少掌櫃,你可回來了。”
朋菲輕輕點了點頭,循例問道:“小凡,店裡有什麼事嗎?”
那名為“小凡”的店小二連連擺手,道:“少掌櫃,這裡可是天寶閣,又怎麼可能會有能夠驚動你的大事情呢。”
朋菲點了點頭,又揮了揮手便支開了店小二讓他繼續工作了,其樣子倒有幾分少掌櫃的風範。又見朋菲向著枸巔再次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枸巔連忙跟上,而後兩人便穿過了店面進入了天寶閣的裡間。天寶閣的裡間一般只招待貴客又或者相熟的人員,朋菲把枸巔領進這裡,已然算是對枸巔相當客氣了。
揮手喚了一個丫鬟過來讓其泡了一壺上等的佛手(一種茶名),朋菲跟枸巔兩人分別坐到了座位之上,而後便聊起了一些家常話。期間朋菲還讓一個丫鬟進去把大少爺請出來,顯然那個所謂的大少爺指的便是朋菲的哥哥朋天工了。
雙手握緊勉力露出一臉鎮定,枸巔還以為這次是見家長,內心深處相當緊張。他已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甚至已然聯想到了朋菲的哥哥帶著一臉凶神惡煞的氣息對他虎視眈眈了,因為如果他的妹妹枸千夜帶一個男人回家裡作客恐怕他枸巔也會如此,如果是他枸巔恐怕他還會拿著一張菜刀跟那個膽敢勾引他妹妹的混蛋打打招呼,這便是身為笨蛋哥哥的鬱結之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上等佛手枸巔和朋菲兩人都已經喝了三四壺,儘管如此想象之中殺氣騰騰冒出來的朋菲的哥哥卻是始終沒有出現,這卻是讓枸巔的心神頓時繃得更緊了。
“這是精神折磨嗎!?這是嚴刑拷打之前的苦澀等待嗎!?”枸巔內心忐忑不安,他的腦袋之中此時甚至已然浮現出了朋菲的哥哥在廚房之中磨刀霍霍雙臂肌肉紋起滿臉獰笑的樣子了,頓時一股寒意便自心頭之上一湧而出,惹得枸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僅僅是枸巔,朋菲喝著第不知道多少杯的上等佛手,好看的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她都已經讓丫鬟把她哥哥喚來,為何她的哥哥朋天工卻是遲遲還沒有現身呢?朱唇輕咬,朋菲神色突然露出一臉古怪,她似乎想到了她哥哥這麼晚還沒有出現的最有可能的理由了。
歉意一笑,朋菲優雅地站了起來,對著枸巔欠了欠身便道:“枸巔,真是對不起,想必菲兒的哥哥現在正在打造武器。哥哥他就是一個鑄造笨蛋,他的腦子裡除了鑄造便容不下其它東西,還望枸巔你不要見怪。菲兒現在就到鑄造室把哥哥喚出來,請枸巔你再在這裡稍呆一會兒吧。”
枸巔一愣,搖頭苦笑只得點頭同意。鑄造笨蛋?恐怕這朋天工正在鑄造室裡面磨刀霍霍吧?妹妹帶回家的男人沒有一個哥哥會不當一回事還笑口相迎,至少枸巔自己便不是一個這樣大量的哥哥。他只能祈禱朋菲進去之後帶出來的那個傢伙只是帶著一副拳套而不是帶著一把菜刀,能夠這樣他枸巔便已經感激涕零了。
朋菲剛剛離開不久,一個手持菜刀的凶神惡煞的光頭大漢便徑直走進了枸巔所在的這個房間。那光頭大漢身穿一件袒胸露臂的褐色麻布衣服,身體壯碩,雙臂肌肉紋起了條條青筋,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的樣子。他臉孔稜角分明,雙目炯炯有神,可以看出這傢伙若然留起長髮必然是一個少見的大帥哥。手中鋒銳異常的菜刀晃了晃閃過幾道光斑,光頭大漢一臉殺氣,對著房間內的枸巔便大嚷道:“喂,喝著佛手的傢伙!你,就是那個菲兒請回來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