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就只是一下下……
不肖兒枸巔字
”
當看完了這一封信後,在枸破神夫婦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枸千夜突然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家。
她要去找,她要去找那個笨蛋哥哥枸巔,儘管枸巔在書信裡面曾說過不要去找他。
道路上的沙塵因為枸千夜的狂奔而高高地揚起,藍sè的鬥氣甚至在枸千夜無意識的鼓動之下溢位了體表來稍微增加她的速度,但是枸千夜卻完全無法在略顯漆黑的她所前進的道路遠方找到她的哥哥——那個名為枸巔的混蛋的小小的身影。
雙腳在發酸發痛,鞋子也在不知不覺之中被磨損,但是,道路的前方卻無法找到那讓她熟悉的身影,就像那身影從來就不存在一樣。
而後,在持續的奔跑之中,枸千夜最終還是跌倒了。滿身的泥濘彷彿是在嘲笑枸千夜的不自量力,但是她卻並沒有在意,只是仍然在望著前方,嘗試著尋找那不可能找到的熟悉的小小身影。
枸千夜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的速度竟然這麼慢,她從來沒有發現她的體力竟然是如此不堪,她甚至第一次打從心底裡面憎恨著那個不把修煉當一回事的懦弱的自己。
“笨蛋,笨蛋,哥哥是個大笨蛋!”大嚷之下,豆大的淚珠終於從枸千夜那大大的眼瞳之中如同泉湧一般滑落下來了。
而後,“嗚哇嗚哇!!!!!!!!”的,她開始嚎啕大哭了。
曾記得,小時候帶著她到處搗蛋的小小身影;
曾記得,他第一次送給她一顆酸酸甜甜的青蘋果的時候他那呆頭呆腦的傻樣;
曾記得,還小時候他跟她一起洗澡時互相擦背的小小幸福;
曾記得,那一次又一次擋在她前面為她遮風擋雨的異常可靠的背影。
枸千夜從來沒有發現,原來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對她哥哥枸巔的思念已經到達瞭如此高度。
思念,原來可以來得如此強烈!
“哥哥……你在哪裡……”枸千夜手裡緊緊地握著那枸巔留給她的唯一的紅sè小鏈子,而後,她突然瞭解到這突如其來的禮物的深重含義。
悲涼的聲音仍然徘徊在不見深淺的山林之中,彷彿山林也染上了悲涼的sè彩,它們似乎也因此而感受到了聲音之中透出的那無盡的思念,可惜那人卻早已離開,僅僅是為了追尋他心中那近乎不可接近的夢想……
大不列大帝國,下爾加公國。
遠處,一條拖著長長的滾滾煙塵的商隊正在前行。遠遠看去,這商隊就像是一條黃sè的長蛇,正在用它那不成器的節奏正在寬敞的大路上緩緩前行。
大路的兩旁,稀稀疏疏毫無規律地種植著一些白楊。儘管水分似乎並不十分充足,但是白楊們仍然長得相當高大,這讓整一片商路都顯得充滿了生氣。
原來,只是小小的事物,就能夠產生如此之大的印象差。
商隊之中的其中一輛馬車之上,一個身穿黑sè衣服的有點小帥的少年這時候正坐著眺望著遠處的風景,他的手裡正握著一條泛著淡紅sè光亮的小鏈子,似乎那是多麼重要的東西一般。但是商隊上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那一條鏈子只不過是一件便宜貨,隨便在哪一個小城市都能夠買得到。
也許是從來沒有離開過伊爾城,儘管在那些商隊的大人們眼中遠處那樣的風景時常可見並不新奇,但是對於黑衣服少年而言那卻是無比新鮮的風景。
大山連綿,高低參差,樹木生長於山間的高度又高有低不盡相同,時而從樹林之間竄出的各種各樣的飛禽更是千奇百怪,這樣的風景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伊爾城所能夠觀賞得到的。因此,對於黑衣少年而言,只是這樣的風景就能夠讓他大飽眼福了。
幸福,有時候就是如此簡單的東西。
“喲,少年,你在看些什麼?”這時候,一個赤身的大漢對著黑衣少年問道。大概是對黑衣少年一直盯著遠方看而感到疑惑吧,畢竟對於大漢而言遠方的山林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黑衣少年笑了笑,便答道:“我?我是在看風景,同時也是在看人生。”
“看人生?”赤身大漢有些疑惑了。
衣少年搖了搖手中的淡紅sè鏈子,接著說道,“這人生,本來就是由各種各樣的閱歷來構成的。我觀賞這山林,而後這山林的風景就會成為我的閱歷,而後閱歷便會化為我人生的一部分。所以,我說我在看人生。”
聽了黑衣少年的話,赤身大漢大笑了:“哈哈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