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好東西,賺到了。
薛賀磊等人似乎被她雁過拔毛的行徑給雷了一下,不過還是依樣畫瓢地一人收了一艘,很快這些小船便自動駛往河中心,消失在薄薄的迷霧中。
兩隻巨禽還在纏鬥不休,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勝負,薛賀磊無意趕盡殺絕,大喝一聲“收”,三足烏高聲啼鳴,轉身衝入那塊厚布之中,又變成了一個無法動彈的死物。
蠱雕失去了獵物,又失去了對手,不甘地在半空中盤旋,發出挑釁的鳴叫。
薛賀磊將厚布收進物品欄,半帶鄙夷半可惜地說:“這孽畜能在金烏遊星幡下偷得一條活命已是萬幸,竟然還敢囂張。只可惜金烏遊星幡曾受過重創,三足烏力量有損,否則太陽真火一出,哪裡還有這畜生性命在?”
丁萱用詢問的眼神望著他,他解釋道:“金烏遊星幡是後天法寶,只可惜在我得到它的時候就只是殘件,靈力受損,只能發揮低階法寶的威力。”
後天法寶!丁萱在心中驚歎,薛賀磊試煉多年,很有些家底啊。可惜只是殘件,不知原件會是怎樣的驚豔?
魂靈們已經十不存一,劫後餘生的他們眼神更加空洞,如行屍走肉般機械地邁著步子,順著一條羊腸小道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少時日,眼前豁然開朗,現出一座巍峨的宮殿。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與人間宮殿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就是傳說中的閻羅殿了。丁萱拉了拉斗篷,將自己完全縮排陰影裡。
一隊隊長得像夜叉的鬼兵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押解著死魂靈們分成四隊。分別走進四座大殿。丁萱四人被分在了一處,混在幾十個魂魄中進入了其中一座殿堂。堂上與人間古代的縣衙大堂沒有多少區別,兩邊是衙役,中間是書案,案後坐一個雙目圓睜形容似鬼的高大男人,身上穿著大紅官府,頭戴烏沙。一手拿生死簿,一手拿筆,端的是威風凜凜。
這位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崔判官?
“帶下一個!”那鬼面判官聲如洪鐘,震得人耳膜發顫。
鬼差拉起一個魂靈,拖出隊伍,判官書案旁有金鏡一面,鏡中射出一道白光,將那魂靈籠罩,頃刻間鏡中便有了影象,看起來就像是一臺圓形的電視機。裡面正放著一部罪案劇,而反面主角正是那隻魂靈。
判官用筆在生死簿上一劃:“偷盜搶劫,欺壓無辜,打入油鍋地獄。”
那魂靈嚇得尖叫,兩個鬼差撲上來,將他架起,拖出殿去。判官臉色如常,高聲道:“下一個。”
每一個魂靈的罪孽都逃不過那金鏡的眼睛。那些身負重罪的死魂也各有去處,這才是真正的明鏡高懸。丁萱越看越覺得奇怪,既然有這東西在,為什麼判官還會判錯?難道是徇私枉法。收人錢財與人消災?
“隊長。”時笑悄無聲息地來到薛賀磊身後,壓低嗓音道,“我已買通了鬼差,他們答應送我們去地獄入口。”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丁萱腹誹,不過他們是用什麼來賄賂鬼差的?總不能是元寶紙錢吧?
四人正要悄無聲息退出大殿,又聽判官高喊:“下一個。”話音未落,一名鬼差便朝薛賀磊走來,指著他厲聲說:“你,快過去。”
薛賀磊皺緊了眉頭,鬼差上來便要抓他,被他巧妙地躲過:“不勞大人,在下會走。”
“隊長。”時笑想要阻止,薛賀磊瞥了他一眼,他立刻噤聲,隊長不愧是隊長,威壓定點攻擊的本事出神入化。
薛賀磊走過張鉉身邊時傳音道:“待會我會擊碎金鏡,你乘亂帶他們去地獄入口,我們在那裡會和。”
傳音是戰隊隊員之間溝通的方式之一,只要完成了正式組隊手續,就能夠在心中互相溝通,但隔得不能太遠。非戰隊成員之間也能傳音,不過要購買傳音符,每傳音一次就要消耗一張符籙,很不划算,不到迫不得已沒有多少人願意使用。
張鉉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薛賀磊徑直走上前去,白光籠罩住他的那一刻,刺龍斷魂槍已在手中,但他的動作卻生生頓住,瞪著鏡面,眼神複雜。
金鏡中所顯現的,正是末世來臨前一晚在桑葚樹林中所發生的那件事,他狀似瘋狂,丁萱在他身下宛如一隻無助的羔羊,等待著被人宰殺吞吃,卻只能垂死掙扎。絕望與仇恨成為她臉上最震撼人心的神情,薛賀磊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一隻魔手揪緊,痛得喘不過氣來。
時笑和張鉉沒想到他們的隊長竟然與那個女孩有著這麼一段孽緣,互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複雜神色。
“淫人|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