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條經脈,正好堵住了她能量的運轉,而打出圖騰正好需要這條經脈。
這條經脈非常隱蔽,周圍有數條經脈遮擋和防禦,如果不是故意使然,是無法正好將它打斷的。
這說明,這個人不僅知道她們這些銘刻師的弱點,還經過專門的訓練。
他究竟是誰?
“你竟然敢傷我!”空氣微微波動,一道纖瘦的人影出現在她面前,怒氣衝衝地抓住她的衣襟,將她提了起來。
四目相對,丁萱簡直不敢相信,那竟然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長得非常俊美,甚至俊美到雌雄莫辯的程度。他的衣襟拉開了,露出結實的胸膛,瘦雖瘦,該有的肌肉還是有的。
在他雪白的胸膛之上,銘刻著丁萱所打出的吸血圖騰,足有梳妝鏡大小,一明一滅,每次明滅之間,他嘴唇的血色就變得淺淡一分。
“你是誰?”丁萱怒道,“是誰派你來的?”
“什麼?你以為我是別人派來的?”少年囂張地抬起下巴,“誰配使喚我?”
“那你為什麼襲擊我?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丁萱將他上下打量,這孩子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絕對不是情報部門或者殺手部門經過死亡訓練培訓出來的。
“誰說沒仇?”少年將她扔在地上,一腳踏在他的胸口。她本來胸口就受了傷,這一踩。劇烈的疼痛從胸口傳來,她皺了皺眉,喉嚨裡發出輕微的悶哼。
“那瓶玄元水是我要的。你竟然敢跟我搶。”少年不滿地斜睨著她,“你說。這是不是血海深仇?”
丁萱一愣,頓時怒火中燒:“你比拼金錢贏不了我,就背後使壞,這也太沒品了!”
“什麼?你還敢說我沒品?”少年怒吼,“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告訴你,趕緊把玄元水給小爺交出來,小爺饒你一命。否則小爺把你衣服扒光,扔到外面去。”
“你損不損啊!”丁萱氣得柳眉倒豎,“把一個年輕姑娘扒光了扔出去,年紀輕輕的不學好。你父母是怎麼教你的!”
不知為什麼,見到這個熊孩子,丁萱就忍不住想要教訓他,少年頓時炸了窩:“你竟然敢罵我父母!我告訴你,罵我。我最多把你扒光了扔出去,罵我父母,你信不信我當場辦了你!”
“……”丁萱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有這麼個兒子,不知道他爹媽到底是什麼樣的奇葩?
“小弟弟。你成年了沒有?”她嘴角扯了扯,問。
“你敢看不起我?”少年咬牙切齒,滿臉通紅,“我脫褲子了!”說著他居然真的開始解自己的皮帶,丁萱實在看不下去了,將手一抬。
天雷破。
轟隆。
紫色雷電從天而降,隨即是紛飛的亂石和瀰漫如霧的塵土。
廁所朝外的一堵牆被雷電擊破,漏了一個大洞,破碎的石塊滾得到處都是。
少年生命力流逝,沒有足夠的力量使用瞬移移動足夠遠的距離,因此哪怕他在預感到危險之時就立刻發動瞬移,也堪堪只移動了兩三米,仍在天雷破的攻擊範圍之內。
幸而他身上佩戴了防禦類的寶物,替他擋去了大部分的能量,但他仍然受了重傷,全身都被電得焦黑,連一頭柔順好看的頭髮都變成了可笑的爆炸頭。
“少爺!”被精神力鎖住的門轟然而開,幾個男女心急如焚地衝了進來,一窩蜂地衝向黑漆漆的少年。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丁萱強忍著疼痛,足尖一點,如同一枚子彈,朝外面彈射而去。
“傷了少爺還想走!”兩個男人迅速追上來,一前一後堵住她的去路。
這兩人似乎都練過能隱藏修為的功法,剛剛看上去還只是普通人,突然放出威壓,竟然已經高達六階。
這個少年竟然有兩個高達六階的保鏢,首都基地誰這麼大牌?
丁萱凝聚體內的力量,雖然她身受重傷,但天應心決在快速運轉,補充能量,估摸著還能再來一次天雷破,但這次若不能一擊必殺,她就會成為俎上魚肉,任人宰割。
“兩位要鬧事,未免走錯地方了。”熟悉的聲音傳來,隨即一股強大的威壓鋪天蓋地席捲整個商場。
兩個六階保鏢臉色驟變,七階強者!
丁萱抬起頭,來的不是薛賀磊,而是寧正皓,想來也是,他就在地底下,要趕來不過是半分鐘的事情。
此時的寧正皓仍穿著那件淡藍色的襯衣,只是外面加了一件藏藍色的休閒西裝,唇角帶著一絲柔和的笑意,看起來就像個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