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不對!寧安之,你在騙我們。我們曉夏城雖然不大,但是想靠五萬人就把整個城市給圍起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聰明人永遠都不缺少,尤其是自作聰明的人。
“當然不可能靠五萬人把整個曉夏城圍起來,那金衣樓只圍了東、南、西三面,留了北面!這正是古代兵法之中的圍三闕一,虛留生路!等著我們從北面突圍……”寧和這個時候書呆子氣又犯了,他這麼一說,連蕭明都發現不妥,羽濡在一旁更是直接變了臉色,蒂法和古秋沙只剩下苦笑搖頭了。
“寧安之,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哪裡有什麼圍三闕一,虛留生路的說法。肯定是金衣樓的人手不夠而已。再說了,就算他們想要圍三闕一,虛留生路,只要我們大家一起往北面衝,只要殺出城去,北面盡是森林,大家往林子裡一鑽,再來五萬大軍也找不到我們!”
“對,就是這個道理,我們大家一起往北突圍就是!”
附和者越來越多,一群人激動的就想開始突圍。
“不能走!”寧和大聲的叫道:“這城中還有幾萬老弱,你們走了,他們怎麼辦?萬一金衣樓屠城,那他們就死定了!”
有人沉默了下來。他們既然是城中之中,那自然難免也是家中有老弱婦孺的。雖然一些自私的傢伙很要大喊“管我什麼事,只要我活下來就好”,但是這個時候誰敢喊這話,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寧安子,那你說怎麼辦?”迷茫之中,有人問道。
“我們要團結起來,我們曉夏城也能湊齊最少四萬擅戰者,我認為只要我們團結一心,那金衣樓的人未免敢攻來,就算他們敢攻,我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堂堂古域男兒,難道上陣殺賊之膽都沒有?”寧和大聲的說道。
“說得好聽,一個大軍隊沒有指揮,就是一盤散沙,你認為誰可以指揮我們?你寧安之?哼,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誰要聽你指揮誰聽,我可不會!”有一個陰仄仄的聲音響了起來。
立刻又是一片附和之聲。
“我寧安之有自知之明,不會亂指揮大家。但是墨城主本來就是曉夏城的城主,指揮大家本來也是他的義務和權利,大家都聽他指揮不可?”寧和說得理直氣壯。卻沒看到羽濡在一旁笑得更苦了。
寧和擅長嘴皮子,一張說能說會道,唯一問題是太過書生氣,想問題想得太過簡單了。
果然,寧和這麼一說,下面的反應更大了。
“我呸,原來是為那個不男不女的白痴少爺當說客的。寧安之,你不是一向自詡傲骨嗎?怎麼當城姓墨的狗腿子了?大家不要聽這個書生的話,要突圍就趁現在。帶上自己的家人,我們一起衝出去,至於那些走不了的,那就是他們的命,難道還要怪我們不成?再說了金衣樓再兇惡,也不至於屠城,我們只要在外面躲上幾天,等到金衣樓的人走了,我們再回來就是了!”
也不知道是誰在下面說話,聲音忽左忽右,估計是類似於“回聲”一類的異能,這說話之人也知道不能露臉,不然會被人鄙視死。但是他這樣說,卻鼓動起了所有人的心思。
人性就是如此,卑劣起來當真是野獸不如。表面上誰都不肯直接說出放棄城中婦孺的話來,但是隻要有人說出來,那麼就會心安理得的雲從。
“反正這話又不是我說出來的,與我無關!”
這樣的想法不是一個人有,而是一群人有。
一個早就沒有了凝聚力的城市,一群烏合之眾,哪裡有什麼信義,哪裡有什麼良心。
那個忽左忽右的聲音響起之後,所有人先是沉默,跟著開始有第一個人轉身離去,跟著是第二個人,第三個人,越來越多的人離去。不管寧和怎麼大喊,都沒有人停下來。
不過片刻功夫,整個廣場本來的幾千人,只剩下了不到百人。
“你們,你們!”寧和氣得大罵,卻最終無力的垂下頭來,悲愴的泣道:“你們這是自尋死路啊!”
剩下的百餘人,大多是一些老弱,他們知道自己沒什麼戰鬥力,跑是跑不掉的,也有極少數的幾個是熱血青年,是響應寧和而留下的——不多,不到十人而已。
一個看起來有幾分痞子氣的青年走了過來。他留著一個東方人極少會留的莫幹西髮型,三步一搖,五步一晃的來到了寧和的面前:“寧大哥!我,我聽你的!”
寧和有些茫然的抬頭,看到這青年愣了一下。
他認識這個青年,是曉夏城中出了名的潑皮,名叫鄔江父母死得早,一直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