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精瘦漢子吃了一驚,動用寅虎宮已經是屠蘇最大的權利,而且他處於逃家狀態,動用家族力量的權利只有一次,這一次用過了,下一次他自己要有危險,那就無法調動家族力量了。
“按我說的辦,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
屠蘇冷聲說道,然後起身離去,四五個年紀都在中旬的男人互看了一臉,最近江湖上名聲最響的就是蕭風,只不過像這種送了命的人,茶餘飯後聊聊,過不了多久也就淡了,自家的公子卻是用如此大的代價替他報仇,看來屠蘇跟那蕭風關係非比尋常,幾人合計了一下,決定將這傳遞到家族中。
替蕭風報仇的並不僅僅是百兆屠蘇,得到訊息的夏梓瑩也做了同樣的事情,而在天秦帝國,蕭風墜崖,真正激怒的,卻是一個宮行祿都不想惹的人。
“大師,你真的要這樣做?”
如月臉色焦急的看著面色平靜的郭嵐,郭嵐手指輕輕拂動,但是看到她桌面上的東西,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一個人不會動容,天級黑符,郭嵐的桌上擺著四張,地級紅符,不可計數,一沓一沓的,就像是不要錢的廢紙一般。
而在底下的大堂中,除了替換了尹毛的屍衛之外,尹毛跟另外三名屍衛也侍候在那裡,足有五名屍衛,這是郭嵐身為役鬼煞最強的五行屍將,湊齊這五個人,足以頂得上一名神武境的高手。
而郭嵐將這五個人調集到一起,並且做出這樣的準備,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宮行祿興師問罪。
整個江湖都知道是宮行祿逼死了自己的女兒跟蕭風,雖然外面大都傳言是蕭風勾引了宮家待嫁的女兒,最終無顏面對而跳崖殉情,但當日宮保山上的各派弟子眾多,這只是宮家自己的說法,更多的卻是宮行祿為了強佔天珠,從而逼死了蕭風。
不論是哪個版本,宮行祿都沒討到佔理的一邊,而女兒宮如梅的落崖,也使得宮家後繼無人,暴怒之中的宮行祿毀去了半座中靈峰,陷入了癲狂當中,同時宮家同水族的聯姻破滅,使得宮家勢單力薄,而從不肯吃虧的夏宇飛則是在瘋狂的療傷備戰,於他聯合的凌劍閣也是頻繁在江湖上走動,一場腥風血雨,馬上就要到來。
“走。”
宮如梅收拾好了所有的符咒,然後站起了身,這是她第一次不穿廣袖長裙,而是換上了輕盈的女子武者服,外面一件黑色的斗篷,郭嵐將兜帽蓋上之後,就變成了一名行走江湖的流浪靈者。
尹毛幾人緊隨其後,他們也穿著黑色的披風,從身前看去,只露出綠油油的下半邊臉,郭嵐直接走到了自己府邸的偏院裡,身為帝國大法師,她有著直通神廟的傳送陣。
只是郭嵐走到這裡的時候,卻是被一個矮小的身影給攔住了。
“老師。”
郭嵐皺了皺眉頭,拿下了自己頭上的兜帽,洪天轉過了身來,看著郭嵐的裝束,徐徐的嘆了口氣:“你這一去,將會置帝國於世家對立,後果很嚴重。”
“我知道。”
“宮行祿已經跨過六境,你現在不一定打得過他,一旦你敗了,那可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我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你還要去?”
洪天眯了眯眼睛,佝僂著問道。
“但求心安。”
郭嵐淡淡的說了四個字,然後盯著洪天說道:
“是我把他從那個與世無爭的小地方帶到這帝都來,是我把他送進了帝國學院,如果我當初不那麼做,他會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城主,就算他做不了好城主,也是衣食無憂,總不會這麼早死。”
“你第一天跟我學習占星術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人的命運,跟星辰日月一樣,它自有軌道,自有規律,你也許能扭轉一兩個小地方,卻永遠改變不了大方向,你不帶他來,他自己也會來,他不死與墜崖,也會死於病痛意外,如果歸罪於自己,你將一生受累,難道這些年受的苦,還沒讓你明白麼?”
洪天痛心的說道,郭嵐一直很平靜的神色突然激動了起來,對著她從來都不會反對的洪天大聲吼道:“正因為我承受了這些年的苦,我才知道我當年做了多麼錯的決定,我已經對不起一個人,難道連他也搭進去,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去,別說是宮行祿,就算是神,我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你的道,因他而動,劫數!”
洪天長嘆了一聲,他知道自己勸不了郭嵐,更攔不下他,被魔族高手重傷的陰影還未退去,他連原本一半的實力都沒有恢復,更何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