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不償失了。
“大師,吾兒屍骨未寒,我要血祭他!”
臉上看不到一丁點人類感情的蘇寅虎,目光中突然閃出了兩道悲切,那種痛到骨髓裡的傷心,讓郭嵐觸目驚心,她抿了抿嘴角,將準備要說的話全部都壓回了心底。
蘇寅虎執掌邊境多年,說他征戰一生也不為過,在他的眼裡,士兵戰死是再也尋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但是當這個戰死計程車兵是自己的兒子時,他就不再是一個手握千軍萬馬的將軍,而是一個憤怒的父親。
郭嵐能夠理解蘇寅虎,因為她明白失去至親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為了報仇,別說是一個將軍,就是個普通老百姓,都有可能拿起屠刀,所以郭嵐沒有阻止蘇寅虎,而蘇寅虎雖然扯開了那道網子,但他的手卻像是鐵鉗一般,牢牢地捏著大管家的肩膀。
郭嵐分明看到大管家的肩膀已經碎成了一片,捏在蘇寅虎的手中就像是扯著一塊軟肉。
“擺馬鞍來!”
蘇寅虎大吼了一聲,那些剛剛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親兵們紛紛湊了上來,有人抬過了馬鞍,有的則是在空地上擺了一塊皮子。
大管家的脖子就被按到了馬鞍上面,蘇寅虎面目冷酷,一手握著一把腰刀,然後看著幾米外蘇定國的屍身,高聲喊道:“仇人得報,我兒好走!”
這一聲喊出,除了那些還在圍剿黎仁昌殘部計程車兵,幾乎所有計程車兵都單膝跪了下來。
今天晚上的這一出關門打狗,原本應該是一個十分完美的結局,但遺憾的是,驃騎將軍蘇定國,以身殉國,這在參與平叛的軍士當中,是品階最高的,而此時甕城內計程車兵,皆是蘇家的子弟兵,血祭的場面就更加的莊重,淒涼了。
郭嵐默默的站在一旁,想說一聲節哀順變,但喉嚨裡卻像是卡了什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