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猛哈哈笑了兩聲,揚著眉毛道:
“我是滿意了,不過你那如意郎君,滿不滿意啊?”
蕭雪先前還沒明白什麼意思,等滿屋子的人都心領神會的怪笑起來,她才明白過來,頓時羞惱的追著火猛打。
兩人一陣玩鬧,屋子裡氣氛頓時熱火了起來,坐在蕭風身旁的諸葛景抿了一口酒,感嘆的說道:“真羨慕你們啊。”
“我們有什麼好羨慕的?”
蕭風好奇的問道,諸葛景深吸了一口氣,凝聲道:
“人生在世,最幸福的就是找到一個相愛的人,而最難忘的,則是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同生共死。”
“景哥,神木堂不是也有一群朋友麼?”
蕭風扭頭問道,諸葛景笑了笑,搖頭道:
“神木堂從沒了老大的那天開始,就已經散了,現在不過是勉強維持著,再難回到往日。”
“說起來,這倒是我做的因果了。”
蕭風嘆了口氣,諸葛景連忙搖頭:
“這不干你的事,說起來我還有些愧疚,當日宗門聯軍逼上帝國學院,我們神木堂理應站在你這邊的。”
“景哥,過去的就不要再提了,來,喝了這杯酒,我們還是朋友。”
蕭風端起了酒杯,雖然他的眼睛已經不在了,但是諸葛景依然能感覺到蕭風那真誠的心意,一杯幹盡,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一夜,蕭風沒有談起形勢嚴峻的帝都,也沒有說及如何召喚九天,大家只是把酒言歡,回憶著曾今的過往,帝國學院中那些逍遙的日子。
這一夜,很多人醉了,包括蕭風。
翌日,天還矇矇亮,僕人們早起開始打掃街道跟院子。
走到蕭風這院落的時候,幾個年輕的侍女聽到了哼哼哈哈的聲音,走過去一瞧,卻見得院子裡有一個光著膀子的青年,正在賣力的打著拳。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王爺的院落裡撒野!”
當頭的侍女一看就急了,這要被王爺跟夫人知道有這麼一個瘋子,那還不怪罪她們?
幾個女子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走近一瞧,那青年肌肉虯結,背上各種傷痕縱橫,一眼看去,滿是男子的陽剛氣息。
大家不約而同的紅了臉,還是領頭的侍女膽子大些,嬌聲道:“你是守院計程車兵麼?這裡可不能亂闖的。”
侍女把這青年當成了城主府內計程車兵,那些從帝都來的彪騎,各個人高馬大,早就看的這些年輕女子們心猿意馬了。
“忘了這個時間有人來打掃。”
背對著幾個女子的青年聲音略有些尷尬,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幾個侍女瞬間愣住了。
“王…王爺…”
侍女結結巴巴的看著眼前這滿是傷痕的蕭風,過了好一會兒,蕭風才抿著嘴道:“我這就不打擾你們打掃了,都去忙吧。”
說著蕭風走到了屋簷下的迴廊裡,將自己的衣服披上,然後進了屋子。
幾個侍女在蕭風走了後半天才回過神來,面面相覷。
“你們看到了沒?”
領頭的侍女嚥了一口吐沫,其他的幾個女子紛紛點了點頭,她們從來都沒想象過在一個人的身上可以有那麼多的傷痕。
“都說王爺現今的一切都是用命拼回來的,我還不信呢。”
一個年紀略小的女子十分感嘆的說道。
幾個女子心靈受到了很大的震撼,沒過上多久,整個沐陽城都知道了蕭風身上有傷的事情,等蕭風要離開沐陽去往帝都的時候,民間流傳,他基本上成了個殘廢。
“我看下回吶,我還是在屋裡晨練算了。”
蕭風聽著眾人的調侃,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天,沐陽城裡流傳最火的話題就是蕭風的傷痕,更有人給他起了個拼命五郎的外號,可把蕭風給鬱悶壞了。
“王爺,說起來你身上那些傷,到底是從哪來的?”
火猛好奇的問道。
“我是從骷髏島出來的,我在那裡待了五年。”
蕭風伸出了手掌。
五年!
而且是在骷髏島,火猛神色大變,就算是隱世的火族也深知骷髏島的恐怖,那裡是人間地獄,封印的全是窮兇極惡的人,很多,在江湖上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蕭風居然在那種地方待了五年,簡直不可想象。
“其實,那地方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
蕭風抿了抿嘴角說道,但是聽到這話的每個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