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沒料到,這位左相公子不僅僅是囂張狂妄,其心狠手辣的程度更是讓人汗顏。
“這丫頭必須死,往常倒也算了,今天既然她撞進來,那可真就是天意,夏三小姐死在珍饈閣,原為兩名同伴爭風吃醋,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卻不想殃及池魚,誤傷了夏三小姐,我黎人傑仗義出手,將兩個罪魁禍首正法,如此這般,豈不是比襲擊我這套說辭更具有說服力?”
黎人傑輕輕笑著,眼眸中閃著幾絲冷光,木紹輝嚥了一口吐沫,艱難的看了他一眼,小聲的道:“這旁人能信麼?那夏宇飛只怕是不會相信的。”
“我要的就是夏宇飛懷疑,他要是不服從帝國的說辭,那就是叛國,到時候,哼哼。”
黎人傑突然意識到沒必要跟這木紹輝說這麼多,他要掌控木家的珍饈閣,實是這珍饈閣底下有樣東西是他左相府想要的,至於算計夏宇飛,那完全是因為夏梓瑩誤闖進來臨時起意,對於一個賣主求榮的傢伙,黎人傑實在是不想說太多。
“你只要記住我的話,以後別亂嚼舌頭就行了。”
黎人傑冷眼看著木紹輝說道,木紹輝早被他嚇得雙腿發軟,又如何敢跟旁人說,連忙半跪在地上一個勁的表忠心,黎人傑輕蔑的笑了笑,轉頭繼續看向了窗外,窗外的高卓已經同蕭風斗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高卓的能耐黎公子可是清楚的,沒想到這個蕭風,竟然也有這般的本事。
“少爺,咱們的人來了只怕也插不進手去,他們這陣勢,太嚇人了。”
膀大腰圓的壽福砸著舌頭,在一旁說道,黎人傑抿了抿嘴唇,輕描淡寫的道:“一併射死得了,隨便跳出個阿貓阿狗都要打上這麼久,我要他有什麼用?”
壽福臉頰頓時一陣抽抽,木紹輝則是心裡咯噔一下,恨不得直接跪倒在地上。
“少爺,他是老爺撥來保護您的,把他也一併殺了,只怕不好吧。”
壽福小聲的說道,黎人傑臉色閃爍了幾下,似乎是在考慮,過了幾秒鐘,他又改口道:“那就殺了那小子就成,這高卓雖然沒用,但總歸是老爹的人,他要是死了,老爹難免給我臉看,壽福,你提醒的很是時候,自己領一千金去花吧。”
壽福登時眉開眼笑,別看這黎公子性格乖張,做事狠辣,但是他賞罰分明,並不故意遮掩自己的過失,木紹輝心裡稍安,然後探頭探腦的向著外面看了過去。
“公子,事不宜遲,你還是先跟奴家走把。”
豔娘心知再耽擱下去,木紹輝就會發現她不在了,假如他命人關了珍饈閣的水道,那可就真是插翅難逃了。
“我不走!”
木滿樓執拗的說道,只聽得“騰”的一聲巨響,一個高大的人影竄到了他們跟前,那人影渾身冒著綠色的光芒,夏梓瑩定睛一看,不是蕭風是誰。
“你們想辦法先走,我拖住他,等你們離開給我個訊號,我自有辦法離去。”
蕭風急急說道,眼神掃了一眼周圍的湖水,夏梓瑩心知肚明,一把扯住木滿樓的胳膊,連聲道:“他可以借五行遁術中的水遁離開,我們留著會拖他後腿!”
蕭風已經聽不到夏梓瑩的聲音,剛才他只是尋了個空隙過來通知他們離開,這高卓著實厲害,蕭風要拿下他至少還要十幾個回合,但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蕭風感覺到有很多氣息正在往這邊接近,那些氣息沉穩有力,雖然沒有靈力波動,但各個都是訓練有素的,不用多想,蕭風就猜到這是那黎公子調來的援兵。
左相是什麼樣的人物,他的兒子出門豈能不帶私兵,私兵本身倒沒什麼可怕的,但是符文弩卻是靈者們的硬傷,蕭風怕就怕黎公子調來的這些私兵手持符文弩,結合那黎公子囂張跋扈的個性,他連夏宇飛都不放在眼裡,又豈會在乎帝都的軍器管制,更何況明知兩個靈者打鬥,他還調普通人過來,一定是持了弓弩,想到這裡蕭風就萌生了退意。
高卓原本是有些忌憚蕭風的,因為沒有哪個靈者會嫌靈力多餘把它封印起來,再加上蕭風使得是龍手,哪哪似乎都不比他弱,但是一經交手,高卓就發現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蕭風是越打越不行,那靈力消耗遠比他要快速,作為靈者,感知對手的靈力消耗以及恢復是很必要的戰鬥經驗,在意識到蕭風在怪異的流失靈力之後,高卓開始專心防守,他準備拖到蕭風精疲力盡,然後再將他拿下。
高卓的打算有些無賴,但對於實力相當的對手,這又是無奈之舉,你來我往的打了有十多個回合,蕭風漸漸氣短,而此時周遭也闖進了不少渾身盔甲的私兵,一座座符文弩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