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坐視不理的話,只怕以後這樣的事情就越來越多,後果也越發的不可收拾,這許正浩可不是普通人,他家裡人已經將狀告到了皇帝那裡,告的不僅僅是一個蕭風,還有咱們學院。”
“而且我聽說,朝中的大臣也開始彈劾咱們,不得不防呢。”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將個許正浩的死說的比破了天還要嚴重,洪天抬起了頭,眯著的小眼睛裡滿是譏笑,但這譏笑只是一閃而逝,只聽得他咳嗽了一聲,然後就慢悠悠的道:“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血氣方剛,意氣用事,既然牽扯到了生死鬥,那就是他們兩個年輕人的事情,你們又何必跟著攙和?”
兩人一聽洪天這話意思是就這麼著了,登時副院長就急了,急忙嗆聲道:“校長這話可不對,這怎麼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如果蕭風您不處置,以後死的人越來越多,怎麼辦?”
“知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我們死了這麼多弟子?”
洪天目光幽幽的瞅了過來,副院長於那名中年人齊齊一愣,兩人都沒跟上校長這跳躍度極大的思維。
“不到四十個魔族,鬥士堂竟然死了兩百多弟子,各堂調來的高手也是傷殘不一,只這一役,就有將近三百人永遠睜不開眼睛,作為導師,作為學院的庇護者,難道你們就沒想過這是什麼原因?”
洪天並沒有發怒,但他這句話卻滿是怒氣,副院長跟中年人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頭,然後小聲說道:“魔族陰險狡詐,咱們的弟子這才著了他們的道。”
“什麼陰險狡詐!你們的那些好徒兒就沒告訴你們,那一戰是正大光明打的?以五百對幾十,居然死傷過半,如果來上一百個魔族,學院是不是還要被屠戮一次!”
洪天個子不高,但他咆哮起來就像是個巨人,整個建築似乎都在顫抖,副院長神情難堪,撇著嘴到:“這跟蕭風殺死許正浩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大大的關係!你看看你們教出來的弟子,除了仗勢欺人,拉幫結派還會什麼,真正要他們上戰場的時候,連刀柄都捏不穩,這只是一個開端,魔族還會來,而且會更加的洶湧,再把他們當綿羊一般的教下去,你就等著全稱為人家的腹中之食。”
“我還是看不出跟蕭風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副院長是個女人,所以她小聲的嘀咕著,她知道即使自己激怒了校長,校長也不會記恨他,洪天瞪著一雙小眼睛,半天了才嘆聲道:“連你都想不清楚,可想而知有多少人還在迷糊之中,我要重開鬥神壇!”
“什麼?”
這下副院長跟那中年人不裝糊塗了,兩人驚得面無血色,“校長,那鬥神壇是戰爭時期才會存在的,現在不合時宜。”
“我們是教導學生,不是培養殺手!”
那中年人的回話就有些刺耳了,洪天冷冷一笑,雙手按在桌面上道:“我要的是戰士,而不是學生,明天即是神龍考驗,屆時我會宣佈這一決定,到時候有誰接受不了,捲鋪蓋回家!”
這一聲就算是一錘定音,洪天的威嚴不容這兩人反駁,更何況洪天不是一時衝動之下做的這個決定,在後山禁地搜捕魔族之後他就有了這個想法,學院弟子們或許靈力境界不錯,學習的武技術法也不錯,但他們戰鬥力太低。
戰鬥力並不僅僅是你有多大的力量,戰鬥的經驗,以及戰鬥時的意志,方方面面都要結合在一起才能體現一個人的戰鬥力,五百對幾十,不僅是人數的壓制,到那裡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是領武境以及更高的境界,而那些魔族其中境界最高的也不過是遁武境,為什麼會輸。
因為人家會拼命,人家會下殺手,洪天痛定思痛,他決心將帝國學院尚武的傳統重新拾起來,重開鬥神壇,就是他的第一步。
副院長跟中年人滿腹心事的走了出來,到了外面兩人不由得滿是苦澀的互看了一眼。
“要想阻止這件事,唯一的途徑就是尋求朝堂上的壓力。”
副院長沉聲說道,中年人嘆了口氣:
“你可別忘了,帝國首席大法師就是咱們校長的弟子,有郭嵐在朝中說話,你能施展什麼壓力?”
“哎,要變天了。”
副院長頓時氣結,要說朝堂上的力量,還有誰能比郭嵐更強,這位皇帝陛下啊眼前的紅人,她的頂頭上司,其能量是她遠遠不能比擬的,以她跟洪天的關係,只怕洪天稍稍知會一下,整個天秦帝國就會對帝國學院即將到來的變革不聞不問,天色略顯陰沉,時不時有烏雲壓近,副院長嘆了口氣,默然的走向了自己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