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靠在跟前的灰袍靈者急忙轉過了身,在魍魎之中,羅豔孃的真面目一直都是個謎,有人說她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也有人說她是相貌醜陋的老嫗,更有人說她是個娘娘腔的孌童,但從來沒有哪個人敢說自己看到過,因為那些曾今看到過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毀了雙眼,這名灰袍靈者雖然是羅豔孃的直屬弟子,但是他也不敢拿自己的雙眼開玩笑,一直到羅豔娘將臉遮起來,他始終沒敢偷看一眼。
“此處是不能用了,再尋一個地方把祭壇架起來,少則三五天,多則半月,我定會把祭品跟坤鼎帶回來,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任何人都不得露面,有誰違背的話,就以門規處置。”
羅豔娘沉聲說道,灰袍靈者連忙點了點頭,恭敬地送著她走了出去。
“不行,你得再說一遍。”
臉色發白的諸葛景一把拉住了要去洗漱的蕭風,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景哥,我已經說了五遍了,這臉上的泥都快鏽成盔甲了,你讓我洗把臉成不?”
蕭風哭喪著臉說道,自打他們回到了帝國學院,諸葛景就一直在追問細節,這天都快亮了,他依舊沒有放過蕭風他們。
“你是不知道深淺,那魍魎豈是鬧著玩的,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是要給學院稟報的,估計到時候院長也要接見你,不問清楚,要是出了差錯怎麼辦。”
諸葛景橫了橫眼睛,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蕭風咧了咧嘴,指著夏梓瑩道:“問她,你問她,她平時最愛說了。”
說著蕭風腳底抹油就溜了,諸葛景回頭一瞅,夏梓瑩早已經躺在椅子上睡熟了,他還問什麼,無奈的搖了搖頭,諸葛景只得吩咐程乾他們把夏梓瑩送回去,然後又給牛鑑安排了個房間,這才揉著額頭走進了宮如梅療傷的屋子。
“看來我真的是煞星入宮了。”
蕭風離開眾人臉色就變了,饒是他再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預言,他也不得不懷疑自己了,任誰能像他一樣,走哪都轟轟烈烈的麻煩事不斷,而照現在這個趨勢,他真的離死不遠了。
“難道又要去找郭嵐?”
蕭風在心底裡自問了一句,但是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他否決了,無可厚非,關於星策術,郭嵐絕對是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存在,就算是那個什麼大師,也不見得比郭嵐高明,更何況郭嵐掌控著帝國的天工坊,有這樣的資源,她要想替蕭風化解,那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不知為什麼,蕭風本能的就不想麻煩她,暗自嘆了口氣,蕭風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主人,您回來了?”
門剛一推開,一股清淡的女子體香撲面而來,仿若是春風一般,屋子裡更是暖洋洋的,蕭風愣了一愣,定睛一瞧才看清楚,站在門後的這個女子,竟然是柳煙。
“你怎麼在我房中?”
蕭風自動忽略了柳煙若隱若現的紗裙,皺著眉頭問道。
“我是侍女,不在主人房中應該在哪裡?”
柳煙抬眼看了看蕭風,微黑的面頰上滿是疑惑。
“這不成,孤男寡女的,傳出去不好,我要去找諸葛景,讓他另外給你安排一間屋子。”
“那不行。”
柳煙斬釘截鐵的說道,蕭風扭頭喝問道:
“為什麼不行?”
“身為侍女,不在主人的房中,就不算的是侍女,如果我不是侍女,我就不能待在學院裡,這是規矩,不能違背。”
“什麼破規矩,我們神木堂有的是屋子,景哥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
蕭風微惱道,柳煙依舊搖了搖頭,然後輕輕咬著嘴唇道:“我在這裡就是他安排的,而且他還說,如果我不能真的做你的侍女,那麼他會立馬把我送出去。”
“他在搞什麼?”
蕭風不解的問道,柳煙看著一臉茫然還帶著一絲絲怒火的蕭風,真的很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這裡的學生,居然對於學院裡的規矩還沒她這個外人清楚。
“侍女,隨從,都要登記在冊才能留在學院裡,不僅如此,學院還會派出專人核查,一旦發現身份有誤,就會連帶著學生一起趕出學院,就算是身份沒問題,侍女跟隨從也不能在學院裡隨便走動,只能留在學堂裡伺候主人的起居。”
“早知道這麼麻煩,就不讓你跟著來了。”
蕭風抿了抿嘴唇,似乎話中有話,柳煙神情微微一變,突然單膝跪在了地上。
“我並不是有意欺瞞公子的,此次隨我出來尋找聖物的族人要麼是死在了途中,要麼就是被皇城司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