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會不會弄錯?以往也有過類似的事情。”
郭嵐小聲的說道,她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僥倖,哪怕是把這次事件定性為幽天君的報復也行,幽天君畢竟只是一個人,跟魔族相比,他的危害小的就像是身體上的一個痘痘,而那魔族,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一旦跟魔族扯上干係,不僅是帝國學院要大動干戈,就連帝國官方也要動起來,龐大的國家機器一動,這就是一筆一筆能夠算的清的了。
洪天蹙了蹙眉頭,他是比較鐘意郭嵐這丫頭的,雖然年紀不大,但郭嵐的修行造詣卻十分出眾,再加上她聰慧異常,以女子之身位列朝班,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但她的小心謹慎,以及災到眉頭的心存僥倖還是讓老頭有些不滿。
說到底,洪天心裡始終有個梗,因為當初將風雲錄藏在帝國學院這等訊息宣揚出去的,不是什麼有心人,而就是帝國官方,也只有帝國官方的說辭,才會讓其他人相信,儘管剛登基的皇帝這麼做,很大程度是為了提升帝國學院的名望。
但歸根究底,皇帝是為了保全一個人而把帝國學院推出來做了擋箭牌,如果沒有屠校那檔子事情發生,洪天也就是有點不悅而已,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這個一校之長實在無法釋然。
近萬條人名,幾代人的心血,一夜之間化為烏雲,現在郭嵐還要猶猶豫豫,老頭能有好臉色才怪。
“如果帝國覺得老夫我危言聳聽,那麼這件事情,由我們自己全權解決。”
洪天吹鬍子瞪眼睛,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高興就是不高興,哪怕他平日裡很喜歡郭嵐這個小丫頭,把她當自己的晚輩疼著,但他依然不會給面子,洪天這話一出,陸奎山跟許茹芸幾乎是同時眼前一亮。
他們是真正的學院派,身家背景自始至終都依附在帝國學院這輛大車上,外人不知道,實際上他們自己卻是很清楚自家這輛大車有著多麼大的能耐,學院的高層實際上早就不耐帝國學院受天秦帝國的約束。
明明是超然的地位,卻要被捆著綁著,還要放一個郭嵐在這裡,陸奎山跟許茹芸都相信,假如沒了天秦帝國的干涉,帝國學院將會更上一層樓,成為真正的最高學府,甚至要比那些宗門還要強大的多。
此次這件事情洪天提出來要學院自己解決,這無疑是個訊號,獨立自由的訊號。
陸奎山義憤填膺的附和道:
“帝國茲事體大,民生國計只怕樣樣都騰不開手,這種事情既然帝國不願意插手,那麼我們就自己來。”
許茹芸急忙在一旁點頭符合,洪天氣呼呼的看著郭嵐,郭嵐神色有些變幻,她拿不定到底洪天只是被自己的態度氣著了,還是他心底裡真的打算這麼做。
如果洪天早就打算這麼做,那麼……
郭嵐的眉頭不禁蹙了起來,沉思了幾秒鐘,她才嚴肅的說道:“魔族之隱患並不僅僅是帝國學院的威脅,也是帝國的威脅,我會立即稟報皇帝陛下,皇城司以及天工坊,將會全力配合。”
陸奎山有些失望,在他看來,郭嵐這麼猶猶豫豫的,肯定是不會攙和近來,再說以往也有過這種類似的襲擊事件,好幾次都是大動干戈卻一無所獲,雖然那些事都是捕風捉影,不像是如今洪天說的這麼言之鑿鑿,但帝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辦事態度還是明明白白在那裡的。
誰能想到郭嵐直接就參與了,而她稟報皇帝想來也只是走個過場,郭嵐有這個權利以及能力攙和到帝國學院當中,陸奎山不禁皺了皺眉頭,看著同樣露出不滿神色的許茹芸。
“既然是這樣,那我醜話可說在前頭,這次不是鬧著玩,我帝國學院十多年前丟過一次臉,吃過一次大虧,這次我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你們要是拖我的後腿,別怪老夫我不給面子!”
洪天瞪著眼睛說道,郭嵐正色點了點頭。
接著就是洪天吩咐給幾位高層的任務,郭嵐耐心的聽完,她人在帝國學院,實際上卻是官,洪天要的是她的配合,不會直接吩咐她做什麼事情,郭嵐也沒就這件事情再提出任何的疑問,她只是等到所有熱都離開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等著洪天又把她叫了回來。
“你這個丫頭,真是個鬼靈精。”
郭嵐剛邁進門檻,洪天就笑眯眯的坐在地上說道,堂堂的學院校長,世間僅存的超境強者,竟像鄰家長者一般席地而坐,這個小老頭沒有那驚天的氣勢以及眼高於頂的架子,但郭嵐尊敬他,從心底裡尊敬,所以郭嵐恭敬的走了進來,以跪禮候在了一旁。
“不要以為我是在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