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風記事後不久,他再次的消失了,而這一次消失,他再沒有回來。
後來家中擺了靈堂,有人帶回訊息說是他父親已死,那是蕭風最後一次聽到關於父親的訊息,蕭天佑走的十分急,他甚至沒給自己的兒子留下一點東西,也沒有給他傳授任何的武技,所以蕭風在看到這枚玉佩之後的心情之複雜,絕不是贏令月能夠想象的到的。
瑟瑟發抖的公主殿下把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上,在蕭風咆哮著喊了第二遍之後,她才弱弱的抬起頭來。
只是一看蕭風手中的東西,贏令月就跳了起來。
她依然很害怕,但是她卻強撐著盯著蕭風:
“這件玉佩對我很重要,你不能拿它!”
“對你很重要?”
蕭風冷笑著撇了撇嘴,捏著玉佩厲聲問道:
“你是從哪裡得到它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要害我你就動手,這件玉佩,還給我!”
贏令月似乎是瘋了,她竟然衝上來搶玉佩,蕭風冷冷的一揮手,公主殿下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就被他彈了出去,一聲痛叫,贏令月捂著肩膀爬了起來,但是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那枚玉佩。
“還給我!”
贏令月再次衝了上來,蕭風不耐煩的鎖住了她的胳膊,掐著那皮肉光滑的脖頸,冷聲問道:“回答我,這玉佩你是從哪來的?我父親,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
蕭風手指一扣,贏令月感覺到了一種極強的壓迫感,她知道自己須臾之間就會失去性命,但每個人都有比性命要寶貴的東西去保護,無疑這件玉佩就是贏令月最寶貴的,她死命的想掙開蕭風的束縛想搶回玉佩,但是卻聽到蕭風的話,瞬間懵了。
“父親?你父親又是誰?我怎麼認得他?”
愣了半晌,贏令月才冷哼著說道,蕭風捏著玉佩,緊緊地將公主箍在自己懷中,咬著牙根說道:“你不認得他,為什麼會有他的玉佩!是你害死了他?”
一個人的東西被祭拜,要麼對人有恩,要麼就是被人所害,以公主殿下的身份,蕭風實在想不出自己的父親能對他有什麼恩,唯一的解釋就是父親是死在贏令月手上的,而贏令月對這玉佩早晚祭拜,固然是心有愧疚。
蕭風想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但世事無常,真相很多時候都是最不可能的那個。
“你說這玉佩是你父親的?你是震天神君的兒子!這怎麼可能!”
贏令月失聲叫到。
“什麼震天神君,我父名叫蕭天佑,這枚玉佩我家族中男丁人手一枚,我的是風字!”
蕭風扯下了自己腰間的玉佩,這種玉佩是由蕭風的爺爺命人打造的,那時候蕭風已經降生,所以他也有一枚。
玉配的樣式可以仿造,就連篆刻的痕跡都可以仿造,但是有一樣卻不能,那就是玉佩的質地,那獨特的紋路以及純度,只有同樣的一批玉石才會具有,贏令月平生最好的就是玉器,她自然一眼認出這兩枚玉佩是出自同一位將作師傅,就連玉,也是一個玉胎裡的。
贏令月驚呆了,她花了無數的功夫尋找震天神君的後代,甚至連她的父皇,皇帝陛下都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沒人知道震天神君究竟是誰,他只告訴了贏令月一個字,而那個字,就是佑。
蕭天佑,這就是義父的名字麼?
贏令月痴痴的看著兩枚一模一樣的玉佩,內心的複雜情緒一點都不比蕭風淡,她幻想過無數次報答義父的方式,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跟恩人的兒子見面,會是個這樣的情景。
“震天神君!你說我父親是震天神君!”
蕭風鬆開了贏令月,他怔怔的退了兩步,他猜想過父親離去的種種緣由,在他被髮配骷髏島生不如死的時候,他也怨恨過,但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的父親是那樣的一個大英雄,是整個大陸上景仰了十幾年的至高存在。
蕭風想笑,但是他卻笑不出來,他只是“呵呵”的看著那名玉佩,嗓子裡發著古怪的聲音。
贏令月揉了揉被捏的通紅的脖子,失魂落魄的蕭風跌坐在了地上,但是看著他的面容,贏令月越看越有自己義父的影子,同樣一雙霸氣的劍眉,直入雲鬢,那眼睛,那鼻子,如果再成熟一點,貼上三縷長鬚,蕭風幾乎是翻版的震天神君。
人就是這樣,陌生的時候你怎麼看都陌生,一旦跟熟悉的人掛上鉤,越看就會越像,贏令月身上的長裙本來就被蕭風扯開了一半,剛才一陣拉扯,這裙子早已經蛻到了腳踝,往前一走,只穿著小衣跟褻褲的公主殿下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