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而且還是二百積分一支的昂貴箭支。
但他倆不用,就拿羽芒的箭,射下面的人。
天是黑的,地面上的震動聲和鱗骨噬丘獸咆哮、並且的揮舞、碰撞聲、呼嘯的風聲混雜在一起,讓人很難分辨出箭是從哪裡射來的。
羽芒的人沒判斷出,只是能聽到箭射來時的細微動靜應該不是來自於拋射,但箭扎入人身體的角度卻不是平射能夠造成的,更加無法滯銷箭發射的具體位置。
而娜拉莎卻可以從聽到的動靜中分析出每一個人的位置,甚至是風吹沙子時反饋回來的聲音給提供的地形,以及人踩上去的聲音告訴她的步距、深度,從而讓她判斷出羽芒人的身體姿態。
自然還有包括風吹身體的聲音、氣流的微小改變、揹包和身體摩擦的動靜,以及人的呼吸。
這種能力有的是苦練,練成本能,有的是天賦,我就知道,娜拉莎屬於兩者皆俱。
環境越複雜,就越拼能力。
羽芒的人是徹底亂了,他們不怕遇到多厲害的對手,他們害怕有自己人背後出手。
當不時有人喊‘內部有叛徒’時,逃跑的隊伍的速度必然放慢,他們警惕著,警惕著身邊的每一個人,看任何的戰友都會懷疑。
外面的關佛韌雙手捂臉,整個人顯得十分頹廢,他已經不想抱怨誰了,也不再去咒罵什麼人,他甚至覺得腦袋裡面空空的。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問問兩個目標人物。問對方什麼價格願意被殺一次,然後給錢,可以讓對方在自己人的見證下自殺,比如說烈火中,哪怕自己一方的人再搭進去一千人也行,一起燒,讓兩個目標人物留足面子,告訴天下人,他倆死,也要帶著一批人同歸於盡。
這都行啊。自己還能保證,殺完一次後,等他倆再過來,讓自己d九部好好接待一番,只求他倆別折騰了。
“他倆絕對不會答應,絕對不會。”關佛韌捂著臉嘟囔,好委屈。
他清楚形勢,兩個目標人物的死活早已不是兩個人的事情,涉及到了勾碧佔路絲神國的整體利益。
否則勾碧佔路絲神國怎會派夜色去搶儀器?又何必進行大規模地報復性攻擊?並派一百夜色給兩個人隨意使喚?
難道自己的羽芒還能跟勾碧佔路絲神國全面開戰?那戰爭可有得打了。其他的傭兵團和被自己羽芒幹掉過重要人物的勢力。會非常高興。即使羽芒真的勝利了,該失去的也都失去了。
指揮部裡的其他人不出聲,他們的臉色同樣不好看,眼下不是錢和資源的問題。是自己d九部的人死了,需要到下面的e六部復活。
從一個復活後的廢人到升上來,最少需要半年時間,升上來之後的人還不能立即去執行任務。必須繼續提高戰鬥值。
自己的d九部要負責費用,看e六部窮成那樣,天知道有多少積分被他們自己用去。
然後是復活的人也需要接任務。到了e六部則歸e六部管,他們的部長要是使壞,專門接耗費時間長的任務,別說半年,一年也升不上來。
e六部的新部長會不會使壞?看看他是怎樣被派來的就知道了,他是調到這裡頂缸的,他心裡會好受?
最主要的是他雖然沒幹掉目標,卻使目標人物陷入絕境,逼迫目標人物不得不透過最無奈的手段逃離。
是的,目標人物在鐵礦城範圍內更加自由,可以為本地人進行行政決策和經濟策劃,兩個人到了草原聯盟商業行會所有城池,是暢通無阻的。
能把他們逼上來,是e六部新部長的成功,因為剛一上來,戰鬥值是最低的,理論上是為這邊地圖的羽芒創造了擊殺條件。
“問題是戰鬥值不等於戰鬥力,目前的問題不是我們怎樣擊殺他倆,而是如何躲避他倆的擊殺。”一個參謀人員沮喪地嘀咕。
跟部長關佛韌關係比較好的一個人,來到關佛韌的身邊,勸說:“頭兒,我們不應該失去信心,兩個目標人物都能如此頑強,如此有信心,如此陽光,他們面臨的困難比我們大,我們又有什麼理由不頑強?”
“放屁。”關佛韌放下手,抬頭,對這個人喊道:“他們的頑強和信心是透過殺我們來證明的,還陽光?他倆陽光了,我羽芒的光呢?想辦法,一個個別隻會大順風仗,需要你們的時刻到了,給我想,至少也要把他們給逼上去吧?難道我還不如那個亮易杉?一個搞行政的,呸!”
於是大家想辦法。
沙漠裡的殺戮還在繼續,鱗骨噬丘獸一家吃掉了一百一十多個人,砸死、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