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臂,伸了個懶腰,慵懶地打了個哈欠。而後報以一個燦爛的笑容,用手勾住子嬰的脖子,在他的面頰上重重親吻了一記。最後甜甜地說道:“大壞蛋,我等你。”
子嬰一時間心神皆醉。站起身來,覺得胸中有一團別樣的豪氣在升騰。他哈哈一笑,轉身,邁著豪邁的步伐,挑開門簾走出營帳。
一個玄衣玄甲,勁裝打扮的秦國武士,趨步前來。他在子嬰面前三步站定,抱拳躬身深施一禮。
“公子,早。”
“早。”子嬰單手憑空一託,微微示意。
“打擾公子清夢,屬下惶恐。但冒頓大王子有請,標下不敢怠慢……”
子嬰注視著身前這一身勁裝,英姿勃發的青年人。那方正的面孔上一雙機警的眼神讓人印象深刻。子嬰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講話:“以大事為重,你做的對。陸甲,昨晚交代你的事都辦妥了嗎?”
“是。金銀細軟已置辦妥當。標下人馬的乾糧草料已經大致準備得當。再過三天,只待公子一聲令下,我們便可即刻啟程。”
“你做的好。回去後,本公子會好好打賞你。”
“份內之事,標下不敢邀賞。”
“賞罰分明是我大秦的立國的基本原則。這次到草原來,你出力頗多。我在前方辦事,全無後顧之憂,全賴你調配得當。陸甲,我希望你能多多歷練自己,將來能成就一番事業。”
“多謝公子提攜。標下惶恐。但,標下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陸甲謹慎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低聲地在子嬰耳邊說道:“公子現在已深得冒頓信任,助他奪位之事已是板上釘釘。公子何不暫駐冒頓身邊,待他坐穩大位以後,向他借精兵5萬和著我塞上精兵近10萬,殺回咸陽,重整朝綱?”
子嬰皺了皺眉頭,低聲道:“你覺得冒頓是個容易**縱的人嗎?他會樂意看著長城南邊出現一個國富兵強的大秦嗎?”
“這……”
子嬰的眼神中暴射出一股凜冽的寒意:“他能看不出來,我這次來幫他其實最根本的目的是挑撥起匈奴的內訌麼?我們這次如果能有命回去,改天真得在咸陽祖廟裡燒三炷高香。”
陸甲面色蒼白,抹了抹額頭沁出的冷汗,低首打拱道:“公子高見,屬下遠遠不及。”
子嬰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說道:“馬屁少拍。我不喜歡我看得上眼的才俊,年紀輕輕就成了馬屁精。”
“嘿嘿,公子的教誨,標下銘記於心。”陸甲憨憨地笑了兩聲,再向子嬰深施一禮。
“行了,別磨蹭了,叫幾個兵丁帶著金銀細軟隨我去見冒頓。”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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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魁梧的冒頓帶著幾員得力干將在大帳外守候。見到子嬰一行前來,冒頓忙向前迎來。站定,冒頓一把抓住子嬰的手,朗聲道:“老弟來了,哥哥我等的很辛苦啊。哈哈”
子嬰微微一笑,寒暄道:“讓哥哥久等,老弟我心裡過意不去啊。”
“哈哈。來,進帳再說。”
進了大帳,分主次坐定。冒頓向子嬰一拱手,道:“昨晚,我把老弟的妙計又仔細想了想,的確是個高招。等我成了大事,這草原上的美女駿馬,任由老弟你挑。哈哈”
“多謝大哥美意。來,把給冒頓大王子的禮物呈上。”子嬰大手一揮,手下的兵丁魚貫而入,把金銀細軟整齊地擺放在冒頓的案几上。
冒頓和他身邊的干將眼冒金光。他們看著堆滿案几的金銀珠寶,無不目瞪口呆。那璀璨的黃金,通透的珍珠,精美的寶石、首飾或許是在場的匈奴人一輩子所沒見過的。
冒頓首先從對珍寶的迷戀中清醒,帶著半分不解,問道:“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子嬰笑了笑,道:“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我只是知道:能成大事的人不但會殺人,也會收買人。”
冒頓將子嬰的話琢磨的幾遍,迅速明白了話中的含義。笑道:“哈哈。說得好。老弟想的真周到。哥哥我正愁拿什麼收買人心呢。”
“只要哥哥的大願能得成,老弟我出點血,不算什麼。哈哈哈”
“咦?老弟今早起來沒洗臉吧?你右邊臉上沾上口紅了哦。哈哈哈哈”坐在主席的冒頓話鋒一轉。
子嬰沒料到情勢突變,臉色通紅。忙抓起袖子往自己臉上抹去。低聲啜囁道:“哥哥說笑了,哪有?”
在場的匈奴人無不鬨堂大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