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下露了出來。蔣驚天看著那在夜色不停收割著生命的大火,心也莫名的升起了一陣憂傷,不過這種情緒轉瞬即逝,因為他深知,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蔣驚天確定了萬獸城的方向以後,便再次潛入了地下,又土遁了兩柱香的時間,方才改為步行。等他回到萬獸城,都已經是深夜了。蔣驚天是大搖大擺的從城門出來的,自然也要大搖大擺的從城門回去,所以他便換好裝束,從南門入城了。
石家二少爺在萬獸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三更半夜雖不讓出城進城,但對於蔣驚天,這南門的守衛還是十分給面子的,沒敢有絲毫的留難,立即放行。只是這些守衛的表情都略顯古怪,讓蔣驚天在心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蔣驚天的面色逐漸陰沉了下來,然後對其一名守衛低聲道,“我離開的這幾個時辰,城裡生了什麼事嗎?”
那守衛沉吟半天,最終猶猶豫豫的道,“小人不願介入到您與羅少之間的爭鬥,所以不便多言。您趕快到石府門前去看看吧,就知道到底生了什麼。”
蔣驚天點了點頭,然後火急火燎的向石府正門走去。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整個萬獸城依舊崗哨林立,可惟獨石府正門的這條街上沒有一兵一卒,蔣驚天離著老遠,就看到府門對面豎著一根大杆子,上面似乎掛著什麼東西。只不過離著太遠,光線又太暗,蔣驚天並看不清楚。他急忙快趕了幾步,來到了木杆下,上面隱隱約約像是掛著一個人。
蔣驚天心沉悶,隱隱感覺被掛在木竿上上的人,與自己似乎有些關係。所以他便急忙騰身躍起,腳踩房簷,越到半空,伸手將其摘了下來。蔣驚天手掌剛一觸碰那人,心就是一顫,因為這人的身子冰涼,看來已經斷氣良久了。
蔣驚天悄然落地,並將屍體抱在懷,他撥開了屍體散亂的頭,藉著街道上的燈火,檢視著此人的容顏。這是一位女子,只是蔣驚天一時還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她的死相實在是太慘了,不僅全身赤裸,還傷痕滿布,全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而且下半身全是乾涸的血跡,明顯生前曾遭人強暴,恐怕還不止一人。這女子的牙齒已經被拔光了,所以整個滿目顯得有些血肉模糊,蔣驚天緊了緊鼻子,聞了一下,一股臭氣擁入鼻,他心頓時一震。蔣驚天終於想起了這個女子到底是誰,她就是春妮,今天在石府門前掌摑達財、達運的那位瘋乞丐。蔣驚天本來還打算將其接到石府,求石廣陵治好她的瘋病,沒想到這前後幾個時辰,她就已經死了。不用想,此事肯定是羅子修派人乾的。
“你是誰?這麼大膽子,我們羅少說曝屍三天,你竟敢給摘下來!是不想活了嗎?”
蔣驚天心震怒難平,正在思索如何找羅子修算賬之時,從旁邊門房之,竟然走出了一位羅府家將。蔣驚天一字未說,僅是抬起頭來,死死的盯著他,就像盯著一具屍體一般。
“你……是石龍!你怎麼還沒……死!”
蔣驚天抬腿就是一腳,正踹在這位家將的小腹之上,他倆就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一般,倒射回了他剛從之走出來的門房。
“啊!”
一陣女子的尖叫聲響起,想必他直至剛才還在幹著姦淫擄掠的勾當,真是死不足惜。聞聲左右門房衝出來十幾個衣衫不整的羅府家將,全都提刀拎劍一臉兇相。
蔣驚天探出手掌,將春妮那臌脹欲出的雙目閉上,然後對著她的屍體輕聲道,“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現在就讓我們收第一筆賬。”
言畢,蔣驚天就化作了一道颶風,衝進了嚴陣以待的眾多家將之。這些酒囊飯袋又怎會是蔣驚天的對手,他每踢出一腳,都會收割一名家將的性命。這十幾個人,在呼吸之間,就已經全部喪命。蔣驚天取出一件衣服,將春妮的屍體包好,然後再將其收入儲物戒指。
蔣驚天鬧出的動靜雖不算大,但也不小,可隔壁街道的衛兵,卻沒有一人趕來。就連石府之人,在這一夜,似乎也都變成了聾子。蔣驚天方才一心想著為春妮報仇,但他在殺了幾名羅府家將之後,才突然意識到。他西跨院的丫鬟們,八成也處在危險之,還有福生、福臨,更是被羅子修恨之入骨。
思慮至此,蔣驚天急忙將地上的屍體一具一具的撿起來,然後如串糖葫蘆一般,將其盡數插在木杆之上。做完這一切,他也不敲門,直接翻牆而入,全速向西跨院趕去。整個石府,除了石廣陵的宅子、羅神通的宅子、石嫣然的住處、石三叔所在的東跨院,也就只有西跨院還燈火通明。
蔣驚天離著老遠,就聽到了西跨院的哭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