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這一夥人霸佔了南面的席位,將前去南面的人族選手全都趕到了北面。以十人佔據十二個座位,讓兩名人族選手無處落座,只能站立北側座位兩旁,這才為妖族挽回了一絲顏面。
南面之所以只有十人,而非十一人,是因為曹瘋子並沒有和邢雲飛等人坐在一處,而是獨立當場,看樣子他是要第一個出場挑戰。見曹瘋子卓立場,諸位觀眾全都躍躍欲試起來。等待著他與蔣驚天不可避免的一戰。
怎知曹峰環視一週之後,竟然將目光鎖定在了南面坐席之上。只見他嘴角輕輕上挑,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衝著南面左側的第五席怒喝道,“程普章,下來受死!”程普章正是與蔣驚天、曹瘋子、四皇子,一起晉級的那名獸武。當時曹瘋子身受重傷,實乃強弩之末,才將他項上人頭,暫寄於其頸上。此場試煉剛一開始,他便出言挑戰,想要將此仇怨瞭解。
聞曹瘋子之言,程普章面色煞白,他自知難是曹瘋子敵手,便救助的望向了邢雲飛。他與邢雲飛也不是一夥之人,只是他的夥伴全都死在了蔣驚天與曹瘋子的手裡,才不得不臨時投在了邢雲飛的麾下。希望能夠在邢雲飛的聲望和妖族大義的雙重壓力下,令曹瘋子不敢輕舉妄動,暫時放過自己。怎料曹瘋子一點面子都不給邢雲飛,明知道程普章已經投靠於他,仍當眾挑戰。
論起實力,邢雲飛並不懼怕曹瘋子,只是他身懷銀川密令,應以大局為重,只能暫時嚥下這口氣,對他與程普章之間的爭鬥置之不理。程普章一見邢雲飛如此態度,臉上再沒血色,立馬聲嘶力竭的大喊道,“我棄權!”
整個鬥獸場噓聲一片,沒想到試煉剛一開始,就出現了一位不戰而退之人。程普章此時還哪顧得上自己的臉面,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但這場試煉卻不是他想退出就能退出的,必須要遵守試煉的規則。此規則是針對蔣驚天而設定的,這棄權的難度係數自然也不會小,否則當蔣驚天身陷重圍之時,只需揚言棄權,便可保住性命,那麼銀川的誅殺大計豈不又要落空。
羅方笑呵呵的聲音在鬥獸場的上空響起,“請二位停手。”羅方雖然說是二位,其實他只是在告知曹瘋子,不要輕舉妄動。他見曹瘋子果然識趣的止住了前衝的身形,便悠悠的道,“方才我忘記提及棄權的事情,是老夫疏忽了。”說著一指鬥獸場的東面,“大家看到那面重鼓了嗎?選手若想棄權,只要拿起旁邊的鼓錘,敲響重鼓即可。到時候若再有其他選手依依不饒,當有負責執法的地階強者,護其周全。試煉可以繼續了。”
這棄權之法看似簡單,但若有人阻撓,其難度何止上升萬倍。只可惜銀川制定的這規則,第一個身受其害者並非是蔣驚天,而是妖族之人。聽聞羅方宣讀棄權規則,程普章自知難逃一死,似乎也激起了其決死反撲的信念。他站起身來,咬牙切齒的道,“曹瘋狗,你我之仇,唯有鮮血才可洗滌。今天就讓程某親手割下你的狗頭,以告慰我死去的兄弟。”
程普章視死如歸的氣節,終於使眾人對他的看法稍有改觀,贏得了淅淅瀝瀝的掌聲。曹瘋子嗤笑一聲,根本不將程普章放在眼裡,反而雙臂環抱於胸,莞爾的看著他。程普章與其伴隨妖獸龍行虎步的走到了鬥獸場間,與曹瘋子遙相對應。
程普章氣運丹田,怒喝一聲,“曹瘋狗,看招!”
只見程普章右腳向前一探,點在身前妖獸的臀部,左手向前一揮,就將手的兵器擲了出去。旋轉而出的長刀,瞄準的是曹瘋子的腰胯,而授意飛撲的妖獸,目標則是他的雙肩。至於程普章本人,則趁著妖獸飛起擋住曹瘋子視線的一剎那,裝腔作勢的大喝一聲,“曹瘋狗,納命來。”然後便轉身而逃,直奔鬥獸場東面的鑼鼓而去。
觀眾席上不但響起了唏噓的鄙視之聲,更激起了不少妖族強者的憤慨,特別是那些已經化形的妖族強者。貪生畏死之心,人皆有之,但程普章讓伴隨妖獸為之送死的行為,卻被眾人所不恥。在這一瞬間,人心傾倒向了曹瘋子,不知是誰帶頭喊起了口號。二十幾萬人一起齊聲吶喊,光其聲勢就嚇得程普章腳步虛浮,險些摔倒。
“殺死程普章!”
“殺死程普章!”
曹瘋子行事雖然瘋癲,不將他人的看法放在眼。但在此等環境之下,也難免受氣氛的影響,而熱血沸騰起來。只見他左腳向前一踏,右腿猛的一力,整個人便前衝了出去。那妖獸本不是曹瘋子的一合之將,估計只需一招,曹瘋子就可取其性命。而曹瘋子今天卻出的一改之前殺戮成性的作風,竟然舍其要害而不攻,僅一拳將其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