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至少得讓他噴出一口血來,更會使他馳援的速度再慢上一息。
邢雲飛方才的怒喝雖然將燕雲翔從失神驚醒,卻並無法驅散他心的恐懼。他面對一臉殘忍笑容的蔣驚天,瞬間就化作了剝去衣服的豆蔻少女,除了聲嘶力竭的呼救以外,便只剩下了以手掩面,逃避現實。燕雲翔現在已經將自己多年習得的武功招式,全都忘得乾乾淨淨,甚至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了。他只能坐在地上,不停的向後蹭,希望以此來延緩自己即將逝去的生命。
燕雲翔以五指掩住雙眼,根本不敢直視蔣驚天。可他卻又忍不住將手指岔開,從指縫偷偷觀察。那魔神一般的面孔和犀利如鷹喙的鐵指,都深深的衝擊著他那脆弱不堪的心臟。燕雲翔按捺不住心的恐懼,竟然再次失聲呼救起來,其雙腿之間,更是流淌出了些許淡黃色的液體。
略有略無的腥臊味,讓在場的每一位嗅覺靈敏之人,都本能的皺起了眉頭。就連銀川都對燕雲翔心生反感,恨不得蔣驚天立馬將他的脖子拗斷。一方面,銀川是看清了燕雲翔並非可造之材,無論其修煉天賦如何驚人,僅是他這膽小懦弱的本性,就註定他難踏強者之林。另一方面則是,燕雲翔一死,蔣驚天便與邢雲飛皆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到時候於公於私,邢雲飛都將全力幫助他對付蔣驚天。
燕雲翔近乎崩潰的呼救,讓邢雲飛百爪撓心。他決定不再理會石敢當出的這第三道拳罡,轉而全力攻擊蔣驚天,逼其放棄進攻燕雲翔,轉為防守。若是讓目前狀態的蔣驚天,放棄眼前的殺戮,而改為自保,這攻擊他的招式,威力必須大得足以威脅他的生命。所以邢雲飛才決定孤注一擲,不但要將防範第三道拳罡的罡氣調離,加強攻擊。還要將這第三道拳罡全都納入經脈,藉此施展出倉促之間的最強攻擊。
無論付出何等代價,邢雲飛都要救下自己的弟弟,但人算不如天算,他的計劃雖好,卻還是低估了石敢當。第三道拳罡如邢雲飛意料的那般,命了他預期的位置,只是這拳罡的力道,卻大出的他的所料,竟然達到了第二道拳罡的三倍以上。
眾所周知,當一個人全力擊出一拳之後,便需要有一段蓄力的時間,才可以擊出全力的下一拳。這也就是為什麼兩個勢均力敵之人在戰鬥之時,總是我攻你守,我守你攻,很難找到連續進攻兩次的機會。邢雲飛失誤就失誤在,他把石敢當的第二拳當成了全力以赴,而將第三擊當成了力竭而出。
歸根結底,他還是小看了石敢當。石敢當第二道拳罡的威力,已經接近了邢雲飛的力道,而一向自負的他根本就沒想過石敢當會他強,所以才理所應當的認為,石敢當在力竭之後的第三拳,其威力只會第二擊弱。但事實正好相反,這第三拳,才是石敢當耗盡氣力之舉。
邢雲飛雙眼突起,一口鮮血橫亙長空,身形更是難抵從後襲來的拳罡,向前撲倒。體內那奔湧欲出的罡氣,也因這遠超預計的拳罡,而變得混亂不堪,使他那欲阻蔣驚天的最強一擊,在尚未功行完畢之時,就途夭折了。邢雲飛在燕雲翔身後一尺之地摔倒,對這近在咫尺的蔣驚天,卻鞭長莫及,只能眼看著他將虎爪無情的扼在胞弟的咽喉之上。
“住手!”
邢雲飛這歇斯底里的嘶吼,其蘊含了無盡的悲涼。誰都知道,他無論喊得多大聲,都無法阻止蔣驚天捏碎燕雲翔的喉嚨。可事實卻總是出乎眾人的意料,蔣驚天的身形竟然隨著這一聲近乎哀求的吼聲,停了下來。眼神犀利之人一定可以現,此時燕雲翔的脖頸都已經在蔣驚天五指的壓力之下,微微凹陷。他的面頰更是因為缺氧而漲紅了起來。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少人以為蔣驚天想要以燕雲翔的生命作為要挾,與邢雲飛討價還價。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只要邢雲飛能夠壓制住妖族選手的異議,人族雖可能有幾人心不服,但卻無法在此時表露出來,那這萬獸試煉晉級前十的第一個名額,就會順理成章的進入蔣驚天的囊。
無論是遠在觀眾席的任老,還是近在一丈之外的石敢當,都認為蔣驚天是做的此等打算,只有此時尚趴在地上的邢雲飛,心有了一絲不同的見解。
在蔣驚天身形停下的同時,其暴虐、囂張的氣勢也消散在了這片天地之。他的雙眼再次恢復到了深邃無的狀態,讓人看不出他心到底做著何等打算。還是邢雲飛先從失神恢復了過來,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然後高舉雙手,表明自己不會動手的立場,接著緩緩的走向了蔣驚天。
在二十幾萬張寫滿了不可思議的面孔下,邢雲飛走到此時仍然一動不動的蔣驚天的身前,然後輕輕的掰開他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