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不過假若蔣驚天直言相問,那便等於是當面戳穿了她的謊言,兩人將再無合作的可能。石嫣然能夠如此有恃無恐的和蔣驚天攤牌,她那深不可測的三叔定然是躲在暗保護她。蔣驚天昨夜聽聞了石嫣然的頗多秘密,若是兩人鬧僵,他恐怕難以生離此地。現在的情況是蔣驚天必須與石嫣然合作,他所能做的就是儘量為自己爭取更多的籌碼。
蔣驚天故意咳嗽了兩聲,不過在石嫣然的眼,這便成為了心虛的表現。但事實上,蔣驚天只是想為自己多爭取一些思考的時間罷了。他的目光從窗戶斜劃下來,經過桌子、椅子、地面,最終落在了自己的左臂之上。蔣驚天突然醒悟,問題就出現在了他的左臂之上。那日銀川當著數萬人的面將蔣驚天的上衣撕扯了下來,證明他的胳膊上並沒有天龍紋。而此時,他左臂上則盤踞著一條兇芒畢露的冥龍,石嫣然就是根據這一點斷定蔣驚天是冒牌貨的。
思慮至此,蔣驚天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這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天龍紋,反倒成為了否定他身份的鐵證。不過從此,蔣驚天也判斷出了,石嫣然是真的認為他是冒牌貨,並非是又一次的假意試探。洞悉了其緣由,蔣驚天心的抑鬱一掃而空,那因連番計而喪失的信心也在一瞬間恢復了過來。所以他突然決定,要將計就計與石嫣然繼續玩下去。
蔣驚天扭過頭去,目光炯炯的看著石嫣然,就像看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子一般。石嫣然一開始還能與其爭鋒相對,但隨著蔣驚天的目光越來越漏骨,她也不能再保持之前的淡定了,而是低下頭,侷促不安的道,“請公子明示吧。”
蔣驚天咂了咂嘴,慢條斯理的道,“石姑娘猜得不錯,在下確實並非蔣驚天。但小姐你,似乎也並非是蔣少的心上人吧。”
石嫣然柳眉一立,微怒道,“你何出此言!”
蔣驚天若真是冒牌貨,估計他此時還真就讓石嫣然給糊弄過去了。這事只能怪石嫣然運氣不佳,打著扯虎皮的主意,結果碰到了正主兒。不過蔣驚天也並非是要揭穿石嫣然的謊話,他只是想讓其投鼠忌器,不要對自己的身份刨根問底。蔣驚天雖然已經在心編好了一套說辭,但若是石嫣然深究,難免會露出馬腳。
蔣驚天怒目圓睜,與石嫣然四目相對,“因為我與蔣驚天有著過命的交情,昨天到這兒來,我就是受了他的囑託。我以身犯險扮作他,就是為了引走敵人,好讓他順利離開。但他為何從來都沒有和我提過嫂夫人你呢?”
石嫣然雖然心驚駭,但卻不露聲色,絲毫不被蔣驚天突然暴起的聲勢所影響,從容不迫的道,“驚天的朋友,我多少都聽他提及過。你若所言非虛,就請報上名來,嫣然自然可以斷定你話虛實。若證明你確實是驚天的朋友,我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蔣驚天冷笑一聲,擺出一副根本不信的樣子,撇著嘴道,“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偉成是也。”
石嫣然柳眉倒豎,猛然掙脫蔣驚天的懷抱,然後一擊秀掌,冷聲道,“三叔下來吧,拿下這個騙子!”
石嫣然話音未落,石三叔就輕身而下,揮掌按在了蔣驚天的頭頂,只要他再輕輕的一力,保準蔣驚天腦漿迸裂而亡。
“慢著!”
“三叔暫且收手,看看他還有何話要說。”
蔣驚天沒想到石三叔這名絕世高手,一直都潛伏在房梁之上,在這之前他若真的對石嫣然有什麼過分之舉,恐怕已經活不到現在了。蔣驚天雖然明知道石嫣然這次也只是詐他,並不會讓石三叔對他痛下殺手,但五指扣頭,還是激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蔣驚天抬手推了推石三叔按在他頭頂的鐵掌,但卻並未能推動。
“你要是再有一字虛言,我可再不會讓三叔留手。”言畢,石嫣然一個眼色,石三叔就將他的鐵掌收回,一言不的退到一旁。
蔣驚天驚魂未定的摸了摸險些崩裂的腦袋,對石嫣然正色道,“我方才只是想試探你一下,畢竟事關生死,我不敢輕信於人,還請見諒。”
說到此處,蔣驚天輕咳一聲,繼續道,“李偉成只是在下胡編之名而已,其實我的真名叫上官龍天,是蔣驚天的結拜義弟,還請嫂子代為保密。”
石嫣然表面雖然不露聲色,但在心卻暗呼僥倖,“自己幸虧先下手為強,詐了上官龍天一下,否則此次就要穿幫了。”
蔣驚天並非是料敵於先,預測到了石嫣然的手段。石嫣然的突然翻臉,也讓他心一陣慌亂,但他馬上就意識到了對方的目的,所以順水推舟的來了這麼一招。現在石嫣然認為蔣驚天假扮的這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