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臉的坦然,就好像如此而死,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解脫一般。其實這也不難理解,與其讓司馬陰風拿她當作籌碼,要挾自己的父親,還不如一死了之,還得灑脫痛快。
與師飛花相,秋風葉的表情,就要複雜的多了,其包含著痛苦、絕望、悔恨、解脫、期待等等一系列的情緒,讓人根本無法從其面相上分析出來,她此時的內心,到底在想著什麼。
掌風落下,吹散了二人的青絲,假若司馬蝕玄與司馬陰風,仍舊閉口不言,那師飛花與秋風葉的生死,便將要在下一刻,做出了斷。
黑白無常,各自瞟了司馬蝕玄與司馬陰風一眼,見這叔侄倆表情如故,便各自哀嘆一聲,算是宣佈了二女的死刑。
三寸。
兩寸。
司馬蝕玄的心臟,猛的一陣抽搐,司馬陰風則垂嘆息,轉視他處。
一寸!
“住手!”
聞聲,司馬蝕玄與司馬陰風同時瞅向了對方,但緊接著就馬上意識到了,這聲“住手”,並非是對方所喊。所以二人便不約而同的,隨著黑白無常的目光,望向了此聲“住手”的真正主人——蔣驚天。
蔣驚天這一聲斷喝,打破了兩人最後一剎那的對決,但司馬蝕玄與司馬陰風卻沒有因此而產生絲毫的慍意,反而是在心略微升起了一絲感激之情,皆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在場七人之,司馬陰風率先話,“蔣驚天,你這是何意?為何阻攔黑白二老,將這二女處死!”
蔣驚天在出聲阻攔之前,就想好了一套說辭,所以此時司馬陰風問起,其自然對答如流,“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雖不可做碌碌無為之人,但也不能當薄情寡義之士。功名利祿與兒女情長,此二者並非絕對不可調和,二叔祖父要置飛花與秋姨於死地,不覺得行事作風,有些過於偏激嗎?況且……”
蔣驚天故意拉長了聲音,司馬陰風果然出言催促道,“況且什麼?”
蔣驚天冷哼一聲,然後昂而立,侃侃而談道,“況且,今日我翁婿二人,就算不能將飛花與秋姨救出,也定當在日後為其報仇!大丈夫不能護其妻女,已屬無能,若再不能報這殺妻戮女之仇,就算他日得了天下,又有顏面面南背北,接受萬民朝拜。二叔祖父,我可是在救你,我岳丈乃天階神兵繞指柔傳人,我乃巨闕之主,假若你成為我二人,不死不休,不殺之,不足以洩心頭之恨者,又有幾成把握,能夠全身而退,又有幾成把握,能夠不禍及子孫!倘若日後,司馬家二叔祖父一脈,無論老幼。無論男女,被斬盡殺絕,屠戮一空,便是你今時今日,種下的禍根!”
蔣驚天一番至理名言,頓時將司馬陰風給震住了,那黑白無常二人,更是面生畏懼,大有就此離去之意。蔣驚天也知見好就收之理,所以其見司馬陰風面沉如水,便立馬話鋒一轉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們歸根結底還是一家人,能夠不撕破臉皮,還是不撕破臉皮的好。你說是嗎?二叔祖父。”
司馬陰風聞言一愣,可還未等他深思,蔣驚天便步步進逼的道,“小子這有一個折的辦法,可以將二叔祖父與我岳丈之間的恩怨化解,不知您是否願意聽小子多嘮叨幾句?”
聞言,司馬陰風偷瞟了一眼,裝出一臉殺意的司馬蝕玄,然後略有些侷促的對蔣驚天道,“那你就說說吧,若是能化干戈為玉帛,我也不願意與蝕玄兵戎相見,畢竟大家都是同族,他又管我叫一聲二叔,打斷骨頭還連著筋。若將事情鬧得太大,也讓外人笑話,為家族抹黑。”
蔣驚天聞言後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道,“二叔祖父,你與我岳父素有舊怨,其原委我就不多說,想必具體細節,你要我清楚得多。索性今天,我們就把新仇舊怨,全都放到一起解決了。”
“怎麼解決?決鬥嗎?”
蔣驚天微微一笑,繼續道,“自然是決鬥,此事必須以武力解決,才能讓你二人,都心服口服!不過我岳丈被困牢獄二十餘年,修為不進反退,再加上身八荒六合針,戰力大打折扣,所以這決戰的地點,必須由我們來定。”
聞言,司馬陰風立即道,“只要不是在地宮,和玄重山,其他之地,你們隨便選擇。”
司馬陰風直接禁止了這兩個地點,蔣驚天也不在意,因為在這方圓百里之內,有玄重石處,皆是。況且,蔣驚天也只是想恫嚇一下司馬陰風而已,他不可能讓無法使用罡氣的司馬蝕玄,真的與其決鬥。
“我們選擇的地方,有著很重要的紀念意義,自然不會是地宮,更不會是玄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