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一二。”
在司馬陰風的眼裡,這是一場不戰就知道結果的鬥,派黑白二老的哪一位出場,其實都沒有區別。“黑白無常,你們倆誰去陪蔣少過上幾招。”
黑白二老互看一眼,誰都不想上前,因為這以大欺小的事情,實在是有失顏面。但司馬陰風有令,他二人又不敢不從,最終還是修為較弱的白無常謝必安站了出來。
只見謝必安捋了捋,垂至胸前的白鬍子,然後淡淡的道,“我很欣賞你這樣,既有膽色,又有能力的年輕人。但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就算是天賦再出類拔萃,年齡上的不足,也是無法擬補的。也許十年之後,你一個手指頭就能要了我的老命,但此時此刻,你卻只有在我老人家面前,俯認輸的份兒。小傢伙,你還覺得有動手的必要嗎?”
其實蔣驚天自己,對此戰也沒有多少信心,但拼一拼,總引頸受戮的強。“老前輩,話可不能這麼說。常言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我看你老怎麼也有百歲高齡了,就算是招數驚,修為強悍,精、氣、神,也定然走了下坡路。此時的我,就好那冉冉升起的朝陽,而您,則是那日薄西山的餘輝,二者各有優勢,孰強孰弱,還需要手底下見真章,並非是你一句話,就可以定論的。”
蔣驚天此時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的修為本就謝必安弱上數籌,若是在氣勢上再輸於對方,這場鬥,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因為就算是動手,蔣驚天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
老而不死,則為妖。白無常這活了一百多歲的老家鳥,又怎麼能夠看不透,蔣驚天這小家賊的心思。他沒有選擇繼續爭執,也只不過是不想讓蔣驚天,輸得太難看而已。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既然你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若是再推脫不戰,也有些說不過去了。那就這樣吧,我輩分你高出三輩,就由你來說,些什麼?到底是兵器,還是拳腳。”
謝必安此話一出,司馬陰風便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因為很明顯,謝必安是在存心讓著蔣驚天,雖然這種相讓,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因為巨闕的存在,再加上司馬蝕玄之前對《拘魂九幡大法》的剖析,拼兵器的話,會對蔣驚天更有利一些。這也是謝必安、司馬蝕玄、司馬陰風等人共同的想法。
只不過蔣驚天有苦自知,他神魂破碎嚴重,此時最懼怕便是,《拘魂九幡大法》這種可以直接影響神魂的武技。所以儘管拳腳功夫,並非蔣驚天所長,其還是不得不選擇以此,與謝必安一較高下。
“常言道,‘拳怕少壯,棍怕老郎。’我今天就厚顏無恥一回,與老前輩你劃劃拳腳。論個高低!”
聞言,司馬蝕玄忍不住出聲喝道,“驚天!怎麼能選擇拳腳呢?糊塗啊!”
司馬陰風的表現則與司馬蝕玄截然相反,其此時可以說是喜上眉梢,“蝕玄,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人家兩人武,你怎麼可以從旁干擾呢?再者說,黑白二老的《九步索命》聞名天下,號稱無法可破,蔣少若是能夠從學得一招半式,也算是受益終生了。”
司馬蝕玄聞之,面色再變,“二老的《九步索命》,已經趨於大……成了?”
司馬蝕玄的話,說至後面之時,都已經有些顫抖了。因為他對這《九步索命》,也有所瞭解。在他未被囚禁之時,這《九步索命》便已經初現威力了。司馬雷震曾與他明言,黑白二老若能將此套拳腳完善,便可躋身當世一流強者,就算是面對修為達到地階巔峰之人,二人也有著一戰之力。當然,這一戰之力,指的是兩人的聯手合攻。
聽司馬陰風與司馬蝕玄提起了《九步索命》,白無常謝必安則立馬傲然道,“這《九步索命》經過我們兄弟倆,三十幾年的研究與改良,終於在五年前趨於大成,將天下武學融合在這九式之,達到了技近乎道,無法可破的地步。就算稱其為天下第一拳腳功夫,也絕不為過。”
蔣驚天見謝必安“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便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天下物無獨必有對,有對之必一主一輔。主雖強,但輔卻可破之,此便為萬物相生相剋之理。所以說,天下間只有無敵的強者,卻沒有無敵的技法。”
謝必安本來還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但一聽蔣驚天的這一番論斷,神情便迥然一變,就猶如那索命無常一般,對蔣驚天質問道,“小娃娃,你大言不慚,莫非是有辦法破我這《九步索命》?”
蔣驚天對這《九步索命》並沒有絲毫的輕視之意,所以其見謝必安怒目圓睜,便立馬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