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知道其手下,是在給他找臺階下,但其今天若是不能將胸這口氣,找地方洩出來,恐怕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將抑鬱難平。
再者說,假若要是一聽到吳黑龍的名頭,他就縮了回去,那豈不是就證明,他孫思危怕了吳黑龍。
雖然對於現在,動用了大部分兵力對付蔣驚天的孫家來說,與黑龍會為敵實屬不智,但孫思危也絕對不會因此,跌了自己的面子。
“什麼事情,都要往後推一推,今天咱們不談公事,只說玩樂。小吳隊長,我今天帶手下前來,就是要見識一下你這狩獵隊,順便也消遣一下,緩解緩解這些日子來的疲憊。你要是有時間話,不如我們就一起逛逛吧。”
要是讓孫思危自己在這狩獵隊亂晃,蔣驚天還真不放心,其如此提議,正好應了蔣驚天的心意。
“在這狩獵隊,各個都忙得不可開交,只有俺這一個大閒人,既然二爺不嫌棄俺礙事,俺自然願意陪二爺走走。”
聞言,孫思危哈哈大笑,“那咱們還在這裡傻站著幹什麼?我可聽說了,小吳隊長把天香閣、天雅閣的姑娘們,都帶來了,咱們今天可是有豔福嘍。”
言罷,孫思危用眼睛一瞟,自以為逃過一劫的黃維德道,“維德,還傻站著幹什麼,你昨天晚上不還唸叨著,要和天香閣的小雅姑娘,再續前緣嗎?”
孫思危在說到“昨天晚上”這四個字時,還特意加了重音,將黃維德嚇得,當場就跪在了地上。
蔣驚天見其如此表現,便在心暗歎了一口氣,不過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其也不能眼看著黃維德,再被孫思危給帶回去。
“黃……那什麼,二爺怎麼也都是你的老主子,既然他讓你陪著,那俺就給你放天假,咱們一起輕鬆輕鬆。”
別看蔣驚天這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但其卻言明,黃維德此時是黑龍會的人。
孫思危本以為蔣驚天,會順水推舟的接著話茬,將黃維德還給他。但其卻沒有想到,“吳二牛”這個初生牛犢,如此的不識時務。
不過當孫思危將他那滿含怒意的目光,再次落到蔣驚天那一臉憨意的面龐之上時,其卻突然嘆了口氣,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因為他怎麼看,“吳二牛”都不像是不識時務,而是壓根就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而黃維德這事,事關黑龍會幫規,還真就不能明說,如此一來,便讓他頗為頭疼。
目前,孫思危也就只能惡狠狠的瞟了,跪在地上的黃維德一眼,然後一拍自己的禿瓢腦袋,皮笑肉不笑的自嘲道,“瞧我這記性,都忘了維德已經不是我孫家的人了。今天是維德第一天做事,怎麼能一上來就放假呢?你還是工作去吧,有小吳隊長陪著我們就足夠了。至於維德你,有空的時候,咱們單聚。”
說罷,孫思危便笑吟吟的轉身走了出去,蔣驚天回頭對賬房先生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便緊忙跟了上去,隨行之人,也魚貫而出。會客廳,只剩下在不停向門口叩著頭的黃維德,和一臉狐疑的賬房先生。
賬房先生狐疑的是,蔣驚天是從何處得知黃維德的姓氏,又為什麼要庇護於他。因為其根本就沒有和蔣驚天稟報過此事。不過賬房先生也在黑龍會任職多年,深知少說話,多做事的道理,所以其便將此事深埋在了心裡,並未深思。
事實上,他也並不敢深思,因為混黑道的都知道一個真理,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
蔣驚天陪著孫思危,步行於分列整齊的營帳之外。
“這些帳篷,我怎麼看得都這麼眼熟呢?”
面對孫思危的責問,蔣驚天的回答,明顯出乎了眾人的預料,“二爺你看著當然會眼熟,這些本來就是你孫家軍的軍帳,你看到帳篷角上的那塊補丁了嗎?就是把你們孫家軍的標誌剪下去後,後補上的。”
孫思危以為蔣驚天呆傻,於是便出言繼續盤問,希望其能夠說出更多有用的資訊,“這軍帳可是我們孫家軍的軍用物資,我大概瞧了一下,你這的最起碼能裝備一個營,這麼多帳篷,你們都是從哪弄來的啊?”
聞言,蔣驚天在心暗暗的鄙視了一下孫思危,然後繼續裝傻道,“這些帳篷,都是從你們孫家軍收購來的。”
“小吳隊長,能否告訴老朽,和你做這筆買賣的,是哪支隊伍嗎?”
蔣驚天聞言憨憨一笑,摸著腦袋道,“那可不行,在交易的時候,俺已經保證過了,要替他們保密。不過二爺,你也就不用費心了,俺這的帳篷,都是在私底下倒賣的,各個營地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