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好生呆在一處,等我們想辦法。”左五木說話時,聲音如是金屬,又像是天神下凡,這一手梵音絕唱,正是安撫人心最佳的利器。眾人見連左家的少主也都在這裡了,心中便是都不慌了。
“左家少主在此,有難也就一併擔了。”眾人心中暗道,“想必那左家偌大家業,定不會看著他赴死不管的。”
打發了李壯和眾弟子回去,戚風便感激的看著左五木道:“勞你費心了。”
“你我兄弟,何出此言?”左五木笑道,“只是……”他剛要說話,眉頭便是一挑,抬頭去看天空。
戚風也看去,只見雲霄之際,似乎有一個黑點在盤旋鳴叫,片刻之後,那黑點便是從雲端俯衝下來,原來是一隻碩大的靈鴉。
左五木面露喜色,伸出手臂,那靈鴉便是嘎嘎叫著落了上去,不停的梳理毛髮。他從靈鴉腳上拆下一個竹筒,倒出其中的信箋,展開來讀,讀完之後便是把信箋遞給了戚風:“你看看吧。”
戚風按耐住狂跳的心,接過那紙展開來讀,一讀之下卻是大為吃驚。
“果然是開陽宗搞的鬼。”戚風憤恨道,“我殺上開陽山,叫他把解救方法吐出!”
“事情自然是要解決,不過我們先得謀劃謀劃。”左五木道,“開陽宗的人最擅長的就是暗行之術,尤其擅長暗殺,所以我們才吃了虧。這行兇的,可能是開陽宗宗主之下的第一人,名叫血魔藍江的絕技,叫做催血手的。”
“按照這信上,令三叔的說法,這催血手會閉人血脈,令人在昏睡當中死去是麼?”戚風皺眉道,“這麼說來,李伯和江大炮都是有性命之憂了。”
“七日。”左五木道,“所以無論我們要做什麼,動作都要快了。”
戚風深呼吸一口,暗暗的嘆了口氣:“沒想到開陽宗的報復心竟是如此之強,這麼快就殺上門了。”
“戚大哥。”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梓潼忽然道,“這一次讓我跟你一起去,無論做什麼。”她情不自禁拉著戚風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他道。面臨生死劫難,梓潼忽然間發現自己是那麼不捨離開戚風,那麼不捨讓他去赴險。
戚風拍了拍她的手,只是衝她笑笑:“我又何嘗不是?”
三人正商議時,後院又傳來一陣喧囂,戚風等三人對視一眼,急匆匆施展身法往後掠去,他心中還暗道:“莫不是又出事了?”
戚風在心裡期盼不要再有弟子出事,可到了現場,也便是演武場,果然又是有弟子出事。這一次是兩個,結伴而行,卻齊齊倒在演武場門旁,一左一右,狀似酣睡,可戚風看了心裡卻是特別難受。這兩個弟子便是李仁和張毅,也是他看中的想要栽培的人,此刻這兩人卻如江大炮一樣,面臨著七日之劫。
這一整天,戚風都是沉浸在痛苦和憤怒當中,他體內念力狂湧,一次次將負面情緒壓制下來,表面上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安撫眾人。到了晚間,他已經是精疲力竭。獨自坐在屋子裡冥思苦想片刻,終於是做了一個決定——上開陽山。
“無論如何,這件事總要有個了結了。”戚風淡淡說道。
“桀桀桀!”門外忽然間傳來一道詭異笑聲,旁邊,雷全身毛髮騰地乍起,猛地撲向門外,可是它左右四顧,卻是一道鬼影都沒發現。
“主人,外面沒人。”雷悶悶的說道,這幾天戚風的苦悶它和小黃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暗地裡也是想了許多辦法,可統統都不奏效。
“這人用的千里傳音,聲音雖在這裡,人卻是在很遠的地方。”戚風道,“而且也就只有這院子裡的人能聽到,其他人都是聽不到的,不要找了。”
雷悻悻的回到屋子裡,小黃已經如臨大敵,變身成丈二高的猩猩守護著戚風了,別看它平時不吭不響只知道吃和睡,其實心底裡對戚風是最忠誠不過了。
“閣下,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一見?”戚風朗聲回答道。
“我的任務完成了,臨走之前再送你一件禮物。見是不必見了,不過你若真想見我,又想救你門人,就去開陽山吧!記住,帶上我們少主的所有遺物,否則,桀桀桀……”那聲音回答道,而後便又是大笑,這一回笑聲卻充斥了整個門派,所有人都是被驚醒了。
詭異且清越的笑聲頓時就引的整個六方門上上下下都驚醒,其實也是大多數人都不敢睡覺,誰都怕自己這一覺就再難醒來了。
“什麼人?”錢偉披著衣服跑出門來,瞪著血紅的眼睛四處張望,他跟李壯一樣,都是在替江大炮揪心,恨不得能把那藏匿在暗處的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