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興起罷了,沒想到能幫到這麼多人驅除暑熱。”
“這事就不用提了,我倒真有件要事想請教你。”董越言語中有些遲疑,涼屋納涼之法的確對他這等貢士來說不算什麼,修為高深根本不懼任何暑意。
張易淡然一笑:“董先生請講。”
董越招手讓張易上前,把頭湊到他耳邊道:“我想問你,那半首鎮國詩的首本在你這嗎?我有一個子侄也去參加花間酒會,聽他從文印裡發來你的這半首詩,讓我魂牽夢縈了許久。”
“……恩,沒有。而且當時酒會太亂,我們三人提前離場,確實不知道詩作首本到底被誰撿走了。”張易不善撒謊,為了風重樓算是破例了。
“哎,當真跟此等詩作首本無緣,想當初我亦有幸親自見到一首鎮國詩誕生,只可惜根本沒有資格向主人索要。”董越長嘆一聲,看向張易後卻再度泛起希望,“若是你晉升舉人親自書寫這首詩,一定要為我親自書寫一篇。”
“一定。”張易只得答應,否則不知道這位董先生還會糾纏到什麼時候。
董越親自為四人登記後,張易等人連忙離去。尤其是風重樓,雙手一直放在自己胸口處,好似害怕詩作首本隨時從心房中跳出來一樣。
“等一下!”
張易等人走到門口,董越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讓風重樓更是全身一滯。
“董先生還有何事?”張易轉身行禮。
董越平復心中的鬱悶,微笑問道:“不知這半首鎮國詩的詩名是?我真的是極其喜愛這首詩。”
學務堂附近的學子都側耳傾聽,半首鎮國詩早就傳遍了整個書院,可這首詩的詩名卻無人知曉。
“《將進酒》!”張易朗聲回答。
風重樓見董越再沒有其他問題,連忙拉著張易等人快步離去。
……
張易等人剛剛走近寢室,就見到牧天歌站在門口,其他學子跟他打招呼,他輕輕點頭,頗有些孤傲不群的模樣。
看到張易四人後,牧天歌方才微微一笑,不過可能方才臉板的太久,笑容有些奇怪。
“牧兄,今日怎麼有空來找我們聊天?”張易邀請牧天歌進入寢室中,風重樓率先開口。
牧天歌不似夏乘風那般和善,微笑過後再度恢復一張正經臉,道:“院長吩咐我前來,告訴你們一些事情。”
“哦,是天地玄門的事情有了眉目嗎?”張易聽到院長兩字,倒是提起了興趣。
牧天歌搖頭道:“天地玄門的事情牽涉複雜,五大書院暫時還沒有查出些什麼。今日院長吩咐我前來,是有其他事情交待你們。”
風重樓的嘴根本一刻停不下來,連忙問道:“什麼事?”
“想必你們也知道,每年府試州試之前,五大書院都會共同舉行一場文比。五大書院各出兩名秀才,兩名舉人以及兩名貢士參加比賽,決出五大書院最頂尖的才俊。”
“去年咱們書院只有一位舉人取得同等文比第一名,秀才和貢士級別沒有一人進入前三。院長覺得自己面子上頗為過不去,親自調教了幾位貢士,至於秀才,他選中了你們三人,參加今年的文比。”
說罷,牧天歌指了指張易風重樓喬居正三人。
牧天歌根本不曾注意這些,將幾件入室弟子的衣服取出來遞給張易三人,道:“院長說參賽弟子品級不可太低,你們三人直接晉升為入室弟子,接下來去正心堂就讀。”
“對了,張易,院長說正心堂外的荷花池特別適合你修行,讓你沒事多去荷花池邊走走。”牧天歌交待完一應事務,向幾人告辭,十分乾脆的走了。
張林臉色頗有些落寞。
風重樓和喬居正自是不知道如何安慰張林,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們自然知道張林的天賦不在自身之下。見到牧天歌向外走去,風重樓拉著喬居正去送行,免得四人同處一屋太過尷尬。
張易看向張林,心中知曉他的不甘。一行四人,三人晉升入室弟子,只有張林一人依舊是入門弟子;張林天賦極佳,只是自小的經歷造就了張林有些自卑的天性,讓他看起來跟風重樓喬居正等名門子弟有著天壤之別。
有的話,必須要說清楚,張易抬起頭來,認真看向張林。
“張林,從我讓你陪我一同參加鄉試起,你便應該知曉你在讀書修行上極有天賦。區區三日時間,你能夠鞏固自身文氣,再度同我參加縣試,成就秀才,這份天賦更是不比重樓居正差。”
“沒錯,你自小在張府為奴,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