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花間酒會,三大名門有意藉助張易打擊陳書文,已然與陳府結仇。此前陳府晉升豪門,除卻風府喬府受到打壓,武府灰飛煙滅外,劉府和吳府同樣過的很是悽慘。
這幾日張易成為天降舉人的訊息傳出,張府很有晉升望族的趨勢。望族和名門差距頗大,但民心所向,劉府吳府巴不得能夠抱緊張易大腿,對抗陳府或者將其推到眾人前頭當擋箭牌。
張易理所應當的收下了桂花酒,卻沒有答應吳府劉府任何條件。此前他在花間酒會上半詩鎮國,讓花間酒莊的桂花酒身價上漲十倍有餘,這幾十壇酒,最多算是報酬,大家兩不相欠。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爾曹……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張大牛的孩子狗蛋兒跑到張易身旁,學著讀書人揹著手臂,圍著石桌踱步,咿咿呀呀念起了張易所寫的《勸學詩》。
張大牛臉色窘迫,主家雖然對張府眾人都十分友好,甚至給他賜予了張姓。自家孩子如此不懂事,衝撞主家,讓他頗為惱怒,伸出手去就要教訓狗蛋兒。
張易搖了搖頭,制止了張大牛的動作。
張易放下書籍,饒有興趣的看著狗蛋兒背書,待狗蛋兒斷斷續續將整首詩背誦完畢,他將狗蛋兒喚到身邊,摸著腦袋問道:“狗蛋兒,這首詩是誰教你的?”
“回主家的話,雲龍哥哥和雲虎哥哥背誦的時候,我聽來的。”狗蛋兒乖巧有禮,一字一句回答張易的問話,眨巴著眼睛道:“我還會背誦主家寫的《人面桃花》、《綠錦池絕句》和《將進酒》呢。不過那篇《寒門貴子》有些難,我偷偷躲在門口聽了兩次都沒背下來。”
張易微笑起來,揉著狗蛋兒的腦袋道:“這麼說,你只聽了一遍,就把四首詩都背了下來?”
“嗯,可惜狗蛋兒年紀還小,不懂詩中的意思。爹孃都說主家是最厲害的讀書人,狗蛋兒長大了也要跟主家一樣,做最厲害的讀書人。”狗蛋兒被張易揉腦袋有些害羞,抬起頭來認真說道,清澈的眼神很是堅定。
張大牛連忙喝道:“狗蛋兒,你怎麼能跟主家相比,切莫瞎說。”
張易擺擺手,看向張大牛道:“大牛,你對讀書不上心、不過我瞧狗蛋兒很是喜愛讀書。現在府中還未設立私學,乾脆就由我做主,讓他去學堂讀書,一切銀錢由府中開支。”
“這……謝謝主家!”
張大牛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咚的一聲跪倒在地,朝著張易連連磕頭。狗蛋兒見爹爹跪下,連忙有樣學樣,也跟著張大牛磕頭。
張易文氣湧動,頓時將兩人抬起,微笑道:“既是張府中人,若有天賦皆可讀書。狗蛋兒這小名不適合讀書,我觀狗蛋兒聰明伶俐,秉性良善,便為他起名張良,你看如何?”
“謝主家賜名。”
張大牛拉著狗蛋兒連連鞠躬,張易這次倒沒有阻止。
張府眾人聽聞狗蛋兒的事情,都真心實意向張大牛夫婦道謝。他們心底對張易更是崇敬不已,身為張府僕人能夠得到主家經濟支援全力讀書,這簡直是天大的喜事。
……
張易再次受文運洗禮,成就天降舉人的訊息隨著各地府試放榜,迅速在伏流國流傳開來。
白馬書院諸位好友第一時間發來了問候。
蘇折枝夏乘風牧天歌等人與張易打趣,待他回白馬書院後,一定要在天涼食府大擺三天筵席,慶祝這個好訊息。
陸紅衣陳初見則有些不好意思,前者還是因為陸府家主豪言要將張易擄回家做上門女婿,自己這個大齡女兒著實讓他傷透了腦筋;後者則是因為陳府的關係。
張林遠赴湘南國執行任務,並沒有因為自己沒有參加府試,錯過文運洗禮而懊惱,反而對張易十分關切。詢問了有關陳府的事情,表示自己一旦將五臟淬鍊成功,就返回長弓城。
張易首先回復了張林的訊息,再回復諸位好友的訊息,讓他們不用擔心,自己一切都能解決。
當然,書院的幾位先生也各自發來了問候的訊息。最讓張易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蘇九齡老先生文印傳信稱,徐若風院長前往烏衣巷吃酒不知歸期,數位鴻儒頂不住壓力只得進入翰林院編修典籍,白馬書院接下來這段日子,暫時由蘇老先生領銜授課。
五大書院只餘其四,其他三大書院的情況不比白馬書院好多少。白馬書院可以稱作徐若風的私產,其他書院則跟萬年永固的朝廷脫不了關係,甚至金山書院的院長都帶頭前往翰林院編修無上大典。
張易暗自思忖,最終還是主動給謝道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