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個少年的印象。
兩人各自牽著一匹高頭大馬,這兩人說話之時,兩匹馬溫順的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我們得出來兩三天,我已經跟你父母說好了,晚上你就不用回去了,與我一起在這邊露宿就好了。”那個中年人說這話的時候,將馬匹身後的包裹開啟,露出兩個睡袋,馬鞍旁邊還帶著一些乾糧,看來是有備而來。
那少年看見這些,也就不再說話,張易卻能發現他的臉上浮現出不安的神色。
中年人見少年不說話,轉頭問道:“張奇,前些日子我送你的那本書你研讀的如何了?”
少年低聲道:“大人,裡邊的許多字我都不太認得……沒怎麼看明白。”
“沒事,你拿出來我瞧瞧,哪裡不明白現在可以問問。”中年人笑著拉著少年人坐在幾根倒下的竹子上,“咱們今天趕路也有些累了,坐著休息休息,來吧,拿出來我瞧瞧。”
少年哦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卷古本,開始與中年人指認書本上的文字……只不過眼珠子一直轉來轉去。
……
“張奇?”躲在一旁的張易這才想起那位少年是誰。
張奇與張易都是豪門張府子弟,在血脈上來算的話,還算是張易的堂兄。張府還是豪門的時候,這張奇一家也住在張府,他天分不錯,三年前就成了童生。不過兩家父母交情不深,張奇與張易的住處雖然只隔了三個院子,兩人也並不熟悉。
只是張府大廈傾覆之後,張家的許多子弟都紛紛出走,張奇一家也了無音訊,現在張奇竟然出現在長弓城附近,著實有些奇怪。
……
“啊!”
一聲悽慘的叫聲將張易從思緒中驚醒,他探頭望去。
那兩人已經騎在了馬上,張奇手中的書本突然燃起火焰,這些火焰化作白焰,將張奇的右手完全包裹住,張奇吃痛,瞬間將書本丟上半空。書本噗嗤一聲化作飛煙,瞬間煙消雲散了。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張奇身旁的中年人這才反應過來。
“畜生!你竟敢毀我寶物?找死!”那中年人伸出大手,一股勁風竟然從他身上發出,一把將張奇從馬匹上掀起,被他抓在了手中。
中年人鎖住了張奇的喉嚨。
張奇被抓緊了喉嚨,喉結咯吱作響,那人力氣很大,他伸出手去想要扳開那人的手臂,可惜費盡了力氣掙脫,卻被他一隻大手抓住不能掙脫。那人眼中冒出怒火,像是要吃人一般,張奇見到他那種暴戾的眼神,甚至忘了痛苦,露出十分害怕的神色。
張易躲在一旁,不敢出聲……他倒不是不想挺身而出解救張奇,而是他看出中年人十分厲害,自己現在就算出手,也不能改變什麼。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實屬不智。
令張易十分奇怪的是,僅僅過了片刻。那中年人眼神出現一絲猶豫,瞬間就將張奇鬆開了。
中年人見張奇十分害怕的看著他,輕聲說道:“張奇,我有些失控了,這是我家傳寶物,本來好心借你觀看,沒想到被你弄壞了,我一時情急,還請你不要見怪。”
張奇臉色還未平復,聲音有些顫抖,輕聲道:“是我的不是,弄壞了大人的寶物……請問大人,我們今晚在哪裡休息呢?”
“已經到了。”那中年人下了馬,領著張奇朝著竹林裡走去。
張易輕身跟了上去,走了一會,竹林深處露出了一座小廟的一角。
張易心裡咯噔一響,他們也是為了這個東西來的?
※※※※※※※※※
張林站在破屋門口,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滴答滴答的滑落,掉在地上。
如張林所料,得知張易考取天降童生之後,眾多考生紛紛趕來,不到幾個時辰,這片地方就已經聚集了百人。
喧鬧沸騰的人群已經將這個小小的破屋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甚至有人爬上了牆頭,想要一睹院子裡的情況。
當先兩人,正是風重樓和喬居正。
“徐公子,喬公子,我家少爺應當是出去了,不知何時才會回來,要不你們明日再來?”張林儘量露出燦爛的笑容,對著兩人說道。
徐喬二人站在眾多考生前面,隱約有領袖群倫的氣質,喬居正尚未說話,風重樓咧嘴笑道:“哦,這位張案首知道自己是天降童生,拿定了今年鄉試案首。今日沒去縣文院看放榜,而是早早離開家門,也是算定了大家會來找他。居正兄,這位案首可真不是一般人吶。”
“我原以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