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問道:“風哥哥,那個不要臉皮的傢伙是誰?難道你竟然認識他?”
幼童稚嫩的聲音響起,眾人哈哈大笑,風重樓掏出一把扇子輕輕搖晃,咧嘴道:“呀,竟然還有人不知道麼?這位就是陳府三公子陳祥文,多年未曾透過鄉試的奇才。對了,前些日子在文院門口侮辱院君,院君懲罰他三年不得入考。小傢伙,你要是努努力,肯定能比他先成為童生。”
“原來是這廝,前些日子傳聞有人在文院門口對院君不敬,我還曾想是何等人皮畜生,竟然這般無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區區一個白丁,手指天降秀才,毫無禮節,簡直有辱名門。”一名年老舉人破口怒罵道。
人皮畜生,是極度惡劣的罵名,在讀書人的話裡,只比“文逆”低上一些。
陳祥文出生名門,但他的確未曾透過鄉試,乃一介布衣白丁。而張易身為天降秀才,地位比舉人都只高不低。
手指天降秀才,跟那日在縣文院門口對院君不敬,都是違背讀書人禮節的事情。
禮,是讀書人立身根本,也是因為這點,方才惹得堂堂藍衣舉人破口大罵。
藍衣舉人破口大罵之後,眾人也忍不下去,紛紛對著陳府眾人破口開罵。
什麼“人皮畜生”、“狼子野心”之類的話張口就來,陳府眾人呆立原地,一瞬間竟然不知如何開口反擊。
陳宇文聰慧許多,知道任由眾人怒罵,己方肯定會被罵的狗血淋頭,連忙大聲喝道:“諸位,我三哥妄言,確實有些逾越禮節。但這地皮是家父賞賜於我,收取租金理所應當,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這……”大多數人無言以對,陳宇文畢竟是秀才,而且他沒有辱及張易;就算他要收取租金,在法理上都說得過去。
“多謝諸位,這塊地既然屬於陳府,在下自然應該支付這一年的租金。”張易見眾人幫忙,微笑表示感謝,特別是風重樓喬居正兩位才子,他還特地點了點頭。
隨後,張易收斂笑容看向陳宇文,道:“依你所言,在下應當支付你多少銀錢?若是價格有些離譜,我會上稟州府,請郡守大人做主。”
陳宇文此刻哪敢報出一個離譜的價格,真要這般做了,眾人都饒不了他們。他哼了一聲,令身旁的小廝與張易算賬,很快就按照正常價格算好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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