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的野生的蘭花都因為她的容貌低下了頭。
張易看到這名女子,頓時將眼睛瞪的老大。
黑衣勁裝的女子,赫然是長弓府那名魚子鱗女甲士,長弓容。
……
黑衣女子見到白袍男子,翻身下馬,輕輕低了下身子,行禮道:“長弓容見過殿下。”
十幾騎一句話不曾開口,倒頭便拜。
白袍男子揮手讓他們離去,十幾騎翻身上馬,頓時離開數十丈之遠。
白袍男子無奈的看著這女子,嘆氣道:“長弓容,如今的白袍男子已經不是殿下,你也不是白袍男子的未婚妻了,我從天踏峰返回太安城是為了委曲求全,你這又是何苦?”
長弓容沒有回答,自從爺爺當年將她許配給白袍男子,白袍男子便是長弓容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白袍男子沒等她的回答,他知道她的脾性,這幾年自己隨父王鎮守天踏峰,這女子不知送來了多少財物接濟自己,絲毫不顧長弓府是否會被大周天子記恨。
他心中自是覺得很對不起女子,但也不知道如何勸她離去,長弓容臉色還是這般冰冷,嘆了口氣,道:“王府已經沒了,天辰軍也沒了,我給不了你們長弓府什麼了,你還要如此糾纏於我?”
長弓容還是一字不說。
白袍男子看著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苦笑著問道:“父王含恨而終,我已經不是王府少主了,你還是長弓府大小姐,我們沒有可能的。”
這番話說出,倒像是白袍男子對自己這些年的遭遇的自嘲。三四年的流放生涯,對於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來說,太過沉重。
長弓容像是不曾見過這般頹廢的王子殿下,她的印象裡,白袍男子的笑容總能溫暖別人的心,她冷豔的臉色不變,答道:“倘若我為你奪回你失去的一切,你是否還願意讓我做你的女人?”
白袍男子無奈嘆氣……知道怎麼也將她說不明白了。
揮手將十數騎召來,十幾騎大陸最強大的騎士飛快集結。
白袍男子看著長弓容道:“我失去的東西,我會自己拿回來。長弓容,李七夜不能應承你什麼,因為我的一生,都將為了復仇而活,你不應該將自己託付在我身上。天辰軍聽令,將容小姐送回長弓府,召集流落天下的所有王府舊部,三月內到伏流國南都城集合。”
白袍男子名為李七夜,是十三皇子唯一的子嗣,是天辰軍新任的主人。天辰軍領命而去,對於王府唯一的主人,他的話就是他們的命。
長弓容顯然已經習慣,這十數名留守太安城的天辰軍,與她呆在一起的時間比跟白袍男子在一起的時間長得多,她已經是天辰軍的一員。
白袍男子這些決定,證明白袍男子並非已經放棄了一切,而是開始有所動作。
白袍男子有這個念頭,長弓容自然會全力支援。
她坐在馬上,回頭看了看白袍男子,天辰軍聚集在伏流國,是否代表白袍男子跟道一書院達成什麼協議,得到了道一書院的庇護?
白袍男子對著長弓容搖頭,像是在說:“像狗一樣向人乞討,還是白袍男子麼?”
……
張易原本還有些茫然,不知長弓容為何私會這名白袍男子,沒想到她竟然有了未婚夫,好像還是某位王府的少主。當他聽到天踏峰和天辰軍,終於猜出了這名白袍男子的身份。
十三皇子當初是大周皇位最有利的競爭者之一,可惜棋差一招,被藏鋒數十年的李乾坤一步步擊敗,最終敗倒在九重階梯之前。
最後,十三皇子被新任大周天子發配到天踏峰鎮守邊關。天辰軍,便是當初那位十三皇子縱橫天下的強大軍隊,讓無數水妖聞風喪膽。
這位白袍公子,自然便是那位十三皇子的至親血脈。
只是沒有想到,那位十三皇子竟然已經含恨而終……這恐怕是這位王府少主返回太安城的原因,他需要做些什麼,證明他是十三皇子的兒子,體內流著跟大周天子一樣的李氏血脈。
PS:大家端午快樂,第二卷名為風起長安……嗯,看到今天這一章,大家肯定有點茫然,那是因為要起風了。(未完待續。)
第二十四章天辰統領,至寶青蓮
張易躲在巨石後,目送天辰軍十餘騎捲起塵土遠去,留下李七夜一人。只要等李七夜離去,他便可前往國子監探尋情況。
張府和長弓府的確曾經都是十三皇子的最大臂助,但張府卻因為十三皇子凋敗,張易暫時不想與李七夜扯上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