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魏師的弟子,但我這個師兄想代師授徒,如何?”。
望著韓尋微亮的目光與洋溢的神情,楊文皺著眉頭思索,好久,卻是問道:“用磕頭不?”。
“自然不用!”。
“好極了!”。
如此嚴肅的事情只因為一個不用磕頭便同意下來,雙方還都認為理所應當,著實怪哉。
楊文乾淨利落的答應下來,然後便問道:“我昨日遇襲,自覺文力運用很有問題,敢請教韓師兄教我!”。
對於這個問題韓尋很慎重,挺直腰身,面色嚴肅,像是在思考,很久才慢吞吞的說道:“廣義的一種說法想必你也知道,以文力聚文器,或以詩詞歌賦輔助文力施展文術。但是,實際上文力的運用方式並不僅此而已,有多種多樣,你只需要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方式便可!比如說我。”
說話的時候,韓尋單手伸在楊文的面前,潔白修長的手掌中本空無一物,倏忽間,楊文感覺到韓尋身上文力噴湧,只有一剎那,再看那手掌裡已經多了一根翠綠翠綠的碧玉洞簫,碧玉洞簫上光華流轉,漂亮的彷彿不應該是人間應有之物。
韓尋接著說道:“文道百家,應運而生無數種文力使用方式,如同墨家的機關術,農家的長生術,法家的言出法隨等等,都只是其中一種。而佔據主流的從古至今都是文術與文器,我的這根洞簫就是文器,用來吹奏可以清氣安神,也可以殺妖滅蠻。實際上文器是一種偷懶的方式,只需要文力的輸出操控便好,文術則不然,那不僅要恰到好處的控制文力輸出,還要念叨那些戰詞、戰詩,虛幻出本來並不存在的一些東西,也被稱為‘幻文術’,麻煩無比。但你要記住,這兩者相生相輔,合二為一才是王道!我的路……走的有點偏,還在糾正中。”
楊文歪著腦袋,說道:“以我現在的文力恐怕不能凝聚、溫養屬於自己的文器吧?”
韓尋一笑,道:“好高騖遠啊你!你現在僅僅有童生的修為,還早著呢,至少也要等有舉人修為的時候才可以!但你現在可以使用文術,也可以用文力附著利器作為兵器,否則的話,儒家為什麼還會提出六藝之說?為何還有儒子佩劍?那不是為了看著好看的。”
“能演示一下嗎?”。
時至今日,楊文心中有點後悔,因為過去實在太過放/蕩,以至空坐寶山而不知,現在想知卻又難。無論是自己的父親靠山王楊雄,還是封號止戈郡主的二姐楊眉兒,在文力使用方面恐怕都不遜於當世的任何人,可惜,自己從沒問過,更不關心這方面的事情。
韓尋是個好師兄,楊文提出了問題,他便馬上給予回應:“沒問題,你且看,調動智海內的文力在手臂,然後在控制輸出附著在兵刃上……”。
邊說邊演示,韓尋手中的文器碧玉洞簫上已經出現了一抹白色的光芒。而後,他慢慢地將洞簫放在小榻一角,輕輕下壓,“噹啷”一聲,只見堅木打造的小榻被光滑的切掉一小塊兒,那隻看似圓滾脆弱的碧玉洞簫竟是比刀鋒還犀利!
楊文從懷裡掏出一柄匕首,按照韓尋的指點去做,從智海中調集文力,經由手臂,附著兵器……然後失敗了,他很是茫然不解,蹙起眉頭。
“熟練問題,需要下功夫,你要練到信手拈來的地步,才有可能將來除妖殺蠻的時候不被妖蠻反殺!”,韓尋微笑著鼓勵:“你做的其實已經很好了,理解能力很強!”。
楊文眉宇松展:“文術呢?”。
韓尋微微一笑,身上大儒文力猛然噴湧,猶如驚濤駭浪,以他自身為中心竟是獵獵風響。
楊文被嚇了好一跳,他懷裡的青毛狗崽子更是被他身上的大儒氣息嚇的瑟瑟發抖不斷,僵硬如死。
“大風起兮雲飛揚!”。
僅一句話,韓尋便不再說,但見,那隻潔白修長的手掌中已經聚集起了一股風暴,只是因為韓尋自己竭力壓制,沒能讓楊文乃至於大學書院的整個宿舍都變成廢墟一片。
散掉手中形成的風暴,韓尋笑道:“這就是文術的運用方式,用文力去虛幻詩詞歌賦或某句話裡的場景,從而形成攻防。文力越精純、越多,使用出來的文術威力越強大,如此而已!”。
楊文嫌棄的把懷裡幾乎尿了的青毛狗崽子扔在一邊,繼續問道:“韓師兄,以你現在的修為,能造成多大的破壞力?”。
“不好說!”,韓尋和煦的笑著,道:“我個人不擅長打架,甚至沒有怎麼與人動過手,關於這方面的問題,你可以仔細請教魏師,魏師當年在東疆與妖族對峙了八年之久,非常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