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客全部都控制起來。
剛剛下了馬車,楊文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急走幾步,進了四海樓。
四海樓裡,林小侯爺正扯著脖子喊:“知道我爹是誰不?還敢抓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驍騎衛計程車卒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我不管你是誰,你爹是誰,現在給我乖乖的坐在原地不準動!配合刑部查案!”
林小侯爺氣的不輕,那張娃娃臉漲的通紅,使勁兒的拍著賭桌道:“好!算你狠……咦?”,突然看到楊文的身影,林小侯爺連忙招手:“楊兄!你怎麼在這兒?”
說話的時候,林小侯爺還想趁機走向楊文身邊。可惜,驍騎衛計程車卒直接將刀拔出了半截兒:“坐回去!不準動!”
“你——!”,林小侯爺簡直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氣悶不已。
楊文神色不改的走了過去。好傢伙,他的熟人可不僅林小侯爺一個,昭王李馭還有褚雲飛都在,瞧他們桌面兒上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銀票,玩的還挺大的。
“刑部辦案,你們安心的坐一會兒吧!”,楊文挑著眉毛說道:“我也幫不了你們,誰叫你們非得這個時間出現在四海樓!”
郝哲已經進來,帶領驍騎衛的騎都尉連忙走過去稟報:“侍郎大人,全被控制住了,賭客有一百五十三人,荷官、管事等一共四十七人,沒有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人!”
郝哲是與楊文一起坐馬車來的,聽楊文說了那個三爺的長相。聞言,郝哲面沉如水,道:“沒找到也是應該的,如果他繼續在四海樓,無疑是找死,想來他一定是用了易容術之類的伎倆吧!去,將賭客跟四海樓的人分成兩撥!”
騎都尉點頭稱喏,一揮手,如狼似虎的驍騎衛便按照吩咐去做。
郝哲先是走到了聚集四海樓的人那一撥,眸如鷹隼,銳利無比的盯著每一個人:“三爺!這個名字不陌生吧?告訴我,誰認識他!”
沒人吱聲,全都壓低腰,將腦袋埋下。
“那人誰啊?看起來真兇!”,林小侯爺低聲的嘀咕。
楊文坐在他身邊的桌子上,眼睛也在那群人身上瞟來瞟去,漫不經心的回答:“郝哲,刑部侍郎!”
“誰?郝哲?見鬼!”,林小侯爺險些沒叫出來,見楊文目露詫異,鄙夷道:“別告訴我你沒聽過這人的名字!”
楊文眨巴眨巴眼睛,順嘴說道:“我就是不知道,怎麼的?你咬我啊!”
林小侯爺愣住了,摸了摸鼻子,無語凝噎。好半天,提示道:“‘分屍手’這個綽號你總該聽說過吧?”
分屍手?楊文豁然想起了四五年前發生的事情。
這個外號來源於北蠻邊疆,當時帝國與北蠻打了持續半年之久的一場大戰。起初,戰爭開始的時候,蠻族給己方戰士收屍,奇怪的發現碎得七零八落的屍塊,他們也沒怎麼在意。可很快,那種被碎屍塊愈來愈多,出現的次數也愈來愈頻繁。直到臨近大戰結束,在一次小規模的遭遇戰中,有蠻族的戰士發現了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禍首。但他同時也被嚇瘋了,直呼惡魔,因為他親眼目睹己方三百餘蠻族狼騎被兇殘的碎屍萬段!那件事情引為一時轟動,據說北蠻大薩滿親口允諾,只要殺了那個惡魔就可以得到官升五級,牛羊十萬的高昂巨賞,要知道這一般是人族進士修為的頭顱才能換到的獎賞!
“就是他!”,林小侯爺不無畏懼的咂了咂嘴兒:“沒想到這個變太居然調任回洛都,還當上了刑部侍郎!”
似乎是聽到了林小侯爺的話,郝哲還扭頭朝他笑了笑。
林小侯爺遍體生寒,連忙緊了緊衣襟,鵪鶉鳥一樣縮脖兒。
郝哲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著四海樓的荷官、管事說道:“難道真的沒有人知道三爺是什麼人嗎?我可是要告訴你們啊!那位三爺是妖族的細作,你們要是敢知情不報,便是罪同通敵!知道對於犯下通敵賣國大罪的人,帝國會怎麼處置麼?”
他還在笑,並且輕飄飄的解釋:“這個罪可不是用《永徽新法》上的律法來處置的,用的是單獨的《五刑律》處置!也就是髡(既剃髮)、刵(割耳朵),髕(也作臏,割膝骨)、磔(五馬分屍)、醢(剁成肉醬)!不僅如此,還是一步一步來的,而不是單獨的一個哦!另外,我還新發明了一個處置犯人的好方式,我給它命名為——凌遲!哦!通俗些講叫千刀萬剮!真的,不騙你們,我已經在蠻族身上完美的試驗過了,可以將一個人割下三千六百片肉,還讓他活著!”
話音一頓,郝哲大喝:“誰認識三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