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教給你一個道理,要給你一個教訓!”
楊雄指著自己花白的頭髮說道:“你看到父親的頭髮了嗎?父親沒=每做錯一件事情,都會有一根白頭髮,父親做錯了很多事情……文兒啊!你要記住!做事情不能隨心所欲,要過腦子的!你要記住,做錯事情要自己去承擔,要去改!不然,就會像今天這樣,就畫素素會被你害死一樣!”
“為了給我一個教訓,就要賠上三姐的命?”,楊文看著楊雄,簡直不能理解,道:“你要看著你的女兒去送死?啊?”
“王爺!”
大帳外傳來聲音。
楊雄道:“進來!”
楊眉兒沉默而挺拔的身影出現,那雙冰冷的眼睛只有看著楊文的時候才會溫柔。
典白熊那真如白熊般的碩大身板出現,他一出現,彷彿整個大帳都變的小了似的。眼見楊文也在,典白熊咧著嘴,傻兮兮的笑了起來,但卻因為有楊雄在,想要伸手去摸摸楊文腦袋的動作僵在半路,收了回來,撓著自己的腦袋,又是一陣傻笑。比起話少心思重的圖騰龍來,大白熊從來都不想掩飾自己的性情,他喜歡楊文這個從前一起玩耍的弟弟,拿自己當成兄長。
“二兄!二姐!”
饒是心中怒火沖天,楊文還是勉強的給楊眉兒與典白熊打了個招呼。
楊眉兒看出了楊文神情中的不對,挑著眉毛,臉上的傷疤都顯得猙獰起來,問道:“怎麼了?”
楊文搖了搖頭沒吱聲,楊眉兒對他怎樣他很清楚,若是楊文說自己與楊雄發生衝突,估計這位從小人生信條就被灌輸著“保護弟弟”的二姐,敢弒君弒父,那是一種什麼都不講的袒護,他不想把事情鬧到那種不可挽回、讓天下人看笑話的地步。
長長的吸了口氣,楊文盯著楊雄道:“父親!我現在問您,您是認真的嗎?”
那一聲久違的父親著實叫楊雄忍不住眼角溼潤,但他還是手非常穩的片烤肉,硬下心腸點頭道:“認真的!我希望你成熟起來,希望你能夠……”
楊雄的話被楊文打斷了,楊文徑直走出了大帳,頭也不回地說道:“你不管,我自己去做,楊雄!剛才那聲父親,是最後的啦!”
楊雄坐在羊皮氈子上,蒼老的臉上溝壑好像多了幾道,本就佝僂的身板似乎又佝僂了幾分,沉默了許久,他將事情說給了楊眉兒與典白熊,接著對楊眉兒說道:“眉兒,我要你暗中跟著文兒,不要讓他發現,我猜他回去之後一定會請人去搶人,我待會兒打個招呼,不會叫他得逞,他的性子很執拗,恐怕會胡幹蠻幹……”
楊眉兒起身就要走。楊雄接著說道:“別擔心,孫覺那個老東西不敢對文兒下死手,至多給他點教訓,你要做的是,待文兒被教訓了後,離開之後,救下素素,斬了孫覺。這件事情只有咱們三人知道,對外就說素素死了,懂了麼?”
“喏!”
楊眉兒依舊未出聲,典白熊卻嚴肅的拱手。
“去吧!孫覺那個老東西,居然叫我女兒給他那個狗屁孫子陪葬?日他奶奶的,他配嗎!”
在楊雄的罵咧聲中,楊眉兒走了。
“來來來!陪義父喝幾杯!”,楊雄給典白熊倒了杯酒,竟是歡暢的笑了起來,道:“怎麼樣?剛才演得不錯吧?”
典白熊捏著酒杯,沒喝,蹙著眉頭道:“王爺,你這樣做,世子殿下恐怕會恨透了你!”
“行軍打仗時叫我王爺,私下裡還是叫父親吧!”,楊雄嘆了口氣,唏噓的靠在柱子上道:“白熊,你也要知道義父身體大不如從前啦!已經沒幾年好活,文兒必須成長,他不成長,我怎麼放心?難道要靠你們幾個兄弟姐妹給他撐場?還不得累死你們幾個!”
典白熊撓了撓腦袋,憨笑道:“我永遠也不會累的。”
“你是大白熊嘛!當然不會累!但其他人會累啊!”,楊雄笑著喝了杯酒,嚴肅的說道:“應龍如今很不錯,已經是正三品的千牛衛大將軍了,白熊,你是天才,讓你始終在西涼這一小片兒,屈才了!我準備叫你去南蠻跟武威候北宮良玉那個強盜頭子混一段,”,頓了下,他感嘆了句:“西涼,太小了,有苟子就行,不是麼?”
當年楊家老太君請道家的袁天師給家裡的孩子相面,除了楊文沒說,其餘的全都一說一個準兒,他說楊眉兒戰龍在天,如今楊眉兒便封號止戈,成就天下屈指可數的猛將。他說焦應龍乃西涼大幬,如今圖騰龍果真成了西涼軍的臉面。他說公羊苟是看門狗,公羊苟便展現才能,雖進取不足,但守戶有餘,而……守業更